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见福晋脸上表露出太多反对的意思,他舒展眉目,话还没出口,便听见外头苏培盛焦急的声音。
“请四爷福晋,武格格院里奴才来报,说武格格胎动了。”
算算日子确实是这几日了。
前些日子的重阳武格格终于没露面,今儿个十五请安她也让丫头来正院告了罪。
因为临近产期,福晋也没为难,倒是怕武格格真要来了到时候有个什么差错她倒是难办。
四爷顿住,还是先站起身:“太医可去请了?稳婆怎么说?福晋——”
福晋也站起身:“正是要紧的时候,臣妾陪爷去瞧瞧武格格吧。”
四爷颔首,和福晋一道往武格格的院子去。
李沈娇这里是在睡梦中被秋壶给叫醒的,她这一胎也满两个月了,倒是仍旧什么反应也没有。
每日也睡的十分舒心。
听到秋壶说武格格胎动了,李沈娇叹了口气:“给我梳妆吧。”
她在心中暗自念叨,等她生产的时候可千万别在夜里,难熬不说想想都费心劳神。
不过秋壶才简单给自家格格挽好发,就见秋瓷进来传话:“稳婆说武格格这胎胎位有些不正,一时半会儿怕是不容易,叫各处都不必去了。”
女子生产确实不易。
今儿个夜里想来武格格这一胎是难生下的了。
李沈娇闭着眼吩咐秋壶卸下钗环,总算可以安心睡一觉。
次日李沈娇睡醒时问了句。
秋壶昨儿个守了半夜,于是是秋瓷答话:“还没生下来呢?不过听稳婆说快了,想是能比宋格格生大格格时快一些。”
“四爷昨儿个一直在武格格的院子,福晋后来倒是先回来了正院。今早四爷在武格格院里用了早膳才离府,不过把苏培盛和福禄都留下了。”
公务自然是不能耽误的,四爷今儿个真要不去户部传出去了害的是武氏。
便和前头三福晋一般要遭受许多流言。
不过有苏培盛盯着,想来是出不了什么差错的。
李沈娇听完,也用起早膳,早膳过,外头小路子便进来回话了。
“前头武格格生了。是位康健的阿哥。六斤九两。”
李沈娇并不意外,她笑了笑:“阿哥好啊,阿哥好啊。”
她是真心诚意的感到高兴。
只是正院里福晋就不会有这样的好心情了。
她站起身来回踱步,难得有些气急败坏:“怎么会是阿哥呢?武氏在孕中不是酷爱吃辣吗?怎么会呢?”
福晋念叨完再转念一想,很快咬牙切齿:“定是武氏用的障眼法,让我放松警惕,好巧的心思。”
这让福晋自然会更加防备。
更何况武氏很快便要成为侧福晋,到时候更能和她叫板,甚至是争夺管家权。
福晋越想越恼,这会儿倒是恨不得府里能冒出个能人把武氏的气焰给压住。
福晋又低头抚摸着还看不出什么起伏的腹部:“请太医来。”
福晋一直瞒着没让后院众人知道她遇喜的消息。
就是等着武氏这一胎瓜熟落蒂。
她这一胎也满两个月了,她也不怕后院旁人动心思。
额娘找的嬷嬷不日便到了,重阳那日福晋听了额娘说了那位嬷嬷的姓氏心便安定了。
那位嬷嬷是福晋的奶嬷嬷钱氏,是把福晋奶大的嬷嬷,只是这些年回乡下老家乌拉那拉氏的庄子上去了。
从前也是在福晋的额娘跟前把阿玛后院的那些莺莺燕燕给收拾得安安分分的。
正午过后,府里众人便得知福晋遇喜的消息了。
武氏才醒,才瞧了瞧大阿哥,得了消息确实一怔,又问:“苏公公离开时留下什么话没有?”
这才是武格格眼下最关心的。
心腹摇摇头,自然明白自家格格所想。
武格格挥手让奶嬷嬷把大阿哥抱下去,有些话自然是要避开孩子的。
“眼瞧着是福晋见我生下大阿哥着急了,只是她倒是好运,竟也遇喜了。眼下倒是说不准四爷的意思了。”
心腹跟着颔首:“月子里忌讳操心,格格放宽心些,格格眼下诞下了大阿哥,满府的独一份呢,也该与旁人不同些。”
武格格不语,只是疲惫的阖眼。
她自然也清楚这些,而且眼下福晋遇喜,府上正是缺管事的人的时候。
她只遗憾坐月子的时间太长。
不然她只恨不得早早把掌家权握在手中。
就是查账本的权力,到了她手里,福晋想要拿回去,那可就难了,掌家权也亦然。
——
四爷出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请封侧福晋的折子递到了宗人府。
宗人府向来是掌管宗室事务的地方。
这封请封折子,最后也会落到万岁爷的跟前。
四爷到户部时从苏培盛口中得知武格格诞下大阿哥的事,态度倒没什么变化:“按照宋氏诞下大格格的规矩赏赐。南边的院子可以开始动工了。”
从前宋氏诞下大格格便是厚赏了。
四爷做的只是一视同仁,向后院表明他的态度,在他这里,阿哥和格格都是一样的。
苏培盛大着胆子问了句:“那东院呢?”
四爷睨了苏培盛一眼,抬脚踢了苏培盛:“爷看你是愈发糊涂了。李氏这一胎尚不满三月,惊动了李氏——”
苏培盛忙谢罪,倒是清楚四爷这并不是真发怒了。
四爷不忘吩咐:“叫人精心伺候着东院,不得怠慢。”
这些日子四爷进后院的时间不多。
这会儿倒是担心李氏受委屈。
傍晚的时候苏培盛跑了一趟膳房,膳房掌事倒是被吓着了,忙说不敢。
他们就是敢怠慢谢格格,哪里敢怠慢李格格啊。
更何况人家每回来点膳都带了足足的银子。
还有小路子那个八面玲珑的,谁没事儿会去苛待李格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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