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却早就习以为常福晋这样的态度,嘴边关怀二阿哥和福晋的话很快咽下,他面色不变,语气也平常。
“皇阿玛属意颁金节后北上,阿哥们多半要随行,彼时爷不在府上,万事都还要福晋周旋。”
这个“阿哥们”说的自然是已经成年和有爵位在身的阿哥们,年岁小些的阿哥,到十三阿哥便是了。
颁金节?
哟,那正经算起来也就还有半个月的功夫了。
福晋脸上堆着得体的浅笑:“是,这些都是臣妾的本分。外头的事臣妾帮不上什么忙,府里这些臣妾都会尽力看顾的。”
福晋说着,又像是十分虚弱一般抬手以帕掩唇,缓缓地咳嗽了两声。
四爷很轻地皱了皱眉,去问一旁的玉如:“福晋的身子如何?太医怎么说?”
玉如躬身行礼回话:“太医说福晋自打诞下二阿哥之后身子便大亏,月子里一直用汤药滋补着才没有伤及根本,只是太医说,就算如此也还是得精心将养着一段时日,等翻了年才能下再说调养之后的事。”
这些话四爷早就从太医口中听过不知多少次了,甚至太医说的比玉如还要详尽细致一些。
四爷表情不变:“你们都仔细伺候着福晋,有什么差错,爷拿你们是问。”
这话是对着玉如等人说的,而后才又偏头看向福晋。
“福晋要养身子,届时身子不适时要以身子为重,再不济还有武氏替福晋分担,眼下福晋还是要以养身子要紧。”
提及武氏,又是管家分担这样的话,不知福晋心里是如何想的,左右她脸上的笑容是愈发勉强。
福晋很快转了话题:“说起武格格,听说前几日园子里还闹了一出,爷还叫人罚了武氏的奴才,倒是臣妾管家不严,还让爷来操心这些。”
这话里的意思可多着呢。
福晋难道真的不知道后院里发生了什么吗?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影射谁呢。
四爷凉凉地看了福晋一眼:“福晋身子有恙,自然怪罪不到你身上。你仔细养身子,爷去瞧瞧二阿哥。”
显然,四爷这是不想留下和福晋多言呢。
福晋笑着站起身,又问奴才们:“二阿哥可睡醒了?”
玉如面露难色:“回福晋的话,嬷嬷喂了奶,才睡下呢。”
福晋下意识地道:“不是才睡下一会儿吗?怎么又睡下了?”
福晋这话问的,四爷下意识地侧目了一回。
东院里李沈娇也时常这么问,只是她问的次数少,大多是在二格格不在跟前的时候才问,只是语气都不同于此时四爷眼前的福晋。
不过真要四爷说出有什么不同,他这会儿也说不出来心里为什么在听到福晋那话有些不舒服。
四爷摸了摸后颈,神色不虞:“福晋好生歇息吧。”
这话一出倒是让福晋摸不准四爷要不要留宿了,便只能站起身去目送着四爷去向二阿哥的屋子。
福晋后知后觉地问:“我方才说错了什么?”
玉如也一头雾水地摇头,她方才只是觉得福晋那话说的有些生疏,只是福晋那话总归算不上有错的。
爷这是——怎么了?
不过四爷还是留下来留宿了的,福晋听见丫头说备热水沐浴的话也还是松了口气的。
福晋知道自己的身子,她自然是希望能再次遇喜,最好是再诞下一个阿哥来为二阿哥助力的。
只是太医叮嘱的话还在耳边,二阿哥的身子也不好,福晋宁愿不生下这样身子病弱的孩子。
福晋动了动唇,正想说些什么却忽然被钱嬷嬷给拉住。
钱嬷嬷一脸谨慎地出声,话一出也让福晋微微变了脸色。
她定了定心神:“多亏有嬷嬷,我险些把这事儿给忘了。我会去问四爷的意思的,但愿不要如此吧。”
不过福晋眼下还要担心着四爷今儿个会不会在正院留宿歇息的事儿。
所幸今儿个四爷还是歇在了里间,难得和福晋同床共枕一回。
屋子里有经久不散的檀香和药味儿,四爷听苏培盛说了,福晋近来在养病时也在静心礼佛。
四爷扯了扯嘴角,听着外间奴才熄灭烛火的声音,他也疲惫的闭眼。
福晋在黑暗里翻身发出轻微的响动。
“北上路途遥远,爷身边不能缺了伺候的人——臣妾精力不济,倒是不清楚后院里众人的身子如何,不知爷的意思是?”
福晋向来是很会用言语来试探四爷的心意的。
只是福晋嘴上说着不清楚,但心里却是一万个不乐意四爷点了东院的李氏或者是宋氏的。
这会儿福晋倒是难得希望爷会提一嘴武氏。
毕竟武氏真要是跟着去北上了,那管家权福晋也能收回来了。
福晋想到这里,呼吸都忍不住重了一些。
她按了按胸脯的位置,静静地等着四爷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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