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游和孟氏决定给两个女儿同日一起办喜事,省的让远处的亲友来回奔波。但此事要经由男方同意才行。
于是姜伯游在休沐日邀请谢危和张遮过府一叙婚期的事宜,并说当日就下婚书。
张遮一大早就提着一对大雁和礼物到了姜府。他家得了姜家的准信后,片刻不敢怠慢,两父子下衙就亲自去挑了请期用的大雁。
张遮自从在雪天邂逅了姜家姐妹,人生就有天翻地覆的改变。
原本他一家三口在京城是无根之人,三人相依为命过日子。
他作为独子,性格内敛,鲜少与人相交密切。他本以为人生就这样波澜不惊,清净自在地过着。
自从姜雪宁敲开他家的门,他多了一个意中人,一位良师益友,一个妹妹和弟弟。还有如亲人般的姜家长辈。
等他家搬到姜家附近,两家更是处成一家,年节休沐甚至平日父母都有了去处。
几年下来,他一家三口都融入了姜家,感情愈发深厚。姜家特意拨出一个院落给他家住。
因姜世伯伯母交游广阔,他家跟着结交不少姜家的亲朋好友。人人皆知他张遮等同姜家夫妇的半子。
姜家大多时间都很热闹,在姜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要求。他的生活跟着变得多姿多彩。
从前他以为自己喜好清静,如今却觉得吵闹的日子也不错。
哪怕有时被姜雪宁或姜钰闹的鸡飞狗跳,他都觉得生活充满活力和不确定,也是极为有趣和欢喜。
今日两家要定婚期,让他内心有止不住的快乐。连在凉亭等待的每一刻都是甜蜜的时刻。
姜雪蕙晨练结束,在凉亭看见喝茶等候的张遮,她心念一动,走了过去。
两人相互施礼后,姜雪蕙坐到张遮对面,因丫鬟被打发了,张遮就亲自给她沏茶。
姜雪蕙开口问道:“哥哥,我有个问题想向你请教。”
张遮有些奇怪,雪蕙世妹怎么喊起自己哥哥。
其实他每次看到姜雪蕙,心里就涌出亲切感,仿佛这就是他亲妹妹一般。
现在听她喊他哥哥。张遮虽然觉得突然,但也有几分高兴。
张遮温和地说:“世妹,但说无妨。”
姜雪蕙道:“我有个好友,她同未婚夫像你和宁妹妹一样好。如果有一天她忽然不见了,你若是她未婚夫,你会怎么办?”
张遮毫不犹豫道:“那我会找她,一直找她。直到找到为止。”
姜雪蕙说:“那如果她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呢?”
这种古怪的问题,换做是其他人,张遮定会说:“我不回答这种假设性的问题。”
可是对于姜雪蕙。张遮知道她向来稳重懂事,她心中定是有很深的疑惑才会这么问。
他怕自己不用心的回复会让她难过,思量再三,他小心问道:“你是说阴阳相隔吗?”
姜雪蕙不知怎么表达,只能说:“类似吧。”
张遮认真回复道:“那我会先侍奉好父母,然后带着她的心愿好好的活下去。等到将来到了黄泉再与她相见。”
姜雪蕙长舒一口气,这问题换做张遮这么答倒不意外。她早该知道,一样的问题对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答案。
她心事重重地点头说:“谢谢哥哥回答我的问题。”
张遮同她认识许久,第一次与她单独相处,就被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他没觉得被冒犯,只是有些担心姜雪蕙。
张遮正色说:“世妹,如果你有什么为难之处,请一定要告诉我,只要我能帮得上忙,我一定会帮你。”
姜雪蕙对他笑了笑,柔声道:“哥哥,我知道你一直待我们很好。”
姜雪蕙施礼离去,张遮起身回礼。她突然地走来,问清了答案后就离开,仿佛一片飘过的云,不留一丝痕迹。
张遮望着她的身影有些疑惑,他只希望这妹妹无事才好。不过有谢危在,想来她一切都会顺利。
姜雪蕙知道在现代小哥向来对自己很好,只要不过分的要求,他都会尽力满足他。
小哥是独生子,将她这朝夕相伴的堂妹视如亲妹。可那么多年,无论他怎么逗她,她都不肯喊他哥哥。
刚才是她第一次亲口喊他哥哥,从前觉得这称呼让她万分为难,如今很痛快就喊出来了,心里如同放下一块大石头般轻松。
谢危也提了大雁和礼物来,管家收了礼物,先领他去凉亭找张遮,让他俩一同等姜伯游。
他远远就看到姜雪蕙同张遮坐在一起,然后见她行礼离开了。
他没有觉得不舒服,只是有些担忧,自从那日大佛寺回来,她就郁郁寡欢,让他心里很是在意。
他走过去后,张遮给他沏茶。两人聊着聊着,他就不经意说起定亲的事情,有意往姜雪蕙那去引导。
张遮不打算说姜雪蕙的私事。可他担心姜雪蕙的情况,主动说听闻有些姑娘在定亲前会很焦虑,或许需要人开解一二。
谢危便知姜雪蕙心里定然藏着事,只是她不说,任谁也不能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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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坐了一会,索性下起了棋。时而谈一下人生,谈一下亲事,谈一下朝政,两人相谈甚欢。
两人同为文臣,认识多年,如今有了连襟名分,交情更加深厚。
哪怕同姜家姐妹尚未成婚,他们相互间都互称姐夫妹夫了,显得更加亲近。
待姜伯游叫管家通知他们到书房,同他们说好成亲日期。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日子定的有些迟了。
姜家想留女儿多些时日,何况他家两个女儿正值青春年少,做父母肯定不想她们太早成婚。毕竟当姑娘与妇人区别很大。
张遮念及这点,到底不敢多说。谢危心里焦急,但见张遮沉默,他更不好出言反驳。免得引起姜伯游不快。
两人对于一同成亲倒没有异议,觉得还挺省心,也是一桩佳话。
不管如何不情愿,他们还是在姜伯游和刚来的张父见证下,写下了正式的婚书。
另一头,姜雪蕙在自己书房招待来访的方妙。姜雪宁还在赖床。
方妙一来便道:“我方才看见谢先生和刑部张大人。今日我是不是来的不巧。”
方妙有着敏锐的直觉,宫学的学生和伴读们都喜欢谢先生,说他为人宽厚,最是和气。
可方妙反而最怕谢危,有时见他脸色一沉,旁人还不觉得,方妙已经如临大敌,丝毫不敢有失礼之处。
姜雪蕙道:“无事,他们与父亲有事相谈。我们聊我们的就好。”
方妙想想也是这个理,这时玫儿送来一碟桃片糕和花生酥,说是谢少师方才送来的。
方妙尝了一些,简直惊为天人。她道:“若是周宝樱那吃货在此,怕就赖你家不肯走了。”
得知是谢危亲手所做,方妙将心里那丝戒备全然抛开,直呼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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