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年今日出府并没有乘坐马车,所以只能坐上镇北大将军府准备的马车。
和苏夕南上了马车后,江思年不由笑了笑,对苏夕南摇头道,“我好歹在京城生活了这么多年,你才回来俩月,这京城我比你熟悉多了,哪能让你送我回府?”
“这有什么能不能的?”苏夕南一脸无所谓,“虽然我对京城不熟悉,可是在这京城中可不敢有人欺负我。”
“今日江姐姐你在外遇到了刘意那个登徒子,我们还将他打了一顿,谁知道那刘意会不会让人来报复你,我们自是要小心一些。”
“还有啊,江姐姐你回去之后,这几日就先不要出门了,我这边会派人盯着刘意那畜生,看看他准备怎么做。”
江思年点了点头。
刘意到底是工部尚书的嫡子,他今日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被打成那般模样,以他的性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就算苏夕南没有提醒,她也知道接下来几日得避风头。
不过提到这事儿,苏夕南倒是有些好奇,皱着眉道,“江姐姐,今日你怎么会上了刘意的当?”
虽然跟江思年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能看出来江思年是一个非常谨慎之人。
今日又怎么会上了刘意的当?
她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果不其然,在她问出口后,江思年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不过既然苏夕南把她当成了朋友,且日后还会生活在京中。
那有些人的真面目也该让她看清楚,免得日后遭了算计。
想到这一点,江思年眯着眼开口,“不瞒你说,今日之所以会被刘意拖进了包间,是因为着了我继母的道。”
“我那继母买通了我院中一丫鬟,让那丫鬟告诉我,是我表兄到了京城,急需与我见一面。”
“那丫鬟跟在我身边也有十余年,一直以来都忠心耿耿,我确实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背叛我,这才中了计。”
当时冲进那包间,看到刘意的那一刻,江思年其实已经想明白了。
她继母应该是利用那丫鬟的亲事进行威胁。
那丫鬟是个孤儿,她上个月才替她找了好人家,准备将她许配出去。
偏偏在这节骨眼上那丫鬟背叛了自己,问题肯定出现在亲事上。
毫无疑问,在未婚夫和主子之间,那丫鬟选择了未婚夫。
苏夕南这时抿了抿嘴,江思年说的这事涉及到了家事,所以她只好开口道,“江姐姐,你若是不想说便不要说,你日后多加小心便是。”
“没什么不能说的。”江思年嘴角勾着一抹苦笑,“我母亲是徽州商贾出身,当年我父亲家境贫寒,若不是由我外祖家相助,他不可能有银子进京赶考,也不可能成为吏部左侍郎。”
“只可惜...人有了权势,野心会变大,他越来越看不上我母亲的出身。”
“在我母亲怀我那年,他便往府中领了一个又一个的妾室,让我母亲伤心欲绝,身子变得越来越差。”
“在我五岁那年,我父亲领回我那继母,铁了心要让那女人当平妻。”
“我母亲的身体本来就差,就因为这事儿,气得我母亲吐血,最终病入膏肓。”
“在我母亲死后不到一个月,他竟八抬大轿把那女人娶了回来,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女人早就被他养在外面,还给他生了一儿一女,且那儿子只比我小了一个月。”
江思年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提起家中丑事。
也不知为何,在苏夕南面前,这么多年的防备她竟然能放下。
这些年来,在京中的日子如履薄冰,她每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留神就遭了算计。
这些年来她能信任的人不多,这些事自然也无人述说。
而今日的苏夕南就像是大海中突然出现的浮木,让她想紧紧抱住,让她终于能喘口气。
所以在苏夕南面前,她才能如此轻松的把压抑在心中多年的丑事说出。
苏夕南听着江思年的故事,眉头紧紧锁着。
前世她对江思年了解不多,在京中时,听到关于江思年的事,就是她和刘意之间那点恩怨。
再有就是她削发为尼。
当时听到这事时,她只觉得江思年性子烈,与一般女子不同。
倒是不知道,原来江思年的身世是如此。
江思年注意到苏夕南眼底流露出来的悲悯,她不由勾唇一笑,“南南,你倒也不必露出这副模样,我娘亲在我五岁时离世,但我能活到现在,那就说明我身后有人相助,这些年来我的日子不算太难过。”
苏夕南诧异。
不等她询问,江思年便主动笑着解释,“我那父亲如此看不上我娘亲的出身,但他却从未动过休妻的念头。”
“他虽然爱惨了那女人,虽然那女人也早就给他生了儿子,但在我五岁之前他只能把她们母子安置在府外。”
“是因为他极其忌惮我外祖家,更想依赖我外祖家的财富,他需要我外祖家的财富帮他在京城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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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上的人情往来,职位变迁,都需要银两。”
“没有我外祖家的财富,他寸步难行。”
“所以在他有绝对的实力前,他不敢动我娘亲正妻的位置。”
“只可惜...他靠着我外祖家强大的财富,只花了几年时间便坐上了吏部左侍郎的位置。”
“坐上这位置后他便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强大,所以他便迫不及待把养在外面的女人和儿子、女儿接回府中,还想着让那女人同我娘平起平坐。”
“我娘就这么硬生生被气死了,不过我娘死后,他们府中的日子并不好过。”
“在我娘下葬之后,我外祖父害怕我一人留在京城会有危险,那女人肯定容不下我,于是我外祖父强势的把我带回了徽州。”
说到这,江思年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且...我外祖父还把我娘所有的嫁妆全都带走,一分不留。”
“要知道,他府上日子能过得如此滋润,靠的全是我娘带来的财富,我外祖一家把我娘的嫁妆全部抬走后,他们府上的日子可想而知得有多难过。”
听到这,苏夕南嘴角勾着一抹讽刺,补了一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江思年笑了笑,“没错,就是这么个道理,没有了我外祖家的财富,他什么也不是!”
“在进京考取功名前,他不过就是个穷小子,我娘在时,他从未关心过银子的事,当然不知道他府中一个月光是发下人的月银就得多少银两。”
“我外祖父把我娘的嫁妆全部抬走后,他府上连着两个月都发不出下人的月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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