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毛利小五郎的话,一旁的饭岛连忙解释道,“不对,那是拿来装饰用的复制品!”
“我在白天的时候,看到洼田先生搬进来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心中多少有些庆幸。
也幸好洼田那个家伙行凶的时候用的是复制品,不然的话,他们中世美术馆今天就不仅要失去一个老板,还要失去一件宝物了!
“对了,那只是复制品而已,所以那个时候,就算洼田先生处理粗鲁,馆长也什么话都没说。”
这话一出,柯南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只是复制品,不是真品。
难怪那个时候洼田先生对这個盔甲相当的粗暴,偏偏之前还在为他没有戴手套,也没有做任何的防护措施就接触美术品而呵斥他的馆长先生,这一次居然没有生气!
在柯南思索的时候,饭岛的话语还在继续着,“被用来行凶的盔甲是复制品,所以真迹没有受到糟蹋,其他的美术品。好像也没有受到伤害的样子!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柯南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这么说的话,发生凶杀案的墙壁上,确实明明就有说明卡片,却没有挂着画。”
“是犯人事先移开的,是为了保护美术品不被染上血迹!”
“如此珍爱艺术品,果然,犯人真的是美术馆里边的人!”
沾了鲜血的墙壁上面虽然有标签,但是画作什么的,却是一副也没有,显然应该是凶手提前移走了。
而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话,犯人之所以这样做,很可能是为了保护画作不染上血迹。
换句话说,他先前的推理并没有出错,犯人就是这座美术馆里面的人,而且还有很大的可能对这些美术品抱有相当大的感情,不然不可能为了保护那些美术品,在即将行凶之前,还不忘将那这些画作转移走。
想到这里,柯南却是微微一愣。
“等一下,这是让洼田先生,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圈套。”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以做这件事情的人,毫无疑问,就只有那个人而已!”
这样想着,柯南的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
如果他的推理是正确的话,那么,犯人有可能手里还拿着那个!
只要他能够将那样东西拿到手,到时候,就算某个犯人隐藏得再深,也无济于事了!
……
“那么,洼田先生,就麻烦你跟我们到暑里走一趟吧!”
冷冷的看着神色惶恐不安的洼田,目暮警官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最后的审判。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两名身材魁梧的警官就走上前来,然后一左一右的架住了洼田,就准备将他带走。
见状,洼田脸色瞬变,嘴中则是不停的在为自己叫着冤,“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正在和毛利兰在一旁聊着悄悄话的白夜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
他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参与这一起案子,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小女友毛利兰需要安慰,在这种时候,他不好去做其他的事情。
二来,虽然早就从原著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除了被真中老板握在手里的纸条之外,其它的几个证物,比如说,盔甲还有圆珠笔什么的,都不太好找,他也不想牺牲自己和自家小女友的相处时间去找。
左右某位变小的高中生侦探,对于破案这件事情无比的热衷,那不如干脆把跑腿收集证据的差事交给对方好了。
至于他,只需要等到对方把证据收集的差不多的时候,站出来,揭穿杀人凶手的真正身份即可。
这样即不耽误他和自家小女友的相处,也不影响他的名声更上一层!
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想着,白夜拍了拍自家小女友的粉背,和她说了一声,然后站了出来,“目暮警官,放开洼田先生吧,他并不是这一起凶杀案真正的凶手!”
既然眼下,某个工具人已经把他需要的那些证据都收集的差不多了,那也是时候轮到他登台表演了。
“嗯?!”
白夜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落合馆长也是眼神不自觉的跳了一下。
目暮警官微微一愣,“白夜老弟,你说真的吗?洼田不是凶手?”
对于白夜,他还是相信的。
毕竟,双方合作这么多次了,对方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既然眼下对方敢这样说,那就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在。
还没等白夜回答,毛利小五郎就在一旁说了起来,“不可能,凶手肯定就是洼田!因为他赔不起盗卖美术馆内那些艺术品的巨额赔款,所以就干脆把自己的债主,真中老板给杀害了。”
洼田立刻大喊:“不对,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白夜笑了笑,“毛利大叔,这次你错了,洼田先生他还真不是凶手!”
“怎么可能?”
白夜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讶了。
因为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在场的众人几乎已经默认了洼田是凶手的事实。
毕竟,无论是那张被死者真中老板握在手里的纸条,还是那副藏在洼田房间里的盔甲,都在无形之中,指明了这一次凶杀案的杀人凶手的身份,就是洼田!
在众人的疑惑中,白夜轻挑了一下眉头,“先不说以那副盔甲的重量,普通人穿上后,行动起来相当的不便,就说,单手把人举起来,然后钉死在墙上,你们觉得洼田先生他有这样的臂力吗?”
上下打量了一下瘦弱不堪的洼田,众人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洼田这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能够把一个成年人单手举起来的人啊!
而且,别说洼田了,就连他们中,也没几个有如此强大的臂力啊!
换句话说,这一起凶杀案,很可能正如白夜所说的那样,洼田还真有可能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沉吟了一下,目暮警官立刻追问了起来:“可如果凶手不是洼田先生,那是谁呢?”
白夜微微一笑,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落合馆长的身上,然后对着他说道,“落合馆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才我们发现的那支圆珠笔,你说是米花美术馆今年五十周年纪念的时候,特别定制的圆珠笔,只要是相关人员,每个人都会有的对吧?”
“对,没错,就是这样!”
落合馆长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白夜嘴角微微上扬,然后果断图穷匕见,“那想来作为相关人员的你应该也有一支吧!不知道可以给我看看吗?”
“好!”
落合馆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从身上掏出了自己的圆珠笔来。
不过就在他正准备将其递给白夜的时候,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现在所持有的这一支圆珠笔是不能写字的。
或许其他人,就算知道了这一点,也不会多想。
但白夜却不是一般人。
他实在是不敢保证,白夜这个名侦探在拿到他的圆珠笔够,会不会从中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从而查清这一起案件的真相。
只可惜,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做什么手脚,只能是不情不愿的把他的那支圆珠笔递给了白夜!
白夜从落合馆长手中接过圆珠笔然后递给目暮警官:“目暮警官!你看下这支圆珠笔和案发现场发现的那支圆珠笔之间有什么区别?”
目暮警官随手接过圆珠笔,在纸上画了画:“咦?怎么这支笔写不现啊?”
“不能写的圆珠笔?”
毛利小五郎微微一愣,“难道说,落合馆长的笔坏了吗?为什么他要带着一个坏了的笔在自己的身上啊?”
白夜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又提起了一个看似与这件事情无关的事情,“目暮警官,可不可以请你再看一下从真中老板手中发现的那张纸条,然后看看上边有没有奇怪的痕迹呢?”
“比如说,字的上面有没有,没有用墨水的笔乱涂乱画的痕迹呢?”
目暮警官二话不说取出了那张纸条,然后认真的观察了起来,“等等……还真有!不过为什么……白夜老弟伱会知道……”
白夜嘴角一勾,“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就是把原本写在上面的文字,想要用写不出来的圆珠笔,把它画掉的痕迹!”
听到这话,毛利小五郎一阵恍然,“对了,这并不是真中老板所写的字!而是出自犯人之笔,一开始就已经写好的文字嘛!”
目暮警官有些傻眼了,“可是……为什么真中老板要拿那张纸条呢?”
“哼哼哼……”毛利小五郎得意的笑了几声,“这很简单啊!”
“是犯人对真中老板这么说的啊!”
“他说,你看看后面的纸条吧,上边写着犯人的名字!”
“可是当真中老板拿起纸条的时候,却发现那上边并不是犯人的名字,而是写着洼田!”
“吓了一跳的真中老板,想要用桌子上的圆珠笔,把那个名字涂掉,并且写下犯人的真正姓名。”
“但是呢,却怎么也写不出来!”
“为什么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毛利小五郎顿了一下,说道,“因为,那是犯人事先放在那里的,是一支无法写字的圆珠笔!”
听到这里,目暮警官恍然大悟,“所以真中老板之后,才会想要把那支笔丢掉,然后用手把那张纸揉掉是吗?”
白夜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没错,就是这样!”
“我想,很多人,在看到那份监控视频的时候,应该有注意到,视频里真中老板在拿到纸条的时候,表情非常惊讶,之后才从桌上拿起了圆珠笔,然后在纸上想要写下什么。”
“我们也能从视频上看到,真中老板的确是在纸上写了什么!但是为什么写完之后,他会愤怒的摔笔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真中老板在看到纸条的时候,纸条上已经有了凶手的名字,不,应该说是替死鬼的名字!”
“凶手事先就在纸条上写好了洼田先生的名字,但是真中老板在看到纸条后,却发现上边写的不是凶手的名字,所以才想从新涂改,可是桌上那支圆珠笔却怎么也写不出来字,于是就出现了监控视频中他在写完字后愤怒摔笔的一幕。”
听完白夜的话语,在这一刻,毛利小五郎觉得自己终于明悟了所有的真相,“我知道了,原来利用没有声音的录影带,和没有办法写的笔,把我们诱导到和真实不一样的推理上,这一切,是犯人所设下的圈套啊!”
“不过很可惜,他的这个圈套,现在已经被我毛利小五郎给看穿了!”
“哈哈哈哈哈哈……”
说罢,毛利小五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得意,哈哈大笑了起来。
“可是,从案发现场找到的这支笔是可以写的哦?”
不过就在这时,目暮警官却是提出了新的异议,让毛利小五郎的大笑声戛然而止,“额……”
看到这一幕,白夜微微摇了摇头,只好继续提醒了起来,“不知道目暮警官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支圆珠笔,在被发现的时候,笔尖是收在里面的!”
听到白夜的提醒,再打量着自己手中的圆珠笔,目暮警官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么说的话,的确是有些不太对劲。”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毛利小五郎陷入了沉思之中,“是啊,好奇怪,哪有可能马上就要被杀死的人,还会特意把笔给恢复原状的!”
目暮警官沉吟了一下,边把自己手中的圆珠笔扭来扭去的,边喃喃自语着,“那么,这支圆珠笔是犯人后来才替换的吗?”
“那个时候,一时粗心,没有把笔尖弄出来就放下去了?!”
“这么说来……现在拥有不能写的圆珠笔的人,应该就是那个犯人!”
随着推理的继续,毛利小五郎也是抬起了头,然后将目光投向正站在自己面前的落合馆长的身上。
“也就是你,落合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