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在明珠苑气的昏迷不醒,就这样被送回吉福堂,婆子们没办法,只好又赶紧去请了府医过来。
府医帮忙取了药膏出来,让婆子帮忙给她脸上敷上,又解开腿上绑着的木板,用手摸了一下那凸起的骨头,疼的江氏大叫起来。
“啊!”
“腿骨又错位了,老太太且再忍一忍吧”
身边服侍的婆子已经有了经验,快速的从腰间抽出一条脏兮兮的帕子,就利索的塞进了江氏的嘴里,把她的叫喊声全都堵回了肚子里。
府医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用手在她腿上一阵揉捏,又取出药膏涂上去,再用木板给她固定住。
留下一张药方,让婆子一天三顿别忘记喂她喝药,就背上药箱,脚底抹油的跑远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再一看江氏,就见她面色青白,已经被疼的晕死过去了。
还是婆子机灵,连着掐了好一会儿人中,见没有效果,又在她身上死命的拧了几把,才终于把人给弄的醒转过来。
江氏浑身都疼,在明珠苑折腾了好半天,这会儿是又饿又渴,偏偏婆子图省事,见到天色太晚了,就干脆没有给她送晚饭,只是在门口吆喝了一声。
“哎呦,老太太,今日您又不想吃饭呀?”
“那不想吃就不吃吧,老奴这就端回去了,老太太早点歇着吧。”
婆子扭着屁股就走了,江氏瞪着她的背影,眼里凶光乍现。
好一群狗胆包天的刁奴,都给我等着,到时候夏氏要是倒了,你们还拿什么在我面前嚣张。
气怒交加的江氏哪里还睡得着觉,又疼又饿,折磨的她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好不容易挨到半夜时分,她恍惚中听见窗户传来细微的响声。
江氏惊喜无比,转头看去,果然见到了黑衣蒙面的钱成,正从半开的窗户跳了进来。
“老太太,属下又过来看您了。”
钱成站在床边,微微对她弯腰,抱拳行礼。
“啊啊啊……”
快免礼。
老太太眼中全是惊喜,钱成能再过来,是不是那件事办成了?
她抬手比划了几下,钱成就回头从窗外取过来一张木板。
扶着老夫人坐了起来,就把那木板放在她的被子上面。
照旧取了笔墨纸砚,摆在了老太太面前的木板上。
“老太太,那信我给父亲看了,不过他完全不把您的信放在眼里,只是随便的瞟了一眼,就把信撕的稀碎。”
钱成面不改色心不跳,张嘴就瞎编了一套说法。
江氏闻言脸色巨变,面色狰狞了好一阵,才咬着牙写下了一句话。
“那些话说给他听了吗?”
“属下说过了的,父亲只是冷哼了一声,就闭上眼不理我了。”
看来这老婆子确实知道一些父亲的秘密,钱成捏紧了拳头,眼神紧紧的盯着老太太手里的毛笔。
“那些府兵都调回来了吗?”
钱成连忙回答:“还没有,今日属下一直在劝解父亲,希望他别总是贪图享受,早日把府里的管家大权夺回来,别再耽误了将军的大事,才是正理。”
“谁知道父亲当即就是大怒,罚属下在他床边跪了一天,这还是他要入睡了,才让我滚出来的。”
钱成说的这些,江氏完全没有怀疑,因为在她的印象里,钱管家就是经常这样对钱成的。
想到那个老东西竟然敢把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江氏当即心口就是一堵。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也怪不得 老婆子我了。
一把接过钱成递过来的毛笔,低着头就是一阵奋笔疾书。
等到钱成再一次接过那张宣纸时,就被那纸上所写的消息给震惊了。
“老太太,这,这……”
他紧紧的盯着江氏的眼睛,见她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与自己对视又完全没有闪躲的意思,这才狠狠的把宣纸捏在了掌心。
想到这些年那个人对自己的苛责,钱成心中的恨意堆积到了极点。
江氏见他满面怒意难消的样子,不由的心中畅快了一些。
让你不听话,这下子老婆子干脆把你的秘密全都抖搂出来,看你以后还怎么使唤这个傻小子。
“老太太,属下不相信父亲竟然会是这样的人,这就回去找他对质。”
钱成见江氏面上全是恶毒之色,明白这老婆子没有安好心,不过也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他作势欲走,江氏连忙出声阻止,又递过来一张宣纸,示意钱成自己看。
“老太太的意思是,只要属下现在办好了这件事,将军回来后,就让属下做这府里的管事?”
江氏连忙点点头,眼里满是对钱成的信任。
“属下先谢过老太太,不过我父亲那边恐怕是不会愿意的。”
钱成装作惊喜又很无奈的样子,垂着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江氏面上满是笃定,刷刷写下几笔,交给钱成。
“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哪里有他说话的余地。”
钱成满意的点点头,做出一副急着出去找人算账的样子。
江氏本来还想问他,伺候的人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送过来,没想到再一抬头,就看见窗子大开着,哪里还能看见钱成的人影。
气的她胸口又是一闷,伸手就把面前的笔墨挥到了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这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不过江氏也没有多担心,因为那些伺候的下人早就已经睡下了,这般动静再大,也是不会过来看一眼的。
红袖楼。
“哎呦,大爷要走了啊?再玩会儿啊?”
一个粉面桃腮的女子倚着大门,手里捏着一根鹅黄色的丝帕,正花枝乱颤的笑着。
“小妖精,爷明儿夜里还会再来的,你可要等着爷哈。”
“哎呀,讨厌……”
钱贵满嘴酒气,正踉踉跄跄的走出大门,顺手在女子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又惹来她发出一阵娇笑。
走出红袖楼的大门,他就熟练的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从这里出去再走过一条大街,就是钱家的杂货铺。
平时这条路他不知道走了多少遍,毫不夸张的说,即使是闭上眼睛,他也能摸回家里去。
哪知道刚走到巷子深处,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刚要抬头去看,就感觉到面前一暗,一个黑乎乎的麻袋迎面罩了下来,把他套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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