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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6章 男式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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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男式襯衫

    溫知宴沖冠一怒為紅顏, 在北城衆人皆知他家老爺子要舉辦壽宴了的關鍵節骨眼,不分時宜的跟溫隽臨跟徐德芝夫婦又為了他的白月光鬧大了。

    溫隽臨都氣得住進醫院了,他也不收斂, 他可真混。

    論圈內最能氣也是最會氣自己老子老娘的桀骜不馴公子哥,溫知宴絕對能排進第一。

    不過也是,人家溫二少現在名下的公司加起來都是多少資産了,根本不是那種坐吃山空的軟腳蟹二世祖,哪還用得着聽兩個退休老幹部的話。

    他硬氣得很呢, 溫隽臨夫妻不讓他跟黎爾在一起, 他就偏要在一起。

    為了黎爾丢了璃城酒店工作的事, 這次回北城來, 溫知宴不顧溫隽臨夫婦的勸說, 可沒少得罪人。

    他們的家庭關系應該巨緊張。

    現在小夫妻終于淪落到從溫家搬了出來,搬到以前溫知宴大學住的小房子裏。

    朋友圈裏的人不了解真實情況的都在吃溫家的瓜, 等着看溫知宴跟黎爾到底會不會有被溫家風光舉辦的大婚。

    這幾日,周淮舟, 宋禹,沈北灼, 莊敬佑他們幾個閑着沒事都在一起點煙談論, 溫知宴這次帶黎爾去住他大學時候租住的小破房子,到底是什麽居心。

    聽說他那晚打牌回去就碰上溫隽臨發病住院,被徐德芝跟溫宜火急火燎的叫過去,倒是在醫院裏懂事的當了三天孝子,不離開嚴父的病床邊照顧。

    但是他們兩父子的關系都惡劣十多年了, 早就沒救了, 哪裏還有什麽轉圜的餘地。

    跟黎爾結婚,就是最後的讓他們父子徹底決裂的導火索。

    溫隽臨一氣之下, 肯定趕溫知宴離開溫家了。以後再提溫知宴,最好不要叫他北城溫家的溫二少,要說爾生集團的CEO溫總。

    哥幾個聚在一起興奮的分析,最後深感就算離開溫家,財大氣粗的溫總也犯不着帶黎爾去住洋槐巷的房子。

    就是以前上大學時候,他自己從零開始創業開公司,沒錢租的那個破地方。

    周淮舟他們下課後都不高興去,地方太小了,他們幾個都長得牛高馬大,身段颀長,到那兒擺張折疊牌桌,坐下來都嫌擠。

    沒想到溫知宴後來還真的把這個公司折騰起來了,賺了數不清的錢。

    在北城他也前後置了不少屬于他個人單獨所有的不動産,大別墅大平層別院什麽的,他擁有得數之不盡,結果偏偏帶黎爾去住了洋槐巷的老破小公寓。

    溫知宴這次是不是跟家裏鬧得太厲害了,溫隽臨想法子讓他淨身出戶了。

    大家都在胡亂揣測。

    這兩天,溫知宴神色平靜,高興的時候就來沈北灼的會所跟他們打牌,不高興的時候就窩在他的鳥巢裏陪黎爾,一點都不慌。

    黎爾跟他在洋槐巷小屋住下之後,曾經問過他,在醫院裏發生的事。

    他只回答,跟溫隽臨沒談好,但是,爺爺的壽宴之後,他們還是要舉辦婚禮,要黎爾認真的選婚禮的日子,選好了告訴他。

    黎爾妄斷他在醫院裏肯定跟他爸媽又吵了,怕引起他不高興,她搬來洋槐巷之後都沒跟他聊他家裏的事。

    今天是他們住在這兒的第二天,早上八點,黎爾在小廚房裏熬粥。

    黎正勤跟倪涓雅不謀而合,先後給她打來電話,因為偶然從她外公外婆那裏聽說了,溫知宴曾經帶她登門拜訪,正式告知他們,黎爾跟溫知宴要辦婚禮了。

    黎爾的爸媽這才想來問問她,具體是什麽時候,黎家也要跟着給黎爾置辦嫁妝了。

    先打來的是黎正勤。

    他現在人在蘇城,沒跟朱婧儀一起過日子,一個人孤家寡人的在蘇城郊區找了個高中教書,語氣淡漠的告訴黎爾,婚禮的日子一旦确定了,要提前告訴他,他好做準備。

    黎爾現在人在北城,心裏偷偷以為她跟溫知宴是被溫家掃地出門了,稍後哪還有什麽風光大婚,兩人都來住這個不到90平的老破小了,稍後這婚能頂住壓力,不離就不錯了。

    清楚就算跟黎正勤說了也沒用,黎爾嗯嗯啊啊的支吾了兩聲,敷衍過後,就把電話給黎正勤挂了。

    本來他們感情就很淡漠。

    在這世上,有些錯,只要犯了,就不值得被人原諒

    黎爾早就對黎正勤這個人失望透頂。如果她丈夫不是有能力一路守護她的溫知宴,黎正勤可以算是戕害了她的一生。

    很湊巧,黎正勤想起了乖女兒,倪涓雅也想起來了,幾分鐘後就跟着打來告訴黎爾,她旅游完了,明天就要回璃城去開藥店,還很得意的告訴黎爾,好多病患在她休息的時候給她打電話,要找倪大夫看病,說別的大夫抓的藥都不行,還是倪大夫手藝好,藥到病除。

    兩母女許久都沒說話,黎爾把手機放在竈臺邊,開着揚聲器,跟倪涓雅心不在焉的聊天。

    倪涓雅問:“你酒店工作丢了,現在都是怎麽打算的?一直不上班了?要給溫知宴當全職太太?”

    “暫時沒打算,這不是還在北城吃他爺爺的壽宴嗎?”黎爾回。

    “這壽宴怎麽快吃一個月了,還沒吃完。”

    “人家是高門家主,弄個壽宴得操心好多事,你以為是外公過生日呢,兩盤花生米,一個燒鵝就完事了?”

    “那你這次過去了,他們家裏人對你滿意嗎?之前我也沒見過他爸媽,聽說好像不太好相處,當官的,人都比較嚴苛。”

    “還滿意……吧。”黎爾本來想訴苦,轉念一想,感到沒必要,不管是倪涓雅還是黎正勤,他們都沒辦法幫到她。

    像她外婆說的,結婚了,日子過得好不好,任何人都不能幫她體會跟度過,這是只屬于她跟溫知宴兩個人的日子,冷暖自知。

    “你什麽時候回來,我旅游的給你買了幾個禮物。”倪涓雅好歹還是想着她的。

    “什麽啊?不會又是什麽滋陰補腎的中藥吧?我跟溫知宴真的用不着。”黎爾習慣性的以為當醫生的人又要讓她吃藥了。

    果不其然,還真是。

    “你們結婚多久了,一年多了,馬上兩年了,你肚子還沒反應,就是要補,必須要補。”倪大夫超自信,在線給自己的親女兒診斷。

    “溫知宴也要補,他開公司每天那麽多事,一年到頭到處奔波跟應酬,肯定體虛,腎應該也要好好調理。”自認是妙手回春的倪大夫被街頭巷尾的大媽大爺誇多了,真的異常自信,給自己的女婿也看上病了。

    “算了吧,他體真的不虛。”黎爾拖長尾音抱怨。

    倪涓雅真的很不靈光,沉默許久,終于給她打電話來,該說的不說,反而着重說這些話題,煩死了。

    黎爾還沒招呼倪大夫不要在線亂診斷,她的醫術留着給那些把吃藥當樂趣的大爺大媽病人享受就行。

    “溫知宴一次多少時間?”下一句,倪涓雅口齒清晰的問了一個更讓她無語回答的問題。

    “……”

    黎爾怎麽知道他一次多少時間,她每次又沒拿鐘給他計時。

    總之,就是每次黎爾實在撐不住了,求他不要了,他還要哄着她,讓他再呆一會兒。

    最近,來洋槐巷住了兩個晚上,他好像心情不好,沒找黎爾要。

    “說真的,這些可以看出來他行不行的。”倪涓雅這種自己一路開小診所的大夫,平時在店裏什麽病都幫人看,當然也看夫妻不孕不育。

    “反正現在你辭職了,正好可以趁這段時間要個孩子,婚禮辦了之後,就開始備孕。早生早享福。”

    “你以為考清華呢?早上早成才。”黎爾想挂了。

    “不是,黎爾,我告訴你這種問題要正視,不要害羞說出來,耽擱了後果會很嚴重,不管是對你還是他。當初你們結婚好像也沒做過婚檢吧。”倪涓雅真的開始擔心了。

    “媽。我真的沒毛病好不好。”

    “那就是溫知宴,他通常跟你一次多少時間?一晚能幾次?一月總共有多少?”

    “……”黎爾無語到崩潰了,她怎麽會有倪涓雅這樣的媽。

    自己女兒來男方家裏夾着尾巴做人許久,她在外面悠閑的旅游,旅游回來了,才給她打電話,別的不問不關心,跟她追求她老公一次多少時間。

    倪大夫真的夠了。

    黎爾放下手裏攪鍋的鏟子,正要拿起手機,好好罵倪涓雅幾句,身後毫無預警的貼來一塊滾燙又堅硬的胸膛。

    黎爾早上起來做早飯,還沒換衣服,身上穿的是男人的一件湖藍色薄綢襯衫,下面架空,沒穿內衣,一頭烏發散落,還沒化妝。

    正在為她媽生氣撅起的紅唇卻特別潋滟,讓他看了就想咬。

    曾經,住在這個逼仄的小屋裏,熬夜寫程序,趕項目,他無數次幻想過這樣抱住她。

    現在,夢想照進現實。他也要來玩屬于他的暗戀成真了。

    廚房裏煮開的砂鍋噴出了不少溫熱的白霧,染得黎爾身上一股霧蒙蒙的潮濕。

    溫知宴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她身後,聽見了她跟倪涓雅聊的話題。

    倪涓雅問她,她老公一次多長時間,還操心他們結婚沒做過婚檢,現在婚後說不定就問題大了。

    溫知宴搭手,扣住黎爾的細腰,壓下巴下來,将唇擱到她小巧的耳朵邊,問她:“你老公一次多長時間,倪大夫在問。”

    啞沉得充滿顆粒感的蘇聲讓黎爾忍不住的打了一個激靈。

    “……”再被他這麽問這一次,黎爾無語到絕望。

    适才是崩潰,現在是絕望。

    為什麽要大白天的聊這種話題,倪大夫問了也就算了,她是職業病。誰結婚了不生孩子,她就習慣性的懷疑人家兩口子不行。

    溫知宴為什麽還要幫倪大夫複述了來問她。

    “爾爾,怎麽了?說啊。喂喂喂……”倪涓雅以為電話信號不好,不知道這頭是黎爾被溫知宴在廚房裏像抓小寵物一樣抓住了。

    “嗯?多久?”溫知宴的唇就靠在黎爾拿手機貼着的那只耳朵,恬不知恥的當着她媽問她。

    噴灑的男性呼吸炙熱又濃烈,灼得她臉紅心跳。

    她媽倪涓雅還在電話那頭聽着呢。

    倆人一起逼她正面回答這麽羞恥的問題。

    黎爾的臉漲紅得愈發難受,速速跟倪涓雅結束對話。“我現在忙着,回頭再跟你說。”

    黎爾把手機放下,手搭到溫知宴的手背上,想掰開他緊握住她軟腰來回捏.弄的手。

    “不止你以前的酒店同事,現在倪大夫也說我不行。”男人故意找借口為難黎爾。

    邪氣的手放在那件男式薄綢襯衫上,粗粝的指腹摩擦那些難以形容的柔軟。

    黎爾咬唇,差點就被他弄得洩露嬌聲。

    “你,你別鬧。”在他懷裏無謂的躲了兩下,黎爾呼止他,“我在熬粥。等一下燙着你了。”

    “粥怎麽會燙?爾爾身上有個地方才燙,這兩天我都沒去,現在想去了。”溫知宴回答。

    “洋槐巷住着感受怎麽樣?”溫知宴一邊問,一邊對黎爾使壞,從她背後抱住她,将她圈在他懷裏,手跟唇的動作一直沒停。

    “還,還行。”黎爾如實說。

    住這裏,比在溫家祖宅跟那些長輩跟親戚一起住好多了。

    雖然房子很小,但是每一寸都是屬于他們的自由空間,也沒有幫傭來打擾,黎爾需要親歷親為的做家務跟收拾房間,洗衣服,換床單。

    某種程度上,這樣單獨相處的日子才像他們的新婚。

    “為什麽不告訴倪大夫我一次多久。”男人的手忽然卷起黎爾身上的男士襯衫衣擺。

    早上起來,她随便從衣櫃裏翻了件衣服來穿。

    好像是他大學時候的舊款襯衫,質地精良,布料柔軟,薄綢貼在身上,絲滑般的親膚。

    這件襯衫讓他現在這麽使壞的愛撫她,顯得充滿了別樣的情趣。

    “溫知宴……”被男人弄得敏感難捱的黎爾嬌聲提醒,“這裏是廚房。”

    他真做起來,得一個小上午的時間都沒了。他自己明明心知肚明,還要赤.裸裸的要她回答。

    “你不是跟你爸媽吵架,然後心情不好?”黎爾惶惑的以為是這樣。

    “誰說的。”現在外面的人都這麽以為,以為溫知宴帶黎爾來這裏住,是跟家裏鬧不和。

    很多虛構電影跟小說裏的高門公子哥談戀愛時,都會犯這個毛病,最後女主憋屈的拿着他家裏的錢離開。

    可是,在溫二少這兒,這些爛俗戲碼絕對都不會有。

    有的只是溫知宴處心積慮的事先為黎爾解決掉一切麻煩,最後心無旁骛的這麽抱着她,貪享她的甜媚。

    男人修長的手指摩挲着那件薄綢襯衫的綿軟處,用耐心又下流的頻率,發現黎爾似乎有些不專心,還在分神盯着她熬粥的鍋,他幹脆把竈火給她關了。

    “爾爾,專心點,現在來記住你老公一次多久。”他啞着嗓,強勢的宣告,聲音裏揉着痞壞的笑意。

    “嗚……溫知宴……不要這麽壞行不行?”黎爾被男人探訪得只能聲線軟綿綿的對他求饒。

    “怕你對我一直沒有時間概念。”溫知宴輕滾喉頭,薄唇染笑,将黎爾壓在廚房的流理臺前,扣住黎爾纖細的在兀自顫抖的身體把玩。

    一開始下流,就沒個尺度的薄唇貼在她敏感的脖子上吮吻,間或輕咬。

    “溫知宴……”黎爾被他欺負得渾身發麻,綻唇不斷的喊他的名字。

    她還以為他跟她來住洋槐巷,根本不會有這種風花雪月的心情。

    然而,事實上是,溫知宴帶黎爾來住這裏,就是想跟她一起放肆沉堕曾經他們錯過的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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