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少年望着季池南的眼神亮晶晶的。
烤熟了之后,他们本来就打算走了。
结果哪知道季池南跳下去,把龙虾壳想办法撬开,然后,就那么用小刀挑着,吃肉了。
天知道他们那时候看到简直觉得见了鬼!
他们在外面执行任务,一般吃的都是压缩饼干。
说起来是为了赚点在基地过得舒坦一点的钱,吃得是一点都不如基地。
结果,竟然有人直接吃变异动物的肉,可把他们给吓坏了。
忙不迭让季池南快点吐,变异了的生物,说不定有什么毒素,吃了对他们这脆弱的人类身板,不知道有什么大问题。
结果这人挑出虾肉,白嫩的鲜香的,若无其事说味道还不错。
不过他们还是没敢立刻吃,直到到中途,吃了虾肉的季池南都没什么事,他们才忍不住好奇也去尝。
那一口下去,惊为天人!
外面的变异动植物本来就多,他们一直把那些东西,当作非杀死不可的危险生物,并且对那些东西深恶痛绝。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它们还可以成为人类的口粮!
叶窈窕听少年在面前叭叭一大通,季池南脸上早就隐隐不耐了,他牵着少女就走。
少年还在后面跳着说,“如果检测没有太多问题的话!那明天大家都能吃上肉了!”
他声音大,把食堂里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微顿之后把他当作一个神经病一样地挪开。
吃肉?
这可真是天还没黑透就开始做梦。
就基地里养殖的那些,哪里够吃。
用来培种都还是一个大问题。
叶窈窕被季池南带出食堂,基地的灯光已经在高高的铁架上亮起,她踢着脚下的碎石,往旁边瞅季池南还带着点被吵到一样的侧脸,“今天,看来你还是挺威风的。”
季池南:“这是在夸我么?”
“当然。”
“我不喜欢空荡荡的夸奖。”旁边的男人在夜色中又说,声音随风清晰飘到叶窈窕耳边。
她“唔”了一声,却没回这句话,只是转而道,“说起来,他们都不知道变异的这些东西还能吃哎。”
“那次……你为什么知道那个芦荟能吃?”
在季池南回答之前,叶窈窕扼住他扣锅的机会,“不要说,是因为我才发生的改变。”
因为当初她说感觉季池南不对劲,他就是这么敷衍她的。
季池南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少女明显勒令他给出糊弄的答案,可是季池南心里清楚,那的确是因她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才会有的改变。
否则,那个根本没有逃过身体变异,现在早就已经湮没于尘埃的普通人类,怎么会知道末世灭亡的一些,之前的秘辛。
“因为我尝过。”
“那时候,不是帮你去摘果子吗?意外遇到,所以尝过一些别的类似植物。”
“倒也并不是所有变异了的植物都会攻击人。但是除了原本不能吃的,变异之前没毒的,似乎的确可以一吃。”
这话倒是说得叶窈窕哑口无言。
两人说着话,倒是很快就到了宿舍门口,路上传来整齐划一又紧张的奔跑声,士兵一边跑一边喝令,“速度快点!该死的,大晚上的,蜈蚣倒出来了!”
叶窈窕回头听见这话,微微一瞬的讶异。
这是,又出现变异蜈蚣了。
这样急着应对,估计距离基地不远。
士兵们跑过,叶窈窕正要回头,她脑海中竟又是一闪,眼前的建筑开始坍塌,天色赤红仿若燃烧,呜咽哀鸣模糊在漫天的灰烬之下,变异生物翻过防线而来。
她抓紧了身边季池南的手。
季池南被她掐痛,又看见她难看的脸色,神色凝重起来,“怎么了?”
要是往常的话,叶窈窕早就闹着哼哼唧唧起来,她本来就被养得娇气,要不是被迫被逼着面对,是一点苦头都要哭个不停的那种。
然而这回她却安静地忍住了,不想让季池南看见自己的脸色,这回的冲击比之前的更甚。
可是大概是因为之前两次,让她已经适应了。
所以她竟然也能够忍下来了。
不想让季池南看见自己的脸色,于是她踮脚,搂住了季池南的脖颈。
“今天去外面逛的时候,差点中暑了,所以一直不太舒服。”
“抱我上去,季池南。”
季池南没有这么好糊弄,他抬指,把少女藏起来的脸捏到眼皮底下细细打量。
叶窈窕的眼睫立刻颤了颤。
她被乱七八糟的梦境和幻觉搞得难受,可是偏偏唯一能说点什么的人,他自己的状况,叶窈窕还没弄清楚呢。
他也是令自己头痛的罪魁祸首之一。
想到这里,叶窈窕更不高兴了,她抬手拍掉了他的手,委屈撒娇,“你抱抱我。”
季池南幽深的眸子落下少女耍赖的模样上,他薄唇缓缓动,把人抱起来,“上去休息,我去拿药。”
铁架上的房间,经过了白日的日晒,夜里余温尚存,竟然还比较暖和。
叶窈窕被放到床上,季池南摸了摸她额头,就去医务室拿药去了。
叶窈窕在床上辗转反侧,像婴孩在母体中蜷缩的姿势,沉默着思考。
她忍不住闭起了眼睛。
如果说,自己的梦境是真实的话。
那她现在身边的男友……就真的不是人。
叶窈窕觉得自己也算是经过了巨大的变化,可是她性子也没有变多少,包括江兑。
只有季池南,在他冒着危险,去帮自己采果子遇上变异植物回来之后。
叶窈窕闭上眼睛,周遭的环境似乎一下子都安静下来,连带着她的心。
她好像陷入了一个,谁也没有办法打扰的状态。
她看见的那些,是现实和未来吗?
那还有那个男人,还有她的视角被叫白桑的人……
叶窈窕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竟然冒出幼时的事情,那是她在花园里玩,家庭老师非要教她学习的时候。
一只幽蓝色的闪蝶飞过,年轻的家庭女教师讲,庄周梦蝶。
是她在梦里变成了白桑,还是那个白桑在梦里变成了她自己呢。
并未完全关合的窗口,有一只蚊子飞了进来。
鲜红的口器像锐利的针,它没有嗡嗡嗡的任何声响。
翅膀煽起的风也很小,慢慢地,停留在了叶窈窕太阳穴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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