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娃收拾好摊子便回了长生堂。
众人一看,下意识以为他是个托儿,先前的那些说辞,只为了给长生堂增加生意。
转念一想,众人笑了。
长生堂如果还要设法增加生意的话,这天阳洞内所有店铺都该关门儿了。
又听见冷无香要去瞧瞧醉汉李慕仙的孙子,众人又觉得他可能是为了给算命的小娃娃兜底,好叫人家相信这小娃娃算无遗策。
可这也不对啊。
朱前辈堂堂三品炼丹师,闲得慌吗?
莫非这孩子和他关系匪浅?
可就算如此,他大可以用其它方式捧这孩子。
比如教他炼丹,或者请飞云大师教他炼器。
算命?怎么看都不是个好行当。
“朱前辈,这孩子是你的?”
有人问道。
冷无香道:
“他是我收养的孩子,管我叫爷爷。”
“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又有人问道。
冷无香摇了摇头:
“我可没跟他打配合,大家爱信不信。”
说罢,冷无香回到长生堂叮嘱六娃七娃不要乱跑,随即将大门关了,把守护的阵法启动了,随着李慕仙来到了他家。
李慕仙的家并不在天阳洞内。
而是在六福山的一处山谷中。
天阳洞里头当然也有住宅。
但跟铺子一样只能租,不能买。
一些富人和修为高强的人会选择长租,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那种。
租金一口气付完,租下后再自己喊人装修,实际上和买房差不多。
没那么有钱但又靠着天阳洞为生的人,许多则会选择在六福山及周边建房。
因地形广阔,修行者又能飞天遁地,距离不太是问题,所以清风明月倒是没有将附近圈起来赚二道钱。
这处山谷显然便是李慕仙一家为自己选定的住址,方圆数里内并没有第二处人家。
他家修的很大,三进的四合院就不说了。
门口还有一个湖泊和几亩田地。
花海、竹林、小桥流水等应有尽有。
有那好事者也跟了上来。
冷无香和李慕仙都没有制止。
来到李慕仙嫡长孙的病榻前,冷无香扫了几眼:
“他这是寿命到了极限。”
李慕仙叹了口气:
“是啊,所以我才说他既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
冷无香上手把了下脉:
“元婴巅峰,修为相当扎实,他怎么不设法突破至出窍?”
“他的元神在一次对战中受损了,想突破元婴,成功率不足三成,若失败,连仅剩的命都要保不住了。”
“是这样啊。”
冷无香想到了试验神丹密录功能时信手创出的那种赤红色丹药:
“我这里倒是有一种可以增强元婴修士元神的四品丹药。”
李慕仙他们当然也想过用丹药增强元神,再图突破。
可于元婴修士而言,这种情况非四品丹药是无法奏效的。
四品炼丹师本也没比三品炼丹师多到哪儿去,且他们所能炼制的四品丹药种类都很有限,有的甚至只会炼制一种。
想买到一种正好对症的强效四品丹药,难度并不比买到任意一种三品丹药小。
就连长生堂,之前也没有这类丹药卖。
故李慕仙一家百般努力后,只能听之任之。
此时突然听闻朱前辈居然有对症丹药,李慕仙一家都高兴坏了。
“真的吗前辈?”
“前辈,我们家倾家荡产也要买到它,还请您慷慨解囊。”
“太好了,祖爷爷有救了,呜呜呜。”
“朱前辈不愧是三品炼丹师。”
那些跟来看热闹的也不禁低声议论起来。
“朱前辈深藏不露啊。”
“没准他也是最近才学会这种丹药的炼制,若否,以前他没理由特意留着这种丹药不卖。”
“朱前辈越厉害,我等便越受益,毕竟谁也保不齐下次咱们自己会需要哪种丹药救命。”
“照此看来,那个奶娃娃是真有本事,他说朱前辈能救,朱前辈便真的能救。”
“我还是不太信算命这种事,没准这只是因为朱前辈艺高人胆大,能给那小孩儿托底,那小孩儿才口出狂言。”
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叽叽歪歪,冷无香对李慕仙道:
“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带我去你家客房。”
李慕仙不疑有他,亲自将冷无香带去客房。
冷无香当然不是真的要休息。
他只是借口独处,好将丹药炼出来而已。
“六娃为他卜的最后一卦是地水师卦,这丹药便叫地水丹吧。”
以冷无香如今的炼丹造诣,区区四品丹药,完全可以信手拈来。
仅一天后,冷无香便拿着一葫芦地水丹找到了李慕仙:
“这里是三粒地水丹,拿去给你孙子服下,然后叫他尽快突破。”
李慕仙高兴的直接给冷无香跪下了,双手奉上一个芥子袋: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稍后我一定带着我的嫡长孙登门致谢。”
“致谢就不必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
接过芥子袋,用神识扫了一眼,见里头的香火钱足够买三颗地水丹,冷无香点了点头,径直回天阳洞去了。
回到长生堂,冷无香来到二楼一瞧,六娃正在窗边翻看《倪师易经详解》,而七娃则穿着背带裤在客厅里练习打篮球。
见她打的都出汗了,冷无香便知道她已经打了好一会儿。
用手试了下六娃面前的一杯茶。
嚯,凉的跟什么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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