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不能忍受金少棠和外面的女人鬼混。
而金少棠竟然还把女人带家里来,堂而皇之地做这种事。
她身为女主人,还有金少棠的妻子,感觉脸上狠狠被打了一巴掌。
顾娇便把怒气,发泄在杳杳身上。
杳杳未着寸缕,当着金少棠的面,也不好还手,只能娇滴滴地求救,“金少爷,我好痛,夫人她疯了,快帮帮我。”
金少棠不紧不慢整理好衣衫,上前扯住顾娇的胳膊。
顾娇要向杳杳挥过去的巴掌,就这样被金少棠阻止了。
金少棠用力把顾娇扯起来,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又狠又重。
顾娇尖叫一声,跌倒在地上。
金少棠满身戾气,冷着脸坐回沙发。
杳杳从地面上挣扎着起身,上前去搂金少棠的腰,然后柔声告状,“金少爷,您夫人她打我打得好狠,你瞧我的脸...”
金少棠挑起杳杳的下巴,眸中没有一丝情感。
他沉静道:“陈听澜不会这么娇滴滴地跟我说话。你若想模仿陈听澜,就闭上你的嘴。只要你乖,我不会亏待你。”
杳杳当即闭上嘴,点了点头。
金少棠吩咐道:“把你衣服穿好,去找佣人拿些钱,有空我会再找你。”
杳杳乖巧点头,“好的,金少爷。”
穿好衣服后,杳杳从佣人那里拿到不少钱,还有一条很昂贵的项链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不管是金少棠的疼爱,还是昂贵的珠宝首饰,顾娇还没有得到,就被一个风尘女给抢了。
顾娇知道,金少棠这是想拿杳杳当陈听澜的替身。
她不甘心,边抖着身体,边道:“少棠,你为什么非得这样?”
金少棠无情道:“这都是你逼的。”
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他继续道:“你不是想让我每天都回家吗,好,我答应你。以后你就在这个家,好好给我守着。至于生孩子,你想都别想。”
顾娇崩溃大哭。
她的哭声,只会让金少棠心烦。
金少棠离开了家,又去了外面。
这之后,金少棠确实每天都会回家。
不过,他会带不同的女人回来。
这些女人,都有一个共性,总会和陈听澜有相像的地方。
要么身量差不多,要么眉眼或者背影相似。
在难挨的夜晚,顾娇总会听到很大的动静。
那是她的丈夫,和其他女人做的声音。
偶尔,金少棠兴致来了,也会碰她。
不过,碰完她后,他会亲自看着她喝下避子汤。
顾娇斗不过外面那些女人,也过不了自己想要的日子。
她终于明白,金少棠就是单纯想折磨她,报复她曾经的所作所为。
所以,顾娇想离婚了。
可是金少棠不许。
他说:“你费尽心思,不就是想跟我结婚,现在又想跟我离婚,把我当猴耍,嗯?”
顾娇百般哀求,可金少棠不为所动,反而变本加厉,他甚至不让顾娇逃跑。
最后,顾娇疯了,在一个金碧辉煌的房子里,痴傻地想象着奢靡的生活,随着岁月而慢慢枯萎。
当然,这都是后话。
*
自钟灵毓被沈怀洲送回陈公馆后,便没和沈怀洲再联系过。
中途,李副官送来了一张票。
是沈怀洲买给她的,他要她二十天之后再去邵城。
钟灵毓假意收了火车票。
实则她用的,还是陈听澜给她买的那张。
她拎着行李,在临近傍晚时,由陈听澜开车送她去了火车站。
火车站人山人海。
钟灵毓和陈听澜做短暂的告别后,便提着行李,准备上火车。
她把自己的火车票,递给检票员。
检票员瞧了瞧,哽了半晌,才说:“沈太太,抱歉,这趟火车,您怕是坐不了。”
钟灵毓没必要再问为什么了。
通过检票员对她的称呼,她就知道,这是沈怀洲的手笔。
沈怀洲一直在防备她,防备她逃跑,所以提前和火车站的人打好招呼,不让她上车。
钟灵毓并没有想到沈怀洲会这么做,可她也没有太意外。
陈听澜过来问:“怎么了?”
“没事,这趟火车上不去,过阵子我再走。”钟灵毓提着行李,表情木然道。
“可是我看很多人都上去了。”陈听澜蹙眉,“里面不是还没满人呢吗?”
刚说到此,陈听澜突然一顿,她低声道:“沈怀洲做的?”
钟灵毓点头,苦笑一声,“听澜,可能我还要打扰你半个多月了。”
“没事,我巴不得你跟着我住呢。”陈听澜帮她拿行李。
两人正准备去车上。
这时,一辆庞蒂亚克突然停在不远处的路边。
一只漆黑发亮的靴子落地,紧接着,便是沈怀洲那张面色阴沉的脸。
他走到钟灵毓面前,“不是说,让你二十天之后再走吗?”
“沈怀洲,我没有答应你。”钟灵毓淡淡道。
深吸一口气,沈怀洲从陈听澜手里,抢过行李,不容置喙道:“这些日子回家住。”
陈听澜急了,“沈怀洲,你家里人对钟灵毓不好,她去邵城你还拦着,你这个霸道又讨厌的...”
话还没说完,沈怀洲一记冰冷的眼神,直接吓得她噤声。
果然,不论是什么时候,这个沈怀洲仍是挺恐怖的。
陈听澜悄悄往钟灵毓身后躲。
沈怀洲重新将视线,放在钟灵毓脸上,“我说了,沈家人那边我会想办法,你去邵城,也不是不行,但不是现在去。”
紧紧拉过钟灵毓的腕子,沈怀洲把她塞上车。
然后,他转头看了陈听澜一眼,“送你回去?”
陈听澜害怕地摆手,“不...不用。”
她总觉得,沈怀洲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杀意。
若她不是钟灵毓的朋友,或许这会儿沈怀洲已经活剐了她。
钟灵毓绷着脸道:“听澜有司机,不用你送,既然你来火车站特意接我,那便回去就是,在这里磨蹭什么。”
她多少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沈怀洲心情糟糕,但并不想再惹钟灵毓不高兴。
他面色阴沉,忍着没有说话,默默启动车子,把钟灵毓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