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梵呢浑身湿透的走在前面,进了落俗客栈大厅。
阿耀一手抱着裹着西装外套的狗狗,一手拿着药店买来的各种药物,跟在女孩身后。
两人的落魄模样,立刻引来不少住户和服务人员的异样眼神。
进入酒店电梯后,聿梵呢偷偷的抬头看向阿耀。男人神色坦然,女孩却感觉男人仿佛有些不开心,又好像有些怒意。
好容易到了房间门口,聿梵呢翻了翻包包,才想起出门的时候,根本忘记拔走房卡——
“我……我去找前台开门。”说着转身就要走向电梯。
“别动,站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
话毕,男人擦过她的身子走进电梯。
不一会儿,一位酒店服务人员跟着阿耀走上来,刷卡开了门。
女孩进去酒店房间之后,阿耀转身跟服务人员说了些什么,服务人员点头离开后,男人将狗狗放在地上,转身准备离开——
“阿耀。”
聿梵呢走到男人面前,半步的距离。
女孩仰头看向男人,男人也垂眸泰然自若地看着她。对上男人的黑眸,女孩竟然有些害怕起来——
“阿耀……你怎么了?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生气了么?”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细若蚊蝇。
阿耀低眸看着她,僵了僵身子又抬步准备离开。
女孩倏地伸手攥住男人的衬衫袖口,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感觉到男人的情绪不大好,可又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自己总是制造那么多麻烦吗?
阿耀只是顿了顿脚步,不到三秒钟,又开始抬腿作势离开。
女孩察觉到男人有所动作后,松开男人衬衫袖口,猝不及防的伸出双手紧紧搂住男人的腰。
高壮的男人宽肩窄腰,腹部平坦。女孩两只手臂箍住男人的腰,侧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喃喃开口——
“阿耀,对不起……”
男人怔愣了几秒,腰腹处传来女孩双臂的温度,空气突然变得炙热了起来,强烈的孽欲好似要冲破牢笼。
阿耀低头看了一眼缠在自己腰腹处的白皙双臂,浅浅呼出一气,只得抬手攥着女孩的细嫩手腕,慢慢松开自己的腰。
缓了片刻,依旧僵直着身子背对着女孩,声音暗哑——
“你都淋湿了。我答应接送你,却还是将你淋湿了。”
这就相当于他的任务失败了,男人心头生出愧疚。
往日里出派过那么多任务,无一例外的顺利完成。没想到今时今日,自己连一个女孩都照顾不好。
聿梵呢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是懵懵懂懂的,语气迟疑——
“淋湿了洗干净就好了呀?”
女孩试探地揪了揪阿耀的袖口,见男人没什么反应,便牵着他的衣角,慢慢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阿耀站在玄关处,低眸看着柔软温顺的女孩——
“快去洗澡,我等你”。
“嗯!”
女孩很快冲进浴室,洗澡洗头发,全程不到十分钟,应该是她这辈子最快的一次了。
聿梵呢想着阿耀也淋湿了,也得快点洗洗热水澡,莫名加快了速度。
女孩穿着黑色的宽松丝质睡裙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条毛巾在擦着头发。看见阿耀站在阳台的窗边,慢慢走了过去,在他身后温柔提醒——
“阿耀,你也淋湿了,你也去洗洗好不好?”聿梵呢看见男人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放下擦头发的毛巾,扯了扯他的衬衫袖子。
男人收回远眺的视线,转身朝着浴室走去……
羽荆公寓。
钟湛闲来无事就在隔间茶室烹茶品茶,时不时也看一看别袅袅的行迹。
女孩也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神游,脑子里不知道又在整哪出?
一阵敲门声响起,门被打开了。
别袅袅已经没什么反应了,不是男人的手下,一个叫阿粒的男人,就是酒店的送餐服务。无论她对他们说什么,他们都是充耳不闻。
如果她死在这里,他们都是帮凶。
“袅袅……袅袅对不起,是我不好……”
一个踉跄的人影突然倒在女孩的脚边,熟悉的声音哭诉着,声音还异常无力,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
“你是?你是里嫭?”
袅袅心中一惊,她怎么也会在这里,难道被抓过来的?这个外国男人怎么会认识宋里嫭又把她抓过来。
“袅袅,对不起请原谅我……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原谅我……”
宋里嫭趴在地上艰难地撑起身子,有气无力的声音让人惶恐。
“你……你有什么脸面要求我的原谅……”袅袅狠了狠心,这个取得她的信任后,背叛伤害她的人。
“不是的……袅袅,我的父亲他逼得我的母亲自杀……他逼我去做的,如果……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就会把我送进二楼去服务哪些……袅袅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只是我不是刻意伤害你的……”
宋里嫭口角蜿蜒着暗红色的血迹,气喘咳嗽的极力解释。她只想告诉袅袅,她不是刻意去伤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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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告诉她这里是哪里。”阿粒严肃开口,直入主题。
“这里是市中心,应该是香樟大道附近。”宋里嫭凭着来时的记忆猜测到。
“香樟大道?这里真的是hk市,这是羽荆公寓么?”袅袅急切的问道,脑袋也转向有人声的方向。
“当然是hk市,我不知道这是哪个小区……”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捂住,接着整个人就被拖了出去,袅袅听见了房门的落锁声。
“里嫭……宋里嫭……”袅袅朝着落锁的方向走去。
一股从侧面袭来的强劲力量,将别袅袅拦腰抱起。钟湛的薄唇贴近她的耳廓,口吻冷冽——
“怎么样?我可是不求回报的派人找了你的老熟人,现在相信我了吧。”
女孩反感的扭动着身体,反感着他的触碰,他的靠近,还有他的声音,他的一切都令人作呕。
男人紧紧搂住她,慢慢踱步走到客厅餐桌前,将女孩抵在餐桌边缘——
“是准备继续之前的交易谈判?还是我直接做我想做的事。”
男人灼热且粗糙的手指,顺着女孩身上的连衣裙裙摆探进去,还随手掐了一把。
“三天!”
从此以后互不纠缠。别袅袅真是受够这下流男人的恶心交易,只想着尽快脱离这个男人。
“两个月。”
钟湛听着这小兔终于愿意谈判做交易了,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挺好。
“一个星期。”
别袅袅还在争取,她真的很难想明白,为什么她每次的自由需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她已经杀了钟湛,逼急了,这个外国男人的死期就会提上日程。
“罢了,一个月。我说一个月就一个月。”钟湛没了耐心,直接斩断任何可能。
“如果我不愿意呢?”被抵在餐桌边缘的别袅袅放弃了挣扎,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空气中除了残留的血腥味儿,还有淡淡的茶香。
阳台的窗口袭来一阵微风,暖暖的风吹拂过别袅袅的黑发,发丝微扬,像极了两年前,女孩逃离时的场景。
女孩的面具眼罩下,大颗的眼泪滴落出来,她无声的哭泣。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是变本加厉的掉眼泪。
钟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她哭的呛咳不止,一把将她抱起置于桌面上。还真是应了那句,女孩的心情就像天气一样,前一秒晴空万里,下一秒风驰电掣。
女孩坐在餐桌边缘,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无穷无尽的碎裂掉落在无声的空气里。
过了片刻,女孩竟然突兀地笑了起来,咯咯咯咯的声音听得男人很不舒服。
“你笑什么?”
别袅袅的精神呈全然放松的状态,她的双脚在餐桌边缘荡来荡去。
女孩一边咯咯咯咯笑着,一边仰着头掉眼泪,甚至说着没有逻辑可言的话,就像是精神障碍者——
“从前有一个比你还坏千百倍的男人,没有人不害怕他。如果你见到他,你也会害怕他,因为他是最大的坏人,咯咯咯咯咯咯咯~~”
“尽管他很坏,可他却是我的大树。我想要对他好,我也想过要对他好的,是他不好!”
“我想要的,只是原本就属于自己的自由。”
“你算什么东西,我能背叛杀了他,你?也只是日程问题。”
“……”
说着说着,别袅袅伸出右手在空中摸了摸,摸到了钟湛的下颌线。女孩的手指在那里反复摸索,然后突然从餐桌上跳下来,咯咯咯咯的笑着转圈,连衣裙也旋起美丽的弧度。
别袅袅的意识又回到了三年前,她摔倒在地上,膝盖磕在地面发出骨头碰撞的清脆声音。
男人并没有去扶起她,只是听着她继续疯言疯语。
“你养在笼子里面的宠物,你以为她会依恋你吗?”说着眼泪疯狂的流,女孩匍匐在地上疯狂的大笑。
“你想让我怎么样?即使我是妈妈捡来的孤儿,我也做不到对她们的死,无动于衷。”女孩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奄奄一息的像是已经死掉。
钟湛绕过她塌陷在地上的躯体,去茶几上取了烟,拿出兜里白色的打火机,点燃了那根烟。
男人浅浅的吸了一口,烟雾却喷薄的很远,他半阖的眸眼模糊在袅绕弥散的烟雾里。
“钟湛……对不起……”
男人身后传来女孩筋疲力竭的声音,原本青春活力的女孩似乎也被拖进了地狱的深渊,苟延残喘的往上攀爬着……
广州市。
聿梵呢收拾清爽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宝贝狗狗,小家伙非常配合妈妈,在女孩的腿上蹭来蹭去。
女孩一边揉着宝贝的脑袋,一边用吹风筒给他全身的毛发吹得干燥柔顺,还拿出自己的护发精油,给宝贝全身的毛发擦了擦,宝贝立即变得香香的。
女孩走到洗手间的盥洗台,打开水龙头准备洗手的时候,身后浴室的门打开了。
男人没有衣服,只得将浴巾围在腰间。
聿梵呢回头看了一眼便满脸通红,瞥过眼神迅速洗了洗手后,背对着阿耀,半睁着眼睛含糊其辞——
“我……你等一等……我先去卧室给你拿浴袍。”
女孩抬手半掩着脸往外走,没两步还撞到了额头,倒抽一口气后,踉踉跄跄的跑出去,冲向卧室。
再次出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靠近洗手间的门,先是发现盥洗室没有人,又尴尬的挪了挪步子走到浴室门前,背着身反着手拿着浴袍,然后开口出声——
“浴袍。”
里面没有动静,女孩迟疑着又大了点声音——
“浴袍。”
这时男人抱着狗狗从她面前出现,男人将她送浴袍的全程看了个遍,面色坦然地站在她的面前,依旧只有腰部围了浴巾。
男人凸显的喉结,料峭的锁骨,真正的宽肩窄腰,胸部扁平呈长方形块状模样,r晕很小,r粒很小,八块腹肌均匀分布在躯干位置。
男人的右臂是色彩斑斓的纹身,是很奇怪又显得灵异的佛像。
聿梵呢是不折不扣的乖乖女,看见纹身会下意识的害怕。这么怪异的佛像纹身,更是让她害怕。
阿耀注意到女孩眼神的轮番变化,羞涩,尴尬,打量,惊讶,欣赏,好奇,害怕。
顺着女孩的眼神盯在自己的胳膊上,拿起女孩手上的浴袍,转身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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