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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7章 小娘子一心只想搞事业(67)
    “怕我下毒?”徐鹤章自己抬起杯子抿了一口:“这下可以相信了吗?”

    见连豆豆依然不接,他耐着性子解释:“治嗓子的。”

    连豆豆摇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

    徐鹤章的耐心耗尽,动作极快,掐着她的下巴给她灌了下去。

    连豆豆猝不及防,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咽下。

    “你是不是有病!”

    连豆豆实在是不想忍了,直接骂了出来,声音带着嘶哑。

    徐鹤章似是听不见她的怒骂,自顾自地点头:“药效不错。”

    连豆豆尝试着吞咽了一下,疼痛感还在,但是缓解了许多。

    徐鹤章笑眯眯地问她:“感觉如何?”

    “殿下到底想要做什么?”连豆豆声音很轻很缓:“自己故意露出破绽,想让我猜出,你幼不幼稚?”

    “生气了?”徐鹤章问道。

    连豆豆皮笑肉不笑:“我觉得我的情绪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

    徐鹤章继续问道:“你为何要生气?”

    人在怒气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真的会笑。

    “你无故掐我,我为何不能生气?”连豆豆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极:“你莫名吓我,还自作主张将我拉到你的局内,现下又迫我与你一同去南方赈灾,我为何不能生气?”

    连豆豆继续说着:“你一天到晚只要见我,就是威胁要杀我,我不是那没脾气的泥人。”

    说完这句,连豆豆起身告辞:“多谢殿下今日招待,民女实在是受不起。”

    徐鹤章一路跟在她身后,送她上了马车。

    回到家,连豆豆才将一路缩着的脖子露了出来,对着铜镜照了半天。

    “脖子上没什么痕迹。”连豆豆嗤了一声:“用的巧劲儿真是恰到好处,让我难以说话,别人却看不出什么。”

    系统:“这徐鹤章怎么感觉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呀?”

    系统晃晃脑袋:“好凶……”

    连豆豆整理好领子:“他本就是这种人。”

    一个口不能言的太子,若真是个心慈手软的令人搓扁揉圆的柿子,在宫里活不到这么大,也保不住太子的位置。

    想想还是生气,连豆豆用力砸了一下桌子:“太过分了!”

    系统:“就是!迟早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话锋一转,系统担忧:“可是宿主,今天我们是不是得罪他了?”

    “得罪就得罪吧,话也说出去了,收不回来。”

    连豆豆将胳膊伸直,趴在桌子上:“我在他写的剧本里应该也算个有台词的配角,不会这么早下线。”

    “说不定今天他就是犯病了呢。”

    到了出发那天。

    整个丞相府都出来送她,连妤清又哭成了个泪人。

    和沈杨涵的喜气洋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连筠叮嘱了些有的没的。

    大致就是注意安全,小心行事,照顾太子之类云云。

    她院中本就没几个丫鬟,杏月、云儿、月儿都跟着一起去了。

    连豆豆坐上马车,和连妤清挥手告别。

    连妤清想追出去,被沈杨涵差丫鬟拦下了。

    热闹的声音和氛围距离马车越来越远,周围渐渐只剩车轮滚在路上发出的声响,还有时不时传来的一声清脆鸟鸣。

    刚出了城没多远,马车停下休息的间隙,徐鹤章掀开了连豆豆的帘子。

    邀请意图十分明显。

    连豆豆是不愿的。

    她不动,徐鹤章就不动。

    徐鹤章不动,大家就都不动。

    连豆豆只能跟着徐鹤章一起上了他的马车。

    “脖子还疼吗?还生气吗?”

    徐鹤章打着手语问她。

    连豆豆不开口,只是沉默摇头。

    徐鹤章又问她渴不渴,拿了点心问她饿不饿。

    “系统,他不会有双重人格吧?”

    可能是连豆豆眼神里的奇怪太过明显,徐鹤章表情染上些失落。

    “这点心很好吃。”他捻起一块凑到连豆豆唇边。

    连豆豆纠结了片刻,还是张了口。

    徐鹤章立刻将点心塞进了她嘴里。

    连豆豆咬下一口:“谢殿下,好吃。”

    徐鹤章的表情终于在她吃完整个糕点之后正常了许多。

    连豆豆心里毛毛的。

    “殿下,有什么话可以直说。”她挤出一个标准笑容:“你这样怪吓人的。”

    “就你之前那样,就挺好的。”

    徐鹤章避而不回:“我说不了话。”

    连豆豆立马开始回忆今日见到的人:“是谁?”

    徐鹤章:“第二排,右数第三个侍卫。”

    连豆豆有些印象,是个高瘦高瘦的人:“知道了。”

    “不好奇是谁的人吗?”

    “应该不止这一个吧?”

    连豆豆先徐鹤章一步。

    徐鹤章只能先回答:“不止。”

    连豆豆:“不好奇。”

    徐鹤章自顾自的回答了:“三皇子的人。”

    “来杀你的?”

    徐鹤章:……

    “不知道。”他观察着连豆豆的表情:“你很期待?”

    “没有啊。”连豆豆只是在想怎么做,自己会比较安全而已:“民女自是担心殿下安危,殿下乃国之储君,事关江山社稷,不可轻视啊。”

    明明是毫无破绽的彩虹屁,徐鹤章却沉下了脸。

    连豆豆倒是觉得他这会儿正常多了,她随意敷衍着:“不笑的殿下依然英俊帅气,玉树临风。”

    徐鹤章不再理她,掀起帘子,看向马车外。

    连豆豆松了松紧绷的肩胛和胳膊,有些没形象的半靠着。

    晃着晃着,连豆豆瞌睡就上来了。

    她是被金属利器的碰撞声吵醒的。

    好像被人抱在了怀里。

    熟悉的下颌线,好像是那个喜怒无常的表演型太子。

    不只是醒了,直接吓清醒了。

    侍卫们和一群蒙面人撕打在一起,甚至眼看着侍卫们有些打不过。

    “太子殿下,快跑!”

    徐鹤章面容焦急,脚下步子却不动。

    “我等愿为保护殿下而死,殿下!快走!”

    连豆豆拍打着徐鹤章的胸膛:“放我下来,我们两个人一起跑,能跑快点。”

    脚刚一落地,连豆豆就拉着徐鹤章的胳膊朝后跑去。

    山野中树木花草,层层叠叠,一溜烟儿不见了人影。

    跑得累了,连豆豆扶着树干休息。

    “会帮我把杏月她们送回家吧?”

    徐鹤章:“当然。”

    连豆豆摆摆手:“那就行,歇会儿吧。”

    “下次有这种活动,可以提前跟我说,不用在糕点里下药了哈。”连豆豆跑得喉咙里干涩沙哑,艰难开口:“是药三分毒,你和我说一声,我就配合你了。”

    徐鹤章在她身旁坐下:“这次是我思虑不周,以后不会了。”

    连豆豆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

    徐鹤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今日为何不生气?”

    连豆豆:?

    “这很重要吗?”

    徐鹤章认真:“当然。”

    “你非得让我吃糕点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连豆豆撇撇嘴:“听到你说有些小虫子跟在身边,猜到你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你连一天也忍不下去。”

    “跟他们一起。”徐鹤章停顿片刻:“恶心。”

    连豆豆深表同意:“确实挺恶心的,一想到自己所作所为全都被事无巨细地通报给讨厌的人……”

    “咦!”连豆豆呲牙:“想想就觉得难受。”

    徐鹤章将话题重新绕回去:“我骗你吃下有迷药的糕点,将你蒙在鼓里,为何这次不生气?”

    连豆豆想了想:“情况所迫,可以理解。”

    “那为何上次生气?”

    徐鹤章今日的问题格外多,而且回回刨根问底,不得到答案决不罢休。

    起风了,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这里只有他们二人。

    确认了系统商城里有保命的东西后,连豆豆选择了实话实说:“你总是以权势身份迫我,用生死压我,我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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