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姜如稍稍鞠躬,态度略显谦卑,对姜如道歉到:“唐女士,抱歉。还请您谅解一下我家爱人的拳拳爱女之心,她也是因为女儿出了事,一时痰迷心窍了。您也是有女儿的人,想必也很清楚此种苦楚。”
毫无意外,这位突然出现的男子便是钟夫人的丈夫,钟涵萱的爸爸钟先生。
他这是和姜如打感情牌,意图引起她的共鸣。
可惜姜如怎么可能和钟夫人有共鸣?
这位钟家夫人太过于高傲,让人看了便心中不满。
看到姜如不为所动,钟先生眼里闪过厌恶之色。
这些从平民阶层爬起来的人就是贪婪,我这样好声好气的与她说话,她竟然还敢无视我。
要不是她正在和一号长官大人打电话,谁愿意浪费时间搭理她?
姜如好歹也是经历了那么多世界的任务者,哪里看不透他眼里的不耐烦?
她轻轻哼了一声,“按照钟夫人所说,想来应该还有别人能治疗你们的女儿,这样便用不着我了,我家女儿还在病中,这是需要我照顾的时候,那我就不在这儿多呆了!”
说完,她就对着电话那端说了一句,“长官,我的奖励也不用了,只希望此事就到此为止。”
电话的那端,一号长官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好,唐女士你放心,这事情我会让人处理的。”
他对姜如的做法十分无语,他好歹也是一国首领。
他的人情是别人想要都要不来的,竟然就被她这样用了?
不过他又能说什么呢,就算没有用掉这个人情,看在她死去丈夫的份上,他也要护她一护。
总不能让英雄寒了心。
哎!
“你……”钟夫人还想要说什么,可是姜如甩都不甩她一眼,径直出门去。
“老公!你看她这是什么态度?!”钟夫人顿时气恼地咬牙切齿。
钟先生黑着脸,反手便给了中妇人一巴掌,“都是你干的好事!现在女儿也没人治疗了,你是想让她一直醒不过来吗?这个便罢了,你难道不知道她的身份?你好歹也是钟家的夫人,怎么连一点儿接人待物的能力都没有?我看你这位置不坐也罢!”
“老公!”钟夫人顿时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下一秒她便撒泼起来,“你是不是被外面哪个小贱人迷了眼,想要把她带回来扶正?!我告诉你这不可能!除非我死!不然你别想把那些小贱人带回家来!”
“那你就去死!”钟先生冷冷的望着她。
“我不活啦!我不活啦!我辛辛苦苦为你操持家务那么多年,你竟然还想要我死!钟振家你不是人!我要回娘家去!让我哥哥来教训你!”
钟夫人大哭大叫起来,一边说还一边伸手去扯钟先生的衣服,去掐他的胳膊。
钟先生的脸色越发阴沉,他狠狠地推开钟夫人,冷冷地说道:“有本事你就回去!我倒要他看看,你们黄家养出来的好女儿,究竟是怎样的愚蠢!怎样的不堪大用!”
……
姜如走的速度不快,所以也算是听完了这场大戏,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之后钟家又联系了她几次,给她赔礼道歉,还送了一堆礼物来。
姜如都没有收下,这些东西不过是钟家的九牛一毛,收不收下都无所谓。
这一日,钟先生带着钟夫人亲自上门来。
姜如打开门便看到两个狼狈不堪的人。
他们的穿着其实还算整洁,但是他们的精气神和之前相比却降低了好几个档次,仿佛许久没有睡觉,处于焦虑的环境之中。
一看到姜如,钟先生便一把将钟夫人推倒在地。美女窝
“唐女士,我把这个蠢女人带来了,您要杀要剐随意!就算是打断他的双腿都无所谓!你就放过我们钟家吧!”
钟夫人满脸屈辱之色,但是却不敢反抗。
她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瑟缩地看了一眼钟先生。
钟先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还不赶紧跪下!给唐女士磕头认错!”
钟夫人顿时脸色一变,狠狠地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换了姿势好好跪下了。
她头靠在地上,面对着地面的脸上全是屈辱和仇恨。
“唐女士,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你的态度太差了!请您原谅我!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让人抓你去警察局!也不该把女儿的病情迁怒在你的身上。是我太愚昧无知,尖酸刻薄,请您原谅我!”
说完便咬了咬牙,把头狠狠地往地上磕。
钟先生好好地对姜如笑着,“唐女士您看还满意吗?你要是觉得不满意,可以亲自动手。”
说着他就把一根棍子递到姜如手上。
姜如退后了一步躲开了他递过来的棍子。
钟先生见状目光闪烁,眼里闪过狠厉之色。
就在姜如以为他要对自己动手的时候,他拿起棍子对着钟夫人便打了下去。
钟夫人埋着头并没有注意到,突然被人闷头敲了一棍,整个人昏昏沉沉,满脸茫然地抬起头。
她感觉额头湿漉漉的,下意识地摸了摸。
是血?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丈夫又打了一棍下来。
一边打还一边问姜如:“您看这样呢?这样够了吗?”
姜如看到周围围观的人,眯了眯眼。
这是想利用别人的压力来迫使我原谅他们啊?
不过他们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就算被人看到又如何?
很快钟家就不存在了。
钟家虽然是京都的大世家之一,但是实际上发家也不过是近百年的事情,所以底蕴并没有那么深厚。
而且做派让很多人都看不惯,早有人想教训他们了。
如今上面要打压他们钟家,那些人自然像是闻到了腐肉的苍蝇一般,也跟着行动起来。
看他们的样子,那些人行动力可不小。
不然也不会让钟家沦落到来求我的地步。
姜如喃喃道。
就算钟家下场再惨,原主和他的丈夫都已经死了。
原主甚至都没有见她女儿和丈夫最后一眼。
姜如看着两人,顿觉所然无味,摆了摆手说:“你们走吧。”
就算上面收回了打压他们的信号,那些闻到了鲜血的鲨鱼,又怎么可能会放弃破手可得的利益呢?
钟先生见她这样便知道她并没有原谅自己,甚至不准备放过钟家,“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你害我们庄家害得还不够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