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想在苏夕南面前故意表现,在苏夕南说完之后,沈贵妃立马附和,“就是,今日若不是周公子主动陷害胜南将军,怎会惹出这些破事?”
沈贵妃这话一出,其他皇子的生母嘴角勾着笑也纷纷点和头附和。
皇后咬着牙,阴狠的目光在这些人脸上扫了一圈,最终对上苏夕南意味深长的眸子,“方才你父兄已经把他打成了那副模样,此事也算了了,一会儿回到太和殿还你清白后,此事就此揭过。”
皇后此话一出,还未等苏夕南表态,沈贵妃便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皇后还真是厉害,当着我们这些妹妹的面就敢如此威胁胜南将军。”
“你闭嘴,此事与你无关!”皇后气得咬紧牙关,额上的青筋随着呼吸一鼓一张,那双闪着怒火的眸子狠狠瞪了一眼沈贵妃。
只是向来得宠的沈贵妃完全不把皇后的怒火放在眼里。
今日好不容易抓到皇后等人的把柄,她自是要利用这件事闹大,让皇帝对太子更加失望。
皇帝对太子越失望,她所生的二皇子就越有机会坐上那储君之位。
在她们拌嘴时,苏夕南已经将衣服重新穿好。
她也懒得继续听这些妃嫔斗嘴,这时冷冷开口,“既然诸位娘娘已经确认好了,那我们便回太和殿,毕竟陛下还在等着。”
“对对,我们快些回去。”沈贵妃一把拉着苏夕南的胳膊,热情的就往外走。
她丝毫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皇后咬紧牙关,瞪着沈贵妃的背影,心中再不甘,眼下也只能跟了上去。
......
太和殿中,听到门外有动静,皇帝等人的目光纷纷朝门口看了过去。
走在最前面的皇后阴沉着脸,倒是沈贵妃等妃嫔满面春光。
看到这场面,在场的人自是猜出了到底会是什么结果。
周煜初本在极力忍着身上的剧痛,浑身紧绷着,可看到自家姑母的脸色后,他顿时思绪一片空白,眼神也变得空洞。
不!
不可能的!
他得到的消息不可能有误!
一众人走到皇帝跟前后,都不需要皇帝开口询问,沈贵妃便迫不及待的含着笑说道,“陛下,臣妾等人已亲自查看了胜南将军的腰后,并未发现有蝴蝶状刺青。”
沈贵妃说完,其他妃嫔也纷纷开口附和肯定了这个结果。
皇帝等人脸上并未有震惊之色,好似这结果在他们意料之中。
只是皇帝还是看向了皇后。
皇后用力咬着后槽牙,对上皇帝询问的眸子,她不得不硬着头皮点头,“启禀陛下,胜南将军腰后的确无任何刺青。”
这一刻,周煜初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来,整个人如同突然跌入冰冷河中,四肢无力,头脑昏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
怎么会这样?!
明明是他最信任的小厮潜入苏夕南的院中后,亲眼所见!
这消息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还不等周煜初反应过来,皇帝此时已拿起了桌上的碗怒砸向他,“岂有其理!你身为太傅嫡子,又是提刑按察使司副使,怎可做出这等卑劣下作之事!”
皇帝怒吼这一句后,太傅连忙跪下开口,“陛下...”
皇帝根本没给太傅开口的机会,指着太傅就吼了一声,“你闭嘴。”
太傅硬生生把话憋回去。
皇帝满是失望的眼神在太傅和周煜初的脸上扫了一圈,摇头道,“你们...你们太让朕失望了。”
“阿初,枉费朕这些年来如此信任你,还觉得你是个正人君子,可如今瞧瞧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就算你心悦胜南将军,你光明正大的去提亲不好吗?非得做这等下作之事!”
“陛下,微臣没有,微臣冤枉。”周煜初声泪俱下,此刻已经语无伦次,他脑子一片空白,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补救。
只是他才刚开口,皇帝的眸子变得更加阴冷,咬着牙道,“你还喊冤?胜南将军任由你泼脏水,从始至终都没像你这般喊过冤,你有何脸面在朕面前喊冤?”
周煜初磕了下头,“陛下,苏夕南她...她当真给臣送过信和手帕。”
就在周煜初还想继续抵死挣扎,女眷那头突然站起了几位夫人,纷纷向皇帝行了一礼,“陛下,关于胜南将军送出的信和手帕,臣妇等有些话想说。”
皇帝皱着眉朝那几人看了过去,“说。”
那几位夫人对视一眼后便立即将她们在安乐候府那日听到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那日在安乐侯府,她们的确听到了苏夕南说的话。
苏夕南在回京之后确实给一男子送过信和手帕,只是对象并非是周煜初,而是安乐侯府的长孙,也是如今的中极殿大学士萧时晏。
听这些夫人说完之后,皇帝这也才想起来。
从一开始苏夕南自己就说过了,她的确给心仪的男子送过一封信和手帕。
而且方才皇帝信任的奴才也在他耳边提起了那日安乐侯府所发生的事。
眼下就都对得上了!
所有人都知道苏夕南的信和手帕是送到了萧时晏手中。
皇帝这时看向苏夕南,“胜南将军,她们所言可是事实?”
“回陛下,这些夫人所言属实。”
“不!苏夕南你撒谎!那封信和手帕你明明给了我!”周煜初发了疯似的冲着苏夕南怒吼。
他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只是苏夕南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她这时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萧时晏。
对上苏夕南的眸子,萧时晏的目光柔和下来,对她微微一笑后便主动看向皇帝,“启禀陛下,臣的确是收到了胜南将军的信和手帕。”
皇帝眉头一挑,“那这两样东西萧爱卿可有带在身上?”
萧时晏微微颔首,随即从袖子里的口袋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信和手帕。
苏夕南见他居然有这块手帕,嘴唇一抿。
信是她昨晚偷放进去的,但她可没有放手帕。
那就说明这手帕就是她当初给周煜初那一条,他竟然没有烧掉!
而且她明明还没来得及和萧时晏通气呢,他...他怎么知道他袖子里有信的?
难道说她偷摸潜进他卧房,在他官服里放信一事他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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