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郁的眼神转向ai,掌心朝上轻轻打开,冰它着急忙慌地走了过来。
细致入微地进行着服务,其动作之谨慎犹如对待一个易碎的宝贝。
司郁托着一杯鲜红如血,馥郁可口的草莓汁,酸甜的味道在舌尖上打转,然后慢慢地滑入喉咙,让人无比舒服。
ai把果汁小心翼翼地递上后,就像是完成了一个重大任务,立刻鞠了一个躬,身体快速地向门外移去,就像是怕稍有停留就会打扰到司郁。
司郁抬起眉梢,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站在门口默然如影的青槐。今天的青槐让人觉得有些陌生,
一如寂静的夜晚深处蓦地响起的虫鸣,让人不禁琢磨他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司郁招了招手,让他进来。
“怎么了?”司郁问道,虽然平淡,但看着青槐,有些好奇。
青槐踌躇了几秒钟,看见司郁之后,犹如被针尖刺了一下,身体蓦得紧绷起来。
他的双眸在灯光闪烁下散发出不同寻常的紧张,他看着司郁,心跳的声音在这一刻仿佛也变得格外清晰。
他迟疑了几秒钟,像是在权衡什么,在做着某种抉择。
然后,他突然猛地跪了下来,以最为恭敬的姿态行了一个大礼。
“吾主。”他的声音中夹杂着深深的敬意与忐忑,又似乎夹杂着某种情绪。
如秋风吹过林间,引起心头莫名的波动。
"怎么了?”司郁再次问道,眼神里充满了探询。
青槐的眼眸中,却是有深深的迷雾笼罩,那是他内心深处的不安和困惑。
"吾主," 青槐低垂着头颅,远山眉轻轻蹙起,像是黛色山川被笼罩一层阴郁的薄雾。
青槐的声音微震动,每一个字都倾注了他全部的情感,"若我真的…动情,您会怪我吗?"
感情的开始,应该是令人心动的爱恋,唯美而温柔。
然而,殊途同归却又诡异的现实却将他们推到了这一步。
他和远声青的开始,由于荷尔蒙激素的影响,而酿成了这样一场乱序的风波。
情感的初始点被埋藏在了欲望的满足下,淹没在浓烈的激情之中。
他们的身体,是命运早已经规划好的成品。在枕边,他们的身体交错,那是激素操纵的结果,而非内心的自愿。
纵然他也曾舒畅过,但总觉得,缺了一段安静走过的历程。
缺了那种从心开始的温情喃喃,从微笑开始的温暖交结,从目光开始的无言倾诉。
他总觉得,他们的开始,应该是缓缓的,慢慢的,从心灵开始。
然而,他们的开始,却是疯狂的,迅速的。
司郁慵懒地翘起一只腿,斜倚在赫然雕刻的椅子上,那个姿态丝毫不见君主之尊严,反而有些嬉皮。
她在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微笑,觉得青槐如此单纯,实在可爱。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们谈恋爱了?" 她调笑地问道,那声音,有些玩味。
听到这话,青槐眨了眨眼睛,望向司郁。
他晶莹的眼中映照着司郁戏谑的微笑,短暂的沉默后他盯着司郁说:“确实没有这回事。”
"但是,吾主,选为近卫、近士者,应以主子为先。我不该动情。" 青槐立正身子,神色郑重地说出这句话。那曾经恬淡如水的瞳孔,此刻有些混沌。
听到青槐这番言辞,司郁眼神微微一闪,他对青槐的忠诚有了新的理解。
看来在青槐的理念中,动了情就是心里有别人了,这是对吾主的不忠。
“青槐,你同我相伴多年,你便是我心中的第一近士。”
“而白栀,在我已输掉回家乡的选择权后,化作了我心中挥散不去的遗憾。有些时候,真的很难过。”
言罢,司郁连带声音也逐渐沉寂了下去,只留下淡淡忧虑在空气中荡漾。
“所以,我有时觉得,青槐,你也替自己想想,难得为自己一回?”司郁轻轻说出这些话,像是吹在湖面的微风,带着几分期望。
“你们为我付出这么多年,将一切都献给我,然而你只是想去爱一个人,这又有何错之有?”司郁的目光中满是理解和鼓励。
她忽然笑了笑,并示意青槐坐在自己身边,放松地展开谈话。
“近卫里数你最温文尔雅,当然,我也知道你的过去并非如你现在的模样那般平静。”
“但你的品性令人赞赏,你长得清秀,儒雅,就像春日里独自绽放的花朵。”
司郁也得承认,青槐确实生的好看秀气。
青槐听了司郁的话,脸上瞬间泛起一片淡淡的红霞。
他垂下了头,银月下的影子映在他敛起的眼睛周围,有些让人生怕无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你过奖了,吾主。”他微微一笑,声音带着些许羞涩,“这些都是我们应尽的职责,也是我们的荣幸。”
司郁看着青槐那红得仿佛涂了朝霞的脸颊,莞尔一笑,说道:
“所以,我想说的就是,如果你真的对远声青有所动心,那就大胆去,不用担心我。”
话语中带着淡淡的暖风,让青槐感觉到了一种无比的包容和理解。
喜欢讲什么道理,喜欢就是喜欢了。
存天理去人欲的程朱理学早就过时几千年了。
“当然,不要耽误自己该做的事就可。”司郁还是提醒了一句。
像当初的安枸,她也差点以为安枸爱他人无法自拔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她一开始没有想到安枸可以为霍之章做到那种地步。也没想到安枸能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司郁微张唇瓣,轻轻地吐出一口气,似乎也在感叹这份深深的感情。她望着青槐,淡淡地说:"为你们自己就好,从心,从心。"
青槐听后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司郁一眼,示意自己明白了。
二人便对坐在那里,沉浸在这份静谧的气氛中,直到到达森西博和蔺镶对战的场地。
"真打起来了?"青槐看着窗外,此刻的夜幕渐深,星光斑驳,倒映在玻璃窗上。
司郁也瞟了一眼,看见蔺镶把长枪挥的虎虎生风,“还真是。蔺镶怎么没杀了对面?不是攻击信号吗?处理不了?蔺镶是不是不行?”
青槐看了一眼对面的穿梭舰,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反正就是……好像不该打。
他看了看司郁,不知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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