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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見家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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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見家長3

    柳扇一股腦推開大門,幾個跨步來到院子門前,正準備繼續推開時,冰涼的觸感讓他瞬間驚醒。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先停下。

    完...完蛋了,謝聞逸現在就在家裏,他看見一定會很生氣。

    那些亂糟糟的想法都消散,他蹲在院子花叢旁,感覺胸腔有種窒悶感,小心地回頭,正看見謝聞逸靠在窗前,指尖夾着一支煙,注視着自已。

    那是一種閑适的姿态,瞳孔中充斥着一種篤定,篤定柳扇不會離開。

    很快,謝聞逸熄滅香煙,消失在窗前。

    謝聞逸下來找他了。

    柳扇回過頭,恍惚中覺得腳下堅實的土地成為沼澤,讓他無法移開腳步。

    這次謝聞逸會做些什麽?

    謝聞逸站在柳扇身後,身上的煙氣散得七七八八,只有淡淡的煙草味,被風一吹,直直地往柳扇鼻腔裏鑽,和謝聞逸本人一樣,充斥着無處不在的侵/略感。

    “不是還要剪視頻嗎?”謝聞逸彎下腰,眼裏滿是平和,好像什麽都沒發生般,把柳扇拉了起來。

    柳扇站起來,沒說話,臉上帶着一點驚懼的懷疑。

    他在等,等謝聞逸的反應。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謝聞逸沒有任何反應,帶路般走在柳扇前面,引着柳扇回到家裏。

    柳扇看着謝聞逸的背影,眼睫顫動,嘴唇張合,想問些什麽,卻問不出口。

    其實他想問,為什麽這次謝聞逸不生氣。

    明明以前只要稍微觸碰到一點,謝聞逸立刻就會變得恐怖。

    然而今天,他卻表現得分外平和。

    謝聞逸将柳扇的神情一一收入眼中,嘴角勾起一抹笑,按了按柳扇的肩膀,貼近他耳邊,幾乎快要咬着耳朵,“怎麽了?”

    溫熱的吐息順着耳道鑽入顱腔,柳扇身體一顫,看着謝聞逸,疑惑夾雜着心中某種莫名的跳動湧上全身上下,他抿了抿嘴唇,逃跑一般地離開。l

    他不知道,不知道謝聞逸現在在想什麽。

    為什麽現在的反應和以前不一樣。

    或許,他其實并不了解謝聞逸。

    柳扇靠着門,緩緩滑落,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涼氣讓他的大腦有一絲清醒,可那關竅始終無法打通。

    總感覺有什麽被忽略了。

    一門之隔,謝聞逸注視着房門,銳利的視線仿佛能穿透阻隔看見其中的倉皇逃離的獵物。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枚打火機,手指用力,金屬的铿锵聲響起。

    謝聞逸看着火苗,臉上露出掠食者一般的自信笑容,帶着對獵物的勢在必得。

    他知道柳扇疑惑他這次為什麽不生氣。

    但柳扇不知道的是,他從來沒有對柳扇生過氣。

    情緒只是一種手段,是一種操控別人的手段。

    即使聽來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

    情緒不是被動的,而是主動的對他人的操控。

    當表現得憤怒時,旁人對你就會帶上小心,神色凝重他們的心緒便千回百轉,面色平和,他們就會得寸進尺,世俗眼裏的軟弱哭泣,有時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利益。

    別人如何對自已,取決于自已的情緒。

    真可惜,很多人都不知道這點,反而成為情緒的奴隸。

    謝聞逸心裏從來只有如何将柳扇搞到手。

    那些外露的,不過是表演,是對柳扇的操控,讓柳扇一步步走進自已的籠子。

    今天,柳扇對自已的前途産生疑惑,再使用強硬的手段,反而會适得其反,讓柳扇對自由的渴望,對沒有他的人生,越發地渴求。

    所以現在不适合表現得‘生氣’。

    疑惑吧,越思考,越無法離開他。

    等柳扇心裏全都是自已的影子,還能做什麽。

    謝聞逸洩出一聲笑意,轉身離開,讓柳扇自已靜一靜。

    而房屋內的柳扇也确實如他猜測的一般,腦子裏亂糟糟的,前途、未來、人生這種想法全都被謝聞逸的超乎常理的舉動取代了。

    柳扇坐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

    窗外的陽光漸斜,移到房屋另一端,謝聞逸敲響卧室的房門,“吃飯了。”

    一聲輕微的鎖扣聲,柳扇打開房門,垂着頭站在謝聞逸面前。

    謝聞逸假裝不知道柳扇的情況,問道,“怎麽突然不高興了。”

    “你...你剛才不生氣嗎?”柳扇悶悶地問。

    謝聞逸沒想到柳扇這麽直白地問他,眉頭一挑,“先吃飯。”

    餐桌前,謝聞逸慢條斯理地給柳扇剝蝦。

    柳扇是南方人,口味上喜歡河鮮一類的東西,但又偷懶,往常是連着蝦殼一塊嚼了,跟謝聞逸在一起後,倒沒吃過蝦殼了。

    今天的飯菜是謝聞逸做的,只有他們兩人在家時,謝聞逸會叫阿姨不要過來。

    柳扇夾了幾筷子白灼青菜,一邊吃,一邊看着謝聞逸的臉色。

    “在你眼裏,我是那樣的人嗎?”謝聞逸一邊理着蝦殼,一邊同柳扇說話,“我知道你今天有點不高興,你遇到什麽?我會幫你解決的。”

    柳扇把蝦肉夾起來,心不在焉。

    是因為謝聞逸今天體諒自已的心情才沒有生氣嗎?

    真是奇怪,體諒這個詞竟然跟謝聞逸沾邊。

    “沒什麽。”柳扇回道。

    之前那一閃而過的念頭,在腦海裏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就像頓悟一般,如果沒有立刻抓住當時的心情,過後就想不起來了。

    聞言,謝聞逸嘴角一勾,把最後一塊蝦肉放進柳扇碗裏。

    “你以為我是那種蠻不講理的瘋子?”謝聞逸語調帶上幾分調笑,一雙眼睛笑意盈盈,泛起的漣漪裏蕩漾着柳扇的身影。

    柳扇沒回。

    謝聞逸也沒惱,如果不擇手段也算一種瘋狂,那他的确是無可救藥的瘋子,但他是情緒穩定的瘋子。

    于是謝聞逸又說,“下周三去看媽媽的時候,帶點什麽。”

    這次柳扇擡起頭,臉上出現一抹思考。

    謝聞逸就讓他靜靜地想。

    柳扇遲疑地說,“別像之前那樣就行。”

    柳扇說的是兩年前謝聞逸第一次和他一起去看媽媽的事。

    那時,柳扇剛被放出來,心情郁郁,沒功夫管謝聞逸準備什麽,等到了媽媽家,一種難言的委屈頓時湧上心頭。

    然而還沒等他說什麽,謝聞逸就抱着堆成山般的禮品走了進去。

    金銀玉器,酒水補品,護膚保健各種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東西堆滿了客廳。

    柳扇媽媽驚愕地忽略了兒子臉上的委屈,一臉疑惑地問這個出現在他面前的陌生小夥子,“你是...”

    柳扇眼裏的委屈也随着驚愕咽下去,轉成一種疑惑的語調,“你帶的什麽。”

    “是聘禮。”謝聞逸露出一個堪稱燦爛的笑,對着柳母說,“媽媽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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