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的术法逐渐消散,阿珩与赤宸的身影越来越透明。小夭泪水盈盈,却在嘴角勾起一抹凄美的微笑。她知道,爹娘的离去对他们来说是解脱。
为了自己,爹娘在此地煎熬了几百年,她又如何忍心留下他们呢?
阿珩和赤宸彻底消失在眼前,然而他们的爱将永远烙印在她的心中,如同不灭的星辰,散落心间,发出永不泯灭的光。
与皓翎王告别后,小夭执意要与涂山璟上青丘。
他已经为她做了所有,而她也想为他做一点什么。
她要去叩拜涂山璟的娘,从此以后也是她的娘;她要去叩拜涂山璟的奶奶,从此以后也是她的奶奶;她要去叩拜涂山氏祠堂里的祖先,从此以后也是她的祖先。
到了青丘,大红的红毯从青丘山下一直延伸到涂山府的大堂,整个涂山府张灯结彩。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欢快的响声;府内的走廊上,精致的花灯排列成行,它们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每一寸空间都渲染得温馨而浪漫。
沿着红毯铺就的道路前行,可以看到府中的花园也被精心布置了一番。花朵争艳斗丽,色彩斑斓,散发出阵阵芬芳。
精心修剪的花枝与垂挂的灯笼相映成趣,喜庆非凡。
大夫人得知涂山璟在西炎与小夭喜结连理的消息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心中涌动着无比的兴奋。她迫不及待地命令府中的仆人们开始忙碌起来,将涂山府装点得焕然一新。
大夫人并不知道涂山璟和小夭会在今日回到青丘,她内心深处那份纯粹的喜悦让她想要将整个府邸装点得更为热闹、更为喜庆。
大夫人渴望通过这些精心布置的装饰,让小夭有朝一日一踏入涂山府就能感受到那份浓厚的热情和欢迎,能够成为小夭回到青丘的第一份惊喜。
确如大夫人所料,当小夭得知大夫人为了她的到来而精心布置涂山府,甚至亲自监督每一个细节时,她内心的感动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几乎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她深情地凝视着涂山璟,眼中闪烁着感动与幸福的光芒。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涂山璟身上那份温润、善良、大度和谦卑的源头所在。
叩拜完祠堂里的祖先、太夫人、大夫人已经是深夜了,这一日,仿佛完成了近一年的事。大夫人推搡着将两人送入了她早就备好的洞房。
红色的纱帐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木樨香气,与房间中弥漫的喜庆气息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氛围。
大夫人竟然体贴地命人在屋内放置了浴桶,精致的浴桶边缘镶嵌着精美的花纹,里面盛满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水面上散落着几片桃色的花瓣。
袅袅的热气从水面上升腾而起,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朦胧而神秘。热气在空气中缭绕,仿佛给整个洞房增添了一层薄纱般的神秘面纱。
小夭默默地走近浴桶,伸手撩拨了几下水中的花瓣,感叹道:“娘真好!”
雾气缭绕中,小夭的脸庞若隐若现;隐隐的笑意似有若无,璟看得有一丝恍神。
璟缓步上前,小心翼翼地为小夭取下头饰。随着头饰的轻轻脱落,小夭那秀丽顺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浴桶边缘,发丝轻轻摇曳,不时掠过水面上的花瓣,带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璟凝视着小夭,眼中满是爱意。他轻轻捧起小夭的脸颊,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然后,他微笑着对她说:“今日一定累坏了,你先沐浴,我去外面等你。”
然而,就在璟转身准备离开的瞬间,小夭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她看着璟决然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痛楚。
她迅速跑上前去,从背后紧紧抱住璟,声音略带颤抖:“不要走。”
小夭白日喂给他的药里加了很多补药,到了夜里,璟体内的血液因为那些补药的效力早已躁动不安,他一直努力压抑着这股冲动。然而小夭的拥抱,却在他心里掀起一阵又一阵猛烈的悸动。
璟松开小夭的手,缓缓转过身来,温柔地抚着她的发丝说:“我不走,就在门外。”
小夭知道璟在怕什么,因为璟害怕的也正是她恐惧的,可是正因为害怕失去,她才更想要留住。
小夭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不要你在外面,我要你在这里。”
璟没有说话,只低头温柔地看着怀里的小夭,眼里是满满的眷恋。
小夭倚在他怀里慵懒地说:“我好累,你帮我~”
璟怔了怔,如果他一切正常,此刻该多么欣喜。
小夭抬起头,眼眸里有星光闪烁,红润的嘴唇微微翘起,声音软糯缠绵:“你帮不帮我嘛~”
她的模样如同一只撒娇的小白兔,让人不忍拒绝,他宠溺地笑着答:“好~”
小夭满意地笑了笑,随即转身抬起双臂,轻柔地说道:“系带在后面,我够不着……”
璟的手指在她背后系带上下翻飞,如同两人此时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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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系带,璟说:“好了。”
小夭瞟了一眼脸色绯红的璟,缓缓褪下外袍,璟赶紧背过身去,不是羞涩,是怕自己按耐不住。
小夭褪下外袍提溜在手上,“衣桁太远,你帮我挂过去好不好?”
璟默默接过她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挂到了衣桁上。
随后,璟坐到榻边道:“小夭,我在这里陪着你。”
“嗯。”
……
“啊!”小夭轻叫了一声,璟紧张地站起来,“怎么了?”
小夭指着浴桶,“高,差点摔了。”
涂山璟走过来,将小夭横抱起来,轻轻地放进了浴桶,轻盈的内衬瞬间浸透在水里,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映入眼帘。
浴桶内的水晃荡着,四溅着水花,一如两人的心。
璟的眼神慌乱地躲开,然后说:“你先洗吧!”
话音未落,他转身欲走,袖口却被拽住。
“帮我洗头~”
小夭的声音软糯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涂山璟的脚步一顿,他回过头,看着小夭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满是渴望,他如何能拒绝她?
“好。”
璟转过身,走到浴桶边,小心地坐下。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在小夭的发间穿梭,那如丝如缎的长发在水中轻轻摇曳,泛着淡淡的光泽。他的动作轻柔而仔细,仿佛怕弄疼了她。他将她的头发分成一小束一小束,用指腹轻轻揉搓,再用水冲洗干净。清水在小夭的发间流淌,带走了一丝丝尘埃,也带走了一丝丝疲惫。
“璟,你以前也是这样给我洗头的吗?”
“嗯。”
“那我呢?我有没有给你洗过头?”
“有。”
“经常吗?”
“经常。”
“那以后我也要经常。”
“好。”
……
璟为小夭洗完头,小夭拽着他的衣襟道:“该我给你洗头了~”
璟愣了愣,扫了一眼浴桶里的小夭,虽然她的双眼直直地望着自己,可是脸上的绯红已经出卖了她的羞怯。
小夭嘟着嘴,“以前你都让我给你洗,怎么,现在不让了?”
璟的脸颊绯红道:“让。”
小夭 换了干净的轻薄衣袍坐在浴桶边,轻轻地将手浸入浴桶中,感受着水的温度,然后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捧清水,浇在璟的头上。
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怕惊扰了眼前的这个男子。
小夭的内心充满了甜蜜和苦涩。
这是她第一次为璟洗头,也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仔细观察他的容颜。
他的五官俊朗而深邃,皮肤白皙而光滑,仿佛没有一丝瑕疵。他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了一片阴影,让他的脸庞显得更加立体而迷人,而那颗黑色的痣在鼻头若隐若现。
小夭不禁想起了他们相识的点点滴滴,想起在清水镇的快乐时光,如果那个时候她不逃,那他们是不是能更早地在一起,而不必蹉跎这么多时光?
“璟……”
“嗯?”
“还记得百黎吗?”
璟想起和小夭在百黎的那些甜蜜,嘴角上扬,“记得。”
“其实,在清水镇的时候我已经不知不觉地爱上你,可是,从小的经历让我害怕,让我恐惧,所以我逃掉了……”
璟默默听着。
小夭继续道:“后来到了百黎,那里的人,那么简单那么纯粹,如果爱,便大胆地说,大胆地唱,他们爱得那么热烈那么真诚。阿妹说,只有这样,人生才不会有遗憾……”
温热的水流如丝如缕地抚过璟的头皮,温柔而细腻地渗透进他的每一个毛孔,直达五脏六腑。
小夭的声音在温暖的水汽中轻轻飘荡:“曾经的我因为放不下的过去而犹豫不决,而现在的我,不想因为虚无缥缈的未来左右不定……”
随着话音落下,小夭缓缓地走到璟的前方,她的身影在水中摇曳,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
修长的双腿轻轻迈入浴桶,水波荡漾间,她蹲下身来,与璟四目相对,璟的身体和心一起巨颤起来。
“璟,我只要现在……”
小夭的声音,随着浴桶边缘溢出的潺潺水流声,轻轻落入璟的耳中,敲击得耳膜嗡嗡作响,是深情亦是蛊惑。
璟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小夭的双眸,那里仿佛蕴含着一片璀璨的星空,闪烁着无尽的光芒。他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深深地镶嵌在她的眸子里,此刻的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不管神识离去还是留下,不管忘记还是铭记,他永远是他,她永远是她。
浴桶内,两人相对而坐。
眼神交汇间,他们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脯也剧烈地起伏着。
璟湿润的大手扣住了小夭的后脑勺,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因为用力,手背上青色的经脉突出,带起的水流顺着那些经脉流向小夭的脖颈,滑向她的脊背。
浸湿的衣服贴在两人的身上,若隐若现的胴体似有若无地贴近、分开、贴近、再分开……
缠绕的双唇片刻不停地吮咬着对方的糯滑,璟的另一只手揽住小夭的腰肢,猛地将她送入自己的怀中,他便更深地吻下去。
被荡起的水波在两人身边不停地晃荡,温热的水流在两人之间缠绕着,如同一条条柔软的丝带,轻轻地抚摸着他们的肌肤。
小夭和璟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身体不断地触碰、摩擦着,每一次的接触都如同电流穿过身体,愉悦和满足的快感如同水波一般在心间激荡。
璟的手从她的后背划至前胸,一只手覆盖住她胸前的柔软,一股热流在她心间忍不住往下蹿。
璟长长的手指隔着细腻濡湿的衣衫在她高耸的胸前摩挲,她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地收缩,指尖轻扣进他脊背的皮肤,轻柔的刺痛却带给他一阵又一阵的快乐。
“小夭,我爱你~”璟眼角浸润着湿气,咬着小夭的耳朵轻声说道:“好爱好爱你~”
璟的低语呢喃撩起小夭耳后的酥痒与燥热,她也含住他的耳垂道:“璟,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
……
两人在深吻里剥去了对方的衣衫,白里透红的肌肤在雾气缭绕、光影斑驳里若隐若现。
浴桶上的雾气缭绕得越来越浓烈,也越来越看不清晃动的人影,只听见一声又一声娇柔呻吟和低沉喘息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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