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瞬间引来众人应和。
“对呀,我们也不是所有人都要进去的。”
“我们这就选出代表来,让代表进去帮我们看望看望。”
“就行行好吧,我们真的很担心的。”
虽说司徒正这人不怎么样,但这次给的法子确实不错。
这下轮到护卫犯了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司徒正走到了他面前,眯了眯眼。
“怎么?这都不行吗?”
如果现在说不行,那必定会露馅。
可如果说行,依然会露馅啊!
“司徒家主,这……”
关键时刻,大门打开,聂姝燕身姿挺拔的走了出来。
即使面对现场无数双目光,她也不曾有丝毫漏怯。
这种场面对一般女子来说,可能想都不敢想。
但对她来说,小儿科而已。
“各位,感谢大家能来看望我相公,里面请。”
司徒正皱了皱眉头,情况有些出乎意料。
不等他反应过来,聂姝燕便来到了面前。
“司徒家主,请吧。”
“好。”
一众村民也立马选出了代表,跟随司徒正进了县衙。
可刚一进县衙,气氛便有些不对劲。
只见县里的护卫全都位列道路两侧,手放到了腰间的配刀上,一副蓄势待发之状。
狂风更是带着一种角斗士守在房间门口,光是看着就给人无穷压力。
司徒正笑看着聂姝燕。
“这又是何意?不让我们进去吗?”
聂姝燕淡淡开口。
“我相公正在休息,任何人不得入内。”
“连我也不行吗?”
“我说的是任何人不得入内。”
两人眼神碰撞,无形间便已展开了争锋。
此刻就连身后不明所以的村民也猜测出了个大概。
如果林万只是受了重伤,那大可不必摆出如此阵仗来。
“怎么搞的啊?我怎么感觉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是啊,林县长到底怎么了?他会不会……”
话刚说到一半,便被旁边人紧急叫停。
“慎言慎言,脑袋不想要了是不是?”
这里并没有他们说话的份儿,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司徒正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我好不容易来了,今天必须得见到林县长。”
聂姝燕霸气回应。
“我说了你见不到,那你就见不到。”
眼看情况不对,里正连忙迎了上来。
“您就是司徒家主吧,久仰大名,我是万子的二叔,幸会了。”
“万子身体不太舒服,您还是先回去吧,等万子身体好点了您再来。”
司徒正连他看都没看一眼,目光始终盯着对面的聂姝燕。
他也能感受到,这个女子不简单!
能和自己对视不落下风,迄今为止她还是第一人。
“如果今天我非要见呢?”
聂姝燕冷笑一声。
“你大可以试试,不过后果自负。”
司徒正撇了撇周围蓄势待发的护卫,顿时笑了。
“这是准备动粗吗?你以为我怕你呀?”
“你能动得了我,但你能动得了所有人吗?你能堵得上县里所有人的嘴吗?”
“让我等进去看看林县长,如果林县长不幸不在了,那也要准备准备后续呀,最起码得重新选举县长了。”
二虎子一手指了过来。
“老东西,你咒谁呢?欠揍是不是?”
司徒正二话不说,直接将脸伸了过来。
“来来来,揍吧,有能耐你就揍死老夫!”
“各位,到现在你们还看不懂这些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吗?林县长已经没了,而且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如若不然,他们为何要将林县长的死讯隐瞒不报?”
“林县长之前对我等可不薄,我等可要为他报仇呀!”
三两句话一煽,众人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太稳定,吵吵嚷嚷着要见林万。
“我们要见林县长,现在就要见!”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必须见他!”
一众村民的情绪很是激动,现场局势彻底无法掌控。
他们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他们只想见林万!
聂姝燕冷冷的盯着司徒正,气场全开。
“你最好别再胡闹了,否则你真会后悔的。”
司徒正双手一摊,一脸无所谓。
“是吗?那我倒想看看我怎么后悔。”
“你们这些家伙私自谋害了林县长,到头来还想浑水摸鱼,蒙蔽试听,当真该死!”
“大家别愣着了,上啊!”
千钧一发之际,里屋的房门打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了过去。
当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后,众人愣在了原地,久久无法缓过神来。
狂风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老大?”
小旋风当即惊呼了句。
“我靠,诈尸了呀!”
马掌柜等人吓得倒退了数步,差点瘫坐在地,脑袋不停的晃着。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怎么突然活过来了?”
“是啊,刚才明明已经没了气息了,怎么突然活了?”
林万缓缓来到了司徒正面前,面色依旧苍白。
“你要见我?”
司徒正僵硬地吞咽了下口水。
纵使心中有无穷的疑惑,此刻也只能低下脑袋。
“我是……我是担心林县长的安全,特地来看看。”
身后的那些大佬脸色已经不能用懊悔来形容了,真想当场给司徒正这老东西来两拳。
都说了让他调查清楚再行动了,真不知道他当初哪里来的自信。
林万转头对着一众百姓拱了拱手。
“多谢大家来看望我,这些东西就拿回去吧,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众人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林县长,原来你没事啊,那就好那就好!”
“怎么说话呢?林县长福大命大,当然没什么事了。”
“就是,林县长还要带领我等过上好日子呢,怎么可能有事?”
随后林万又走到了县衙外。
当他的面容显现出来的那一刻,注定所有猜测都将化为虚无。
等将一众百姓送走后,林万的目光再次对上了司徒正。
只是一道平淡的目光,便将司徒正吓得退了两步。
“司徒家主慌什么慌?难不成是做贼心虚?”
司徒正嘴角抽抽了下,艰难开口。
“林县长……林县长说笑了,我只是担心您的安全罢了。”
林万顿时笑了。
“担心我的安全?那意思是我还得谢谢你了。”
“行,那我倒想知道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我重伤的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