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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監視器
薛德輝原還有些顧慮,明江的工作已經是柳扇男友幫忙找的,再找他拿錢不合适。
可這念頭剛湧上來,他又想起柳扇這麽多年找的對象是個男人。
柳扇本就跟他關系不好,要是他們一直在一起,也指望不上柳扇傳宗接代,那這兒子還有什麽用。
分手?那不就虧了嗎?
姓謝的這麽有錢,不趁着他們感情好多撈點,以後分手什麽都撈不到,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般想着,左右是指望不上柳扇,明江他從小養到大,現在跟他親兒子也沒區別,以後出息了,不也孝敬他?
于是薛德輝便說,“行,我去幫你問問。”
明江頓時喜笑顏開,連連哄着薛德輝,“爸,就知道你最好了,以後我肯定好好孝順你,我現在剛入職一個月就有一萬多工資呢,那些正式員工,工資更是翻幾倍,我要是融進去,以後少說也是這個數。”
明江手指比了個10,眉飛色舞地說着。
薛德輝見了,僅存的疑慮消散,也開始暢想起以後被出息兒子孝順的日子。
至于柳扇,他是不指望了。
一個男人紮個頭發,沒個正形樣,也沒工作,就靠別人養着。
不知道這幾年到底在幹什麽。
薛德輝把消息發給柳扇,久久沒等到回複,再發過去一條消息,已經出現紅色感嘆號,明江在一旁催得緊,薛德輝一咬牙,說,“兒子你等着,爸給你拿錢。”
說完,就去房中,将自已這些年的攢下的工資拿了出來。
*
這邊柳扇拉黑薛德輝之後,又裹進被子裏。
困的時候還好,清醒過來感覺腰痛腿痛,哪哪都不得勁,他暗罵謝聞逸是咬人的狗,又找個還算舒服的姿勢準備睡覺。
謝聞逸一來,就看見裹成一卷只露出後腦勺的的柳扇,他走過去,試圖扯開被子。
柳扇裹得死緊,被子沒被抽出來,少許涼風鑽進去,柳扇煩躁地丢了個枕頭下去,“能不能讓人好好睡覺了,一個兩個的真煩人。”
一個兩個?
謝聞逸捕捉到這個詞,手上動作稍頓。
在他之前還有別人找過柳扇了
謝聞逸手伸向柳扇手機,還沒碰到,柳扇瞬間清醒,刷地一下坐起來,警惕地把手機抱在懷裏,“你怎麽能不打聲招呼就拿別人手機。”
他睡衣松垮垮的,露出滿是紅痕的胸膛。
“那我可以拿你的手機嗎?”謝聞逸微笑,應柳扇要求,打了個招呼。
明明是請求的語句,卻帶着篤定。
柳扇凝住,不怎麽甘心地把手機遞給謝聞逸。
他手機上什麽都沒有,最不能見人的就是在xx峽谷和人對噴的記錄,謝聞逸怎麽總是想看他手機。
謝聞逸熟練解鎖,絲毫沒有猶豫地點開薛德輝的聊天框,臉上飛快閃過一絲嘲意。
比他想象得更快。
甚至都沒想過試圖用實力融進去嗎?
看見謝聞逸打開薛德輝的聊天框,柳扇警惕地問,“你不會想給錢吧。”
“寶貝,你看我像是冤大頭嗎?”謝聞逸好笑地拉起柳扇,把他推到浴室洗漱,将牙膏擠在牙刷上遞給柳扇,“我已經...仁至義盡。”
将他推到一個高處,其餘的,可跟他沒關系。
柳扇接過牙刷,嘴裏泛着白泡泡,含含糊糊說,“已經當冤大頭了,還不是呢。”
他說得兩個字就有一個字吞進去,謝聞逸還是聽懂了,卻什麽也沒說。
柳扇含着清水在嘴裏來回晃蕩,微微彎腰吐出去,手背一抹,把嘴邊的水漬擦幹,洗把臉就算了事。
下樓吃飯,不知道算早飯還是午飯,柳扇埋頭飛快吃完,準備去書房繼續寫腳本。
“ty這麽急?”謝聞逸叫住準備溜走的柳扇,提議道,“等我們回來再做也來得及。”
“你怎麽知道。”柳扇回一句,“人家說負責人暫時不在,又沒說什麽時候回來,萬一沒多久呢?”
他還是好學生的思維,作業要先寫完才能安心玩。
現在沒人給他布置作業,他自已卻給自已規定了期限。
總要先弄好一部分,等人家回來要成果的時候才不至于手足無措。
說完,柳扇丢下謝聞逸就上樓去了。
謝聞逸啧了一聲,頗為無奈地按了下額頭,起身将餐桌的狼藉收拾好。
書房大多數時候是謝聞逸用,他有時候雖然人在家裏,但會半夜起來處理事情,或者開視頻會議,柳扇偶爾進來,也不用書房裏的電腦,他有自已的筆記本。
柳扇順着樓梯爬上二樓,進到書房,把自已的筆記本電腦拿出來。
邊緣碰到謝聞逸電腦的鼠标,屏幕亮起,柳扇略略一看,視線頓時停頓,瞳孔放大。
屏幕裏,正是監控錄像。
他的臉被紅色的框框住,無比清晰地映屏幕中央,甚至能看見自已的瞳孔在顫抖,倒映着電腦屏幕的影子。
柳扇頓時有種時空倒錯感,他竟自已看着屏幕中的自已。
柳扇四處張望,屏幕裏的自已也跟着動作。
他早知道家裏有監控,但從沒有從這個監視別人的角度看過監控錄像,如今驟然看見,頓感無所适從。
柳扇看向書房裏最明顯的一個監視器,最能捕捉到柳扇身影的監視畫面傳到電腦裏。
屏幕裏的柳扇望着屏幕外,他神情驚愕,像打破第四面牆,猛然意識到自已身處既定命運囚籠的主角。
可他本人卻并非如此。
柳扇刷地站起來,後退兩步,撞進一個熟悉的胸膛。
“抱歉,忘記關了。”帶着歉意的聲音自頭頂響起,柳扇偏過頭,看見謝聞逸臉帶笑意,微微彎腰,手握着鼠标,退出監視畫面。
屏幕變成祥和寧靜的圖畫。
“你...”柳扇想說什麽,最終還是咽下去。
他能說什麽呢?
他早就知道,不是嗎?
只是第一次親眼看見而已。
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只是想到在自已刻意忽略或者忘記的時間裏,有人時時刻刻這麽看着他,看着他無所覺地生活,就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
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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