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晏这突然的一眼让果儿茫然的很。
这时眼睛眨了眨,刚想开口询问是怎么了?
一旁的苏景看到萧时晏这样就已反应过来,他嫌弃的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毛病还没改过来,真是矫情。”
苏景比谁都了解萧时晏的一些习惯,就比如他从小就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身体,所以平日里都不会让人贴身伺候。
于是吐槽了一句后苏景便拉着果儿往外走,“果儿,咱俩练练,让本将看看你这些日子以来,功夫有没有长进。”
临走前他还不忘了嘱咐苏夕南道,“南南你给他好好处理伤口,若是他不配合你就喊哥哥进来收拾他。“
这话落下的同时,苏景和果儿已经离开了屋子。
苏景还自觉贴心的给两人关上了门。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苏夕南眨了眨眼,“萧哥哥,你这下可以脱了吧?”
萧时晏唇角含笑,看着她的黑眸中隐藏着难以觉察的情愫。
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脱去上半身的衣裳,露出了左右肩。
苏夕南确实是担心,所以在萧时晏脱下衣裳后,她来不及多想多看,立马就把缠着的白布解开。
经过检查,她便知道萧时晏先前所言不是糊弄她们,他确实处理过了伤口,伤的也不算太深。
反正缠着的白布解都解开了,苏夕南便从她的木箱里拿出了她和顾宁亲自蒸出来的烈酒。
她小心翼翼的用沾了烈酒的帕子在他伤口处轻轻擦拭,“萧哥哥,可能会有些疼,若实在是太疼了你便告诉我。”
萧时晏嗯了一声,任由她处理。
只是他的黑眸越发深邃,感受到她的手指轻柔地触碰着他的肌肤,他的薄唇微抿,双耳逐渐发起热,悄然红了起来。
苏夕南在处理伤口时极为认真,所以接下来一言不发。
已经习惯了她叽叽喳喳的萧时晏这时忍不住微微转过头。
他目光温柔,漆黑的双眸里星光点点,就这么望着认真处理伤口的她。
等重新给萧时晏的伤口上过药,用干净的白布缠上后,苏夕南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想开口告诉萧时晏处理好了,可一抬头便对上了他来不及收回的目光,他的眼神犹如炽热的阳光,深情而专注。
这个眼神让苏夕南一愣,呼吸都漏跳一拍。
她本就是在弯着腰给萧时晏处理伤口的,这会儿一抬头,两张脸的距离极近。
苏夕南都能感觉到自己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了他的脸上。
两人眼神交汇,一股暧昧气氛弥漫开来。
苏夕南脸颊上有几根头发散落,盯着她看了片刻,萧时晏到底还是抬起手帮她把脸上的碎发捋到耳后。
脸颊被他触碰,苏夕南身体陡然一僵,红唇微微一抿。
目光下意识落在他的唇上,她眼底的欲望逐渐浓烈。
他的唇如此诱人,让人想一亲芳泽。
这个念头一出,苏夕南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回过神后她猛地往后一缩,站直了身体,看起来略有些惊慌失措。
她...她到底是怎么了?
哪怕是前世,和周煜初成了亲,她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如今的她重活过来后,竟像是个变态,盯着萧时晏的唇就想咬。
这一刻是苏夕南都有些怀疑自己,她骨子里该不会就是个...色女吧?!
见她做出如此激烈的动静,萧时晏不可察觉的挑眉,“怎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苏夕南听了红唇又下意识抿了抿。
奇了怪了,她又不是没听过萧时晏的声音,可她此时就莫名觉得萧时晏的声音分外撩人,仿佛羽毛扫过她心间,让她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
萧时晏漆黑的眸深深看着出神的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扭头看了看已经处理好的伤口。
此刻收回目光后嘴角含着笑,慢条斯理的把衣裳穿好。
等他站起来时,苏夕南猛地往后一缩,像受了惊吓一般。
这惹的萧时晏更加好奇,“南南,你这到底怎么了?对哥哥有意见?”
苏夕南猛摇头,“没有。”
她难得不想和萧时晏共处一屋,这时吞吞吐吐开口道,“那...那什么,萧哥哥你这伤也不算严重,只要每日都换下药,沐浴时注意点,莫要碰到水,没多久便可痊愈。”
说完这话,她就从盒子里拿出了两瓶创伤药,不容拒绝的塞到萧时晏手中,“记得每日都涂下药。”
说完这话她转身就跑,那慌乱的模样就好像身后有人追。
看她这样,萧时晏眼底难得露出了错愕。
毕竟这丫头这些日子以来恨不得时时刻刻黏着他,他今日可是亲自踏足她的院子,她竟想着躲起来?
这可不是她的性子。
只是站在原地沉吟片刻,他也没能想明白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苏景已经走了进来,亦是一脸困惑,“你和南南怎么了?这丫头脸红成那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俩在这屋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来。”
说完这话,苏景神色突然紧绷起来,“我可告诉你啊,你俩虽有了婚约,可一日没成亲,便不可乱来,不然我这个做兄长的,先打断你俩狗腿。”
萧时晏:“!”
他到底没忍住,抬手在苏景的胸口留下一拳,“莫要胡说八道,你这张嘴迟早给你惹来祸事。”
说完他便往外走。
苏景连忙跟上,“萧时晏你丫的能不能盼我点好?一天到晚就会说这些丧气话。”
“你这伤南南可给你处理好了?你俩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丫头难得会露出那害羞的模样。”
“要知道在军营里和将士们打成一片时,听着那些将士说荤话,她可都没露出过方才那副娇羞的样。”
苏景也只是在叙事,压根就没注意到萧时晏在听了这番话后,眼底的遗憾一闪而逝。
凉州城...军营...一起长大的兄弟...给他启蒙教他功夫的将领们...还有他的小丫头...他在乎的一切都在凉州城。
没有人知道,他在京中的这十余年做梦都想回到凉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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