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鸠山司无奈笑着之时,兜内的手机却忽然响起,拿出来一看,是远在倚玉的夜蛾老师。
“老师?”
“司,任务完成了吗?”里头传出夜蛾正道疲惫地声音。
“完成了,不过从里面出来遇到了位棘手的诅咒师。”鸠山司说完,急忙将手机拿得远远。
下一秒,里头便响起夜蛾正道的大嗓门,“诅咒师?是盘星教的园田茂又雇佣诅咒师了?”
鸠山司重新将手机放到耳边,红瞳微微闪烁,“不是园田茂雇佣的,和她交手之前有过交流,她曾透露她占据过加茂宪伦的肉体。”
“占据加茂宪伦的肉体?”夜蛾正道音贝拔高,难以置信道:“你说得有点夸张,让老师消化先。”
鸠山司随意找个石阶坐着,他发着呆撑起侧颜,红瞳渐渐失神看着疮痍狼藉的大地。
良久。
缓过来的夜蛾正道开口,语气沉重地问:“那位诅咒师怎么样,她有没有伤到你?”
鸠山司逐渐回神,细细想了想暴打羂索的过程,道:“我没有受伤,她和我战斗很保守,即便身陷被动也没有主动发起进攻。”
“她似乎是憋着大招不放,怕我破解掉,没有猜错的话,她捏着的大招应该是领域。”
“至于诅咒师怎么样,她发动术式逃走了。”
鸠山司说着,又迅速将手机从耳边拿开,果不其然下一秒,震惊地大嗓门再度响起。
“你说她的大招是领域?幸好她对你有所顾忌,不然老师回东京,可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鸠山司自信道:“老师,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即便她开启必中必杀领域,我也有把握周旋。”
“老师知道,不过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先跑为快,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夜蛾正道语重心长嘱咐,在三位爱徒中,他最爱的莫过于鸠山司,其次是夏油杰,再者是五条悟。
鸠山司心中暖流流过,道:“我知道啦老师,现在该说说这位占据肉体的诅咒师吧。”
“假如我没猜错,她应该和天元是一个时期的人,她的术式,八九不离十是和别人换脑而活。”
“换脑后,她能动用原身和自身的术式。”
“似乎她只要换过身躯,那么其中术式,都会让她用不为人知的手段保留了下来。”
“等等,让老师再缓缓,你说得有点猛。”夜蛾正道难以接受打断,呼吸起伏不定。
再次良久过后,夜蛾正道又恢复那位不堪言笑的老师。
“你说得这些有依据么,乱猜测是会给咒术界带来动荡。”
鸠山司不得不又搬出图书馆,缓缓解释:“天元古论记载过一位诅咒师,他叫羂索,术式简单概括就是换脑。”
“曾经看得时候还不信,直到亲眼看到她脑门的缝合疤合,及她一时兴起说起占据加茂宪伦的肉体。”
“这不符合常理的一切,不得不让我相信,老师觉得猜测是假的话,可以让高层去问问天元。”
“或者说.......高层本就知道咒术界有这么一号人,说不定暗地还有某些不为人知的勾结交易。”
夜蛾正道沉默不语,持续良久后开口道:“高层那边我不问了,相信他们还不如相信徒弟。”
“这件事老师会转告两校学生和御三家,让他们谨慎提防,现在你回校吧,老师怕后面再生事端。”
“嗯,老师注意安全。”
鸠山司适当暖心的挂掉电话,一身轻松的站起身,该提醒也提醒了,能做得都做了。
相信要不了多久,羂索就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而御三家的加茂家,十成会掘地三尺找他。
几百年前用加茂宪伦的名号做出人神共愤的事,现如今真相大白,不杀羂索难解心头之恨。
在渐渐暗淡的夜色之下,鸠山司手持鬼彻离开,地上遗留的狼藉,就交给辅助监督来处理。
......
晚上九点。
皎洁的弯月当空照,灯火通明的高专宿舍庭院里,一二年级相聚坐在草坪进行夜间露营活动。
虽说是露营,但其中却没有一丝热闹气氛,因为“星浆体”的死亡,让气氛变得沉重压抑。
灰原雄眼含担忧的望向夏油杰和五条悟,只见前辈无精打采注视眼前的零食和甜品。
他不是滋味安慰:“夏油前辈,五条前辈,你们一定要振作,在天之灵的天内小姐,也不想看到你们萎靡不振,颓废不已。”
“我们萎靡不振?”
五条悟和夏油杰一愣,他们什么时候萎靡不振,刚刚不过是在思考天内到大不列颠国没有。
二人相视一笑,你知我知的没有过多解释,既然小学弟都这么认为,那就随他的意。
越少人知道天内活着,就越对远在海岸的天内理子有利,这样下来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二人收起无精打采一面,抛开心扉吃起学弟准备的露营零食,好好享受来之不易的宁静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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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悟,伏黑甚尔的天逆鉾还在你手上吧?”夏油杰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笑眯眯地问。
“你想干嘛?”五条悟警惕挪了挪脚下石椅,“天逆鉾在我宿舍,我打算明天拿回家族销毁。”
夏油杰摇头可惜道:“这么强的咒具用来销毁,你不觉得可惜,要不你把它送给我?”
五条悟脸冒黑线,装作没听到的把脸扭到另一边,他是不喜欢动脑筋,但不代表他是傻子。
天逆鉾的强制解除术式效果死死克制无下限;给了杰,不就代表校内第二宝座拱手让杰?
即便自身愿意送,可要是让五条悟家的那些老家伙知道,肯定会豁出去老命来杰这里抢。
毕竟这把特级咒具已经威胁到无下限的地位,不把它销毁,那些老家伙心里难安啊。
夏油杰不死心道:“我拿特级咒具游云和你换,实在不行再加上一把特级咒具释魂刀。”
反正是舔包得到的,送就送了。
要是能得到天逆鉾,那自身实力绝对有质的变化,更为主要是不用害怕无下限的停止之力了。
五条悟头痛道:“杰,你别说了,我把特级咒具万里锁送给你,你就不要再惦记天逆鉾了。”
说着提了提睡裤,一溜烟儿跑回了宿舍,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上多了万里锁和天逆鉾。
“给你。”
五条悟将万里锁递到夏油杰面前,然而后者的目光,就垂涎盯着另一只手上的天逆鉾。
夏油杰瘪了瘪嘴,恋恋不舍的接过万里锁,但为不让悟吃亏,便从丑宝嘴里拿出释魂刀进行交换。
总体来讲亏大了,释魂刀能无视硬度直斩灵魂,而万里锁......不提也罢,反正效果很鸡肋。
“灰原七海,借你们玩一晚上。”五条悟掂量掂量释魂刀,没太大兴趣扔向灰原雄和七海健人。
二人内心一喜,围着释魂太刀观摩起来。
然而想到天逆鉾拿都拿出来了,五条悟便暖心将天逆鉾递到夏油杰面前,让他过过手瘾。
夏油杰如获至宝,兴奋到拿着天逆鉾捅起空气,不过瘾的他,又起身拿去除草斩树枝。
五条悟看得嘴角抽搐,不由用精致的童颜叹了叹气。
这时远处烤肉的鸠山司和家入硝子,端着烤好的肉走了过来。
五条悟不顾烫手抓起一块,边吃边语齿不清询问坐下的鸠山司,“司,你有没有办法销毁天逆鉾?”
鸠山司轻抿一口凉透的咖啡,意味深长提醒:“为什么要销毁,你留着日后说不定能用得上。”
五条悟不以为然摇头晃肩,“天逆鉾的效果太克制无下限的不可侵,留着它我睡不着。”
“如今我领悟了反转术式,实力有了质的跳跃,除了你,咒术界没有人能伤害到我。”
“既然我都这么强了,那我还留着天逆鉾干嘛,还不如找个机会将它封印,亦或者是销毁。”
见悟执意有这个心思,鸠山司便不再出言相劝,未来悟被封印进狱门疆,拿鬼彻砍就是了。
别忘鬼彻能无视结界,而用结界构建而成的死灭回游......一记鬼彻天喰让它堙灭消失。
或者用魔眼一划.....总体来说,自己就像一个强大的游戏漏洞,能随意破坏游戏规则。
“在想什么,喊你那么多声都没有回应?”没等继续想下去,五条悟便用脚踢了踢鸠山司脚边。
鸠山司逐渐回神,对着五条悟摇了摇头,转移话题:“你没有办法毁掉天逆鉾的话,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
五条悟也是来了兴趣,别看天逆鉾小小易折断,但是它的硬度,硬到连茈都拿它没有办法。
难道是用那双死亡之眼?
五条悟想到这,便对着斩树的夏油杰连喊带叫:“杰,别砍了,快将天逆鉾拿过来。”
“知道啦。”
夏油杰过完瘾的走了回来,满头大汗的将天逆鉾归还挚友。
五条悟兴致勃勃递到鸠山司手中,好奇催促道:“东西我已经给你了,快现场毁给我看看。”
鸠山司放下咖啡杯,耐人寻味道:“毁掉之前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如果你同意,我就帮你。”
“你说说先。”
五条悟没有头脑一热答应下来,而是警惕看着嘴角有几丝奸笑的鸠山司。
鸠山司坦然处之,道:“我想用黑暗操术做个小小实验,如果成功,我的术式会脱胎换骨。”
擦着汗的夏油杰一愣,旋即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浮现。
他双瞳死死盯着挚友,惊声:“你不要和我说,这个实验是用黑暗抽出天逆鉾的强制解除效果!”
此话一出。
全场一片寂静,四男一女的目光均是骇然盯着鸠山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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