没了狂徒的阻碍,林万终于可以大展拳脚。
他先是让手底下的护卫和黑瞎子合兵一处,又私下里建立了大型的兵工厂。
县里产出的原料已然不能适应兵工厂的需求,那便从其他的县里高价进购。
他来担当兵工厂的总顾问。
“最原始的办法便是先找一根铁管,再用焊枪把一头焊死,再在后端焊出一小孔来穿引线。”
“准备好硫磺和硝化物,用一根木棍来推送铅丸和火药,随后点燃引线便可以了。”
“但这只是最原始的办法,我要的是重新升华过的。”
“大家看好了……”
他将制作连发火铳的法子从头到尾演绎了一遍,务必要让手下的工程师学会精髓。
毕竟他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那把他累死也无济于事。
可听完所有,众人皆是大眼瞪小眼。
“林县长,你那个焊枪是怎么用的?如何能焊接的如此平整?”
“是啊,你那个最新改进的法子原理又是什么?”
“林县长,这个部位是什么?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究其根本,那便是没听懂。
别说是改良过的法子了,就算是最初的法子他们也听不懂。
毕竟制作火铳的法子只有朝廷的高级工匠师能掌握,他们可谓是一窍不通。
林万笑着道。
“大家不用灰心,这种办法一时间接受不了很正常,大不了咱们多练几遍就行了。”
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给众人来上一堂课,同时会让他们记好笔记。
虽说兵工厂的所有开销都要由县里来承担,但他很清楚这些投入都是必要的。
与此同时,县里的生意也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大山负责对外的销售,里正和三驴子负责县内的周旋。
再加上无数民众和马掌柜等大佬的支持,一切已然形成了一个循环链。
刘昌林同样派人拖来了话。
“林县长,郡长大人说了,您放手去干就行,其他县里那边他会打招呼的。”
林万重重点头。
“替我谢谢郡长大人。”
有了刘昌林的明牌支持,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随后他又将县里那些士家氏族的大佬叫到了一团。
一众大佬人心惶惶,脸上的慌张仿佛要溢出屏幕。
“林县长怎么还不来?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你们说林县长这次不会是来清算咱们的吧?”
“很有可能,他已经腾出手来了,是时候对付咱们了。”
“司徒家主,你快想想办法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司徒正。
可他也表示束手无策,一切只能看林万是何等意思了。
终于,林万来了,众人连忙起身。
“林县长好!”
“林县长好!”
林万压了压手,直入主题。
“这次叫各位来不为别的,是想研究一下县里的县志。”
“县志?”
几人面面相觑,有些没get到这话中的点。
每个地方的县志都是很早之前流传下来的,那有什么好研究的?
林万将县志拿了出来,上面咬文嚼字的记录着礼仪廉耻。
虽说礼仪廉耻没错,但看起来总感觉那么嘲讽。
如果人人都懂礼仪廉耻,那如今的大歌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直说吧,我想着重新制定一份县志。”
此话一出,现场立刻炸了锅。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林县长,这县志是先辈给我等流传下来的至宝,怎能轻易更变?”
“是啊,县志是一个县里的基石,万万不可变!”
林万烦闷的掏了掏耳朵,他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
“不好意思,我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我是来通知你们的。”
“这……”
一句话成功将众人怼死。
紧接着他把最新制定的县志拿了出来。
礼仪廉耻依旧存在,但上面又记载着许多新型的东西。
比如县里的各大支柱产业,县里的发展状况乃至于未来的前景都记录在其中。
一众大佬看的是满头雾水。
这玩意儿也能叫县志?
“林县长,是不是……是不是搞错了?”
“没错,这是我制定的一本特色县志,目的是为了吸引到其他地方富商的投资。”
几人的脸色是更难看了。
“林县长,这恐怕……”
林万抬起了手,没给他们反驳的机会。
“没什么好恐怕的,就这么定了,出了事我一人承担。”
“我来告知各位是希望各位也能出一把力。”
他将具体如何处理已经规划好了,众人只需执行。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大家照着做就行,怎么样?我够贴心的吧?”
一番话气的众人差点没上去给他两巴掌。
听听听听,说的这还是人话吗?
上面给的全都是一些霸王条款,没一个是正常人能给出来的!
就这还什么够贴心的,这是要把他们往死里坑啊!
“林县长,不带这么坑的吧,我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我最近家里也出了点状况,实在是出不了银子了。”
“我……”
林万摆了摆手,显然不想听他们废话。
“各位还是别哭穷了,你们的家底有多厚实我一清二楚,否则我也不会来找你们。”
“我只问一句,这个忙帮还是不帮?”
众人沉默的低下了头,不知如何回应。
这当真是骑虎难下,有苦说不出。
就在这时,司徒正站了出来。
“我愿意。”
“什么?”
“什么?”
不止现场的大佬,就连林万都有些没想到。
“此话当真?”
司徒正点了点头。
“绝对当真,我现在就回家去准备。”
“不管各家的情况如何,这些银子还是能出得起的,另外我们还可以提供额外的人力。”
林万猛的一拍手。
“好,还得是你呀!”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刚一离开县衙,周围大佬便开始了声讨。
“怎么搞的啊你?说答应就答应?你让我等如何是好?”
“不错,怎么说也得提前跟我等通个气吧,太过分了!”
“这么多银子呢,如何拿得出来?”
司徒正一句话便封死了所有人的嘴。
“不拿有办法吗?”
他深吸了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就当做是一场投资吧,如果成了,我等都将飞黄腾达!”
虽说这投资有些无奈的成分,但当下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