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沈家。
江城到了雨季,今天的雨下了大半天,淅淅沥沥的,一直没有停。
到了晚间,反而更大了,雨点不断打在书房的窗上。
放在往常,在这样的白噪音的背景下办公,对沈司年来说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但是最近很奇怪,这样安静的环境,反而没那么容易集中注意力了。
他从文件里抬起头看向对面空着的那张书桌,江知鱼在的时候,总是喜欢找各种理由在他办公的时候来烦他。
沈司年被烦的没有办法,索性在书房里给她加了一张桌子让她老实待着,唯一的条件是不许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江知鱼很听话,沈司年工作的时候,她就在对面写写画画,竟然也能陪着他几个小时。
有时候事实在是太多了,沈司年根本顾不上她,全部弄完之后一抬头才发现她爬在桌上睡着了。
现在桌子还好好的摆在他对面,桌子的主人却不在了,他反而觉得不习惯了。
“咚咚——”
敲门声响起,沈司年收回思绪,“进来吧。”
阿姨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先生,这是按照太太上次写的那个配方配出来的熏香,刚刚送过来的,要带点上吗?”
沈司年扫了一眼托盘里的东西,跟过去的一模一样。
“点上吧。”
阿姨点好香放在矮柜上,沈司年突然说道:“拿过来,放我桌上。”
“先生,这会不会有点太近了?”
“不会,拿过来吧。”
阿姨放好香炉以后就出去了。
沈司年看着冉冉升起的烟雾,内心涌现出一些说不出的期待,好像只要点上这个香,一切就都能跟以前一样。
熟悉的香味再次出现,沈司年觉得头都不那么痛了。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是个陌生号码,沈司年淡淡的扫了一眼,没有管。
来电自动挂断之后,铃声又再次响起,还是刚刚那个号码。
沈司年这才点了接通。
对面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声,“你好,请问是江小姐的朋友吗?她在我们这里打伤了人,麻烦您现在过来处理一下可以吗?”
沈司年眼神一沉,“地址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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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啊,谁怕谁呀,你过来看我不打死你。”江知鱼扯着嗓子骂着对面的男人。
“你个渣男,负心汉,你都有老婆了,你还去外面乱搞,老天怎么不劈死你呀。”
对面那个男人黑着一张脸,身上那件白色t恤被泼满了酒显得狼狈不堪。
他恶狠狠的盯着江知鱼,“我要报警,谁知道你往酒里放了什么,你就等着被拘留吧。”
酒吧的人分成两边,一边拦着江知鱼,一边拦着那个男人,生怕这两人有一点接触。
抓着江知鱼的酒吧小哥丝毫不敢松懈,刚才这位姐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冲上去拿酒泼了人家。
江知鱼即使被一堆人围着也不肯消停,“报警就先把你抓进去,劈腿出轨的男人都该死!”
小哥欲哭无泪,“姐,你冷静点。他出轨,他确实该死,但人家跟你没关系,有关系你也不能随便泼人啊。”
“怎,怎么没关系?”江知鱼大着舌头颠三倒四的说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路见渣男为民除害。”
小哥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姐进店的时候就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喝着喝着就把自己给喝高了。
正好她旁边坐的那俩,似乎是一对夫妻,男方似乎出轨在外面有人了,正在逼女方离婚。
那女方也是可怜,完全接受不了这件事,哭得稀里哗啦的。
围观的人听着也是愤愤不平,但这毕竟是人家家事。
这姐当时已经醉的迷迷糊糊了,谁也没把她放在心上,结果她抢过吧台上的酒直接朝着人脸上泼。
那大哥都被她整懵了,反应过来之后就想动手,还好酒吧里其他人反应够快,直接把俩人给隔开了,不然这事还不知道要闹多大。
小哥扯着江知鱼又往旁边站了站,心里暗自祈祷着,这姐的朋友赶紧来吧。
江知鱼被他拉的一晃,晃得头晕乎乎的,她一指小哥,“你别动。”
“我没动了,姐。”
“胡说,你明明还在动。”
他真是昏了头了,干嘛跟一个酒鬼争论。
那边那个大哥不知道跟老板说了什么,老板一脸愁容的转头大声问他,“她朋友到底来了没有?”
小哥摇摇头,“已经打了电话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到。”
“再不来这人我也拦不住了。”
小哥看了看那大哥的体格子,又看了看她身边瘦弱的江知鱼,“姐,要不你赔点钱道个歉,算了吧,咱也打不过人家呀。”
“钱?”江知鱼双眼都不聚焦了,听到这个字还是乖乖的摇了摇头,“我没有钱了。”
“那怎么办啊?”小哥为难的挠了挠头。
这时,门口又传来一片喧嚣声。
小哥回头望去,一个一身黑色西服,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小哥挂上职业微笑,“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边现在出了点状况,可能没办法暂时接待。”
沈司年偏头看了眼他身后,“我来找人。”
“您找哪位?”
沈司年手一指他身后趴在吧台上面已经醉的神智不清的江知鱼,“她。”
小哥大喜过望,如蒙大赦,扭头大声说道:“老板,人来了。”
沈司年立刻被酒吧的人团团围住,然后在七嘴八舌之中得知了江知鱼的丰功伟绩。
他看向那个被泼了酒的男人,“你想怎样?”
那人看见沈司年的第一眼就知道了,那女人找来的这个朋友肯定不差钱,而且大半夜还能跑过来处理烂摊子,说不定是那女人的舔狗,心下斟酌片刻便狮子大开口道:“我要五万,要不然就报警。”
酒吧的人吸了一口气,这大哥也真是敢开口。
这有钱人也不是冤大头啊,哪有人因为泼了一杯酒就赔五万的。完了,这下不会又打起来吧。
在酒吧众人忐忑的目光下,沈司年轻轻点了点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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