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年懒懒的靠回了床上,随口说了一句,“你今天早上去哪了?”
江知鱼动作一顿,“额,去买彩票去了。”
沈司年一下坐了起来,盯着江知鱼的背影,“你给我转过来!”
江知鱼像个树懒一样,脚挤着脚,慢腾腾的挪动着。
沈时年简直要被她气死了,“我伤成这样你还有心情去买彩票?”
“江知鱼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做些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江知鱼收了钱心情好但不代表可以忍受沈司年随意羞辱她。
“我又不知道你受伤了!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只有林晴一个人,打你电话你又不接。”
“谁让你之前老这样,我怎么知道你出事了,我还以为你把我扔下一个人回家了呢!”
沈司年气得靠近伤口那边胸腔都在疼,“林晴是谁?”
江知鱼没好气,“我朋友。”
“哪个朋友,男的女的?”
“关你屁事。”
沈司年一噎,“你对病人什么态度?”
“你对我什么态度我就对你什么态度。”
沈司年不说话了,又重新靠了回去。
两人沉默一阵,江知鱼突然道:“我刚在外面遇到警察了。”
沈司年正闭着眼睛养神,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知鱼实在忍不住,又道:“他们来找你了吗?”
沈司年眼睛依然紧闭,但还算是回应了她,“警察找我干什么?”
江知鱼想起在开水房里听到的那些话来,“你不是打人了吗?”
“我听护士说你把人家鼻梁骨都给打断了,做了手术,现在都没醒呢,他们没来找你问话吗?”
“早上已经问过了,”沈司年顿了下,补充道:“你去买彩票的时候。”
江知鱼:……
“而且我是正当防卫,你的药检报告已经交上去了,剩下的事情律师会出面替我处理。”
江知鱼还是想不明白,那两人既然有刀,为什么挟持她的时候,没有用来威胁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根本就不敢挣扎。
正想着,沈司年突然开口,“过来。”
“干什么?”嘴上这么问着,人已经听话的挪了过去。
沈司年坐在床边,双腿打开,对着她说,“靠近点,弯腰,怕我吃了你?”
江知鱼挪着步子站在他腿中间,“你到底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沈司年的手就带着药膏碰上了她的下唇的伤口。
那是她昨晚为了保持清醒自己咬的。
药膏冰冰凉凉的,一下就抚去了她刻意忽视掉的细微疼痛。
沈司年的眉眼近在咫尺,她忽然有片刻的晃神。
“江知鱼,你都肿成香肠了。”
心中的那点旖旎啪的一下就碎掉了。
江知鱼打开他的手,“那你别看,离我远点。”
沈司年收回手,淡淡道:“你比现在丑的样子我都见过了,习惯了。”
江知鱼捏紧了拳头,沈司年怎么就不是个哑巴呢?
正好这时,方青敲门进来,接他们出院。
回到了沈家,阿姨一见到沈司年就一脸惊慌,“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沈司年避开她过来搀扶的手,解开了领口的口子,“没什么事,你去放水,我要洗一下。”
江知鱼说,“医生说了,伤口不能碰水。”
沈司年看向她,缓缓道:“那你来帮我洗。”
江知鱼:……她不是这个意思。
“这不太好吧。”
沈司年上楼的动作一顿,转身站在楼梯上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为什么不好?又不是没洗过。”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跟之前哪能一样啊。
江知鱼一脸为难。
他又道:“江知鱼,三百万扔水里我还能听个响呢,再者,我是因为谁才受伤的?你就算帮个忙,不过分吧?”
这话算是戳到了江知鱼心里的那一点愧疚。
她暗自给自己催眠,没关系,就沈司年那个身体她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早就看腻了,而且就是搓个澡而已,多大点事呢。
十分钟之后,看着面前正慢悠悠解扣子的沈司年,江知鱼腿都在发颤。
救命,她好想跑。
沈司年解到锁骨下面那颗扣子就停住了,拽住江知鱼的手往胸前一放,“我不方便,你来。”
江知鱼垂着眼,根本看都不看他,摸索着给他解开了剩下几粒口子。
沈司年看着她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额角的青筋都在跳,“有必要吗?”
“什么?”
“你穿个冲锋衣进来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江知鱼一怔,沉默。
沈司年咬牙切齿,“放心,我对香肠没兴趣。”说完,转身进了浴缸。
江知鱼在他身后跳脚,“你才香肠,你全家都香肠。”
沈司年冷笑一声,“别忘了,你现在还在我户口本上。”
江知鱼一梗。
沈司年扔过来一条毛巾,“过来给我擦背。”
她不情愿,但也没办法,揪着毛巾慢腾腾的挪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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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鱼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给人洗澡。
虽然以前两个人借着洗澡的名义胡闹过,但都是她借着帮忙的名义在沈司年淋浴的时候跑进来撩拨的。
忙倒是没怎么帮,坏事倒是做了不少。
其实以前沈司年还没有这么冷淡,两人之间虽然不说蜜里调油吧,但至少有正常的夫妻生活。
好像是从差不多半年前,也就是安千羽快回国的时候,他就不怎么碰她了。
两人老是因为一些小问题就吵起来,沈司年好像也对她越来越没有兴趣,或许他早就腻了。
她想的入神,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手一直停在沈司年胸前没动。
沈司年扣住她的手腕,“江知鱼。”
她一回神,就对上沈司年幽暗的双眸,“看入神了?”
江知鱼的脸蹭一下全红了,“你不要污蔑人啊。”
“那你脸怎么这么红?”
“我这是,温度太高了,热的!”
满浴缸的热水不断向上蒸腾着热气。
江知鱼裹着冲锋衣,满脸通红,她坚持认为这就是热,一边逃避似的转身,“沐浴露,沐浴露。”
沐浴露放在浴缸的尾端,江知鱼起身去拿,刚跨开步子,身后一阵哗啦的水声,一只潮湿的手扣上她的手腕。
沈司年用力一拉,江知鱼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几步,膝弯撞上浴缸边,她仰着向后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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