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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议事厅
    兔子一边吃着银杏叶,一边往萧银浦的方向看。

    张青突然想起银杏叶好像有毒,于是把叶子从兔嘴里扯出来。“不可以乱吃。”

    然后兔子抬起头看了张青一眼。

    好像还挺委屈的。

    张青挑眉。

    还挺有灵性。

    萧银浦恰到好处地回眸一笑,“张青师侄,那只兔子就是食毒物的灵兽,你就放它吃好了。”

    闻言,张青低头往兔嘴里塞了一把银杏叶。吃吧吃吧,是她多事儿了。

    易曲生故意酸溜溜地说:“师叔真是偏心,明明都是师侄,怎么不见你送我一只灵兽?”

    萧银浦被易曲生逗笑:“哈哈哈,你小子真是的,跟小姑娘争什么?我没送过你好的吗?”

    在张青来之前,萧银浦其实给师兄妹三人都送过礼物,送易曲生炼器炉,送阮瑞白的佩剑,金素儿的礼物尤为珍贵,一大袋灵种,送的时候萧银浦一点也不心疼。

    灵种在修仙界是非常难得且昂贵的,普通的灵种,百来块灵石才能买到一小袋。而珍贵的灵种,有灵石也未必能买到。

    丹药昂贵,丹修稀少,像金素儿这种有田可种的丹修更稀少。

    若能用种子自给自足,谁愿意花大钱去买呢?

    修仙界俗话说的好,穷也炼丹,富也炼丹。丹修是能一夜暴富也能一夜破产的职业,丹修们都格外看中自己的钱,生怕哪天没饭吃。

    像萧银浦这样一大袋灵种白送,谁看了都要狠狠肉疼一下。

    那次之后,金素儿的父亲还特意去青山门多看了两眼,生怕自己的好友在做什么不正当的生意。

    毕竟青山门的经济状况和自己的天山门差不了多少。

    再说那一大袋灵种,还真是萧银浦从正规渠道得来的。

    虽然也没花钱就是了。

    张青此刻好奇地看着附近跟过来的小动物。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猫狗兔子鸟,众星拱月般的出现在众人附近,以萧银浦为中心,围成一个圈,又由于跟着的弟子太多而不敢靠近。

    仅有几只大胆的鸟雀停在他肩膀上,毛绒小脑袋亲昵地蹭他的脸。

    “萧师叔这是……?”张青朝易曲生眨眨眼。

    易曲生微微俯身,在张青耳边解释:“师叔他不知道是什么体质,特别招动物喜欢,这些鸟雀猫狗经常带一些好东西送他,尤其是开了灵智的,更黏得他紧。”

    张青不由得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兔子。

    易曲生也伸手摸了摸兔耳朵:“青山门的灵宠可是多的很,但是能愿意被送出来远离萧掌门的,恐怕只有这一只兔子了。”

    张青觉得这兔子其实也不太愿意。

    它一直在瞟萧银浦呢。

    小眼神幽怨的很。

    就像在埋怨他把自己送了人。

    兔子化悲愤为食欲,一直在啃她身上的叶子。

    它当年可是把收藏好些年的种子都送给萧银浦了,结果萧银浦反手就送了别人。

    那可不是白送的,那是聘礼……

    可如今就连自己也被萧银浦送了人……

    悲从心中来,兔子吃得更快了。

    萧银浦听到两人在后面嘀咕,也不在乎,那双温柔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正在领路的金素儿。

    随着身边叽叽喳喳的鸟雀和路边树丛里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多,几人加快脚步,在被各种动物包围之前,钻进山顶药田旁边的议事厅,关上门。

    随后易曲生掏出一个外形似卷好的白色布料的法器,拽住布料的一端轻轻挥动,那卷布料便在屋内沿着墙壁铺展开来,最后形成一个半球的透明结界,将四人笼罩。

    “师侄炼的法器越来越好了。”萧银浦抬头看着结界,发自内心地赞叹。

    “谢师叔夸赞。”易曲生收回法器末端,毫不谦虚地收下赞美。

    随后他朝张青点点头,张青会意,抱着兔子轻轻一跃,跳到三四米高的一个天窗上,打开窗户爬了出去。

    易曲生把法器交给金素儿,行了一礼,从大门退了出去。

    张青负责在暗处,易曲生负责在明处,守着这个不大的屋子。

    屋内只剩下萧银浦和金素儿,男人顿时心下明了,脸上也严肃起来。

    看来是出什么事儿了。

    天山门的议事厅不大,屋内仅有一张圆桌,此刻上面摆着些可食用的灵果灵植。

    修士都会辟谷,凡间的饭菜用不上,但为了好好招待萧银浦,金素儿还是找了些可食用的东西。

    父亲教她的,饭桌上好议事。

    “师叔,这边坐。”金素儿笑容甜美,“师叔还请不要介意我们如此谨慎,毕竟情况有些特殊。”

    萧银浦叹了一口气,坐在金素儿对面:“无妨,说说看吧,出什么事了?”

    ……

    张青蹲在屋顶,百无聊赖地看着不远处几个弟子叽叽喳喳。

    萧银浦来做客,对天山门而言是件愉快的事情。这一天他们不用做课业,不用被逼着去修炼,只用招待好萧银浦就行了。

    虽然有些夸张,但金素儿和她的掌门父亲都是这么规定的。

    可见天山门对萧银浦的重视和信任。

    “青青。”易曲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让张青愣了一下。

    “师兄?”张青左右张望,面具有些限制视野,她转头的幅度让身后的银杏叶像披风一样摇晃。怀里的兔子被抽走食物,不满地哼哼了几下。

    “别找了,是密室传音,我还在门口守着,等你筑基之后我教你这道法术。”易曲生通过神识看到了这一幕,有些压不住嘴角。“你那边怎么样?”

    “一切正常。”张青心下了然,又把银杏叶塞进兔爪里,堵上它的嘴。

    为了防止还有没被他们抓出来的奸细偷听,易曲生和张青正在看守议事厅。但张青觉得只要有易曲生一个人就够了,他的神识充足到可以直接笼罩住议事厅。

    非说要自己来保护他,就算是奸细,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在天山门刺杀天山门大师兄吧?

    矫情的器修。

    “咳咳……青青,我听得见。”

    “……噢。”

    易曲生都不好意思了,其实他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要拉着张青一起看守,但他就是不想一个人呆着。

    可能是奴隶契约的问题,不,一定是奴隶契约的问题!

    “师兄。”张青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易曲生回过神来。“怎么了青青,有情况?”

    “没有,我只是感觉很不好。”张青低头,指尖埋在兔子的绒毛里,“失忆,加入天山门,修炼紫雷,遇见父亲……还有现在处理奸细,没有一件事是我主动做的,好像有什么在推着我走。”

    “你还记得遇见我父亲的那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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