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衣一直待在这里面没走,而往那边跑过去的人,也一直没有再往这边回来。
火力已经完全集中到了那个地方去。
倒是中途的时候,有棕熊出没过,但是它没发现自己。
而接收到信号往那边赶的其他人,费了一番功夫把熊给弄死了。
然后他们又急着赶过去,所以也没有谁仔细看这样一棵巨大的,而且他大树看起来没区别的树。
司衣蜷缩得更紧,她觉得有点冷,空气变得更加湿润,从树口灌进来,起风了。
天上的阳光变得更弱,乌云飘过来。
大概是要下雨了。
来的时候她掉下过一点船,所以裤脚有点湿,头发也被泼面的浪拍过来弄得很湿,所以现在她很不舒服。
司衣从包里取出了吃的东西,小口小口地咬,她庆幸秦洄没有把血抹到她的唇角,否则他虽然是想办法救自己,那也真是太过分。
十分钟后,司衣听见了雨打枝叶的沙沙声,起初是一点、两点,然后透明的雨滴极速下降,密集连绵着连成一条笔直的线。
雨滴越大越急,在整个密林里连成一片,让人也再听不到远处的任何动静。
这是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司衣看着外面的落雨,这么默默地想。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这不是普通的争斗,而是见血要命的。
司衣掐着手心,结束之后的话,会有人知道她还在这里吗?
司衣不知道。
哪怕有些时候,她觉得秦洄真的很可恶,可是却也没想对方死。
毕竟按照那个假未婚夫的狰狞面貌,他抓住自己,大概不会让自己活到现在。
——
中森岛东南方向。
枪战异常激烈,枪声在庞大的雨势中仍旧震耳欲聋。
ako手里端着枪,身体绕到树后,砰地朝着那边连发多颗子弹,枪口的硝烟都融散在雨水里。有人在雨声中闷哼一声,咬牙滚落在地闪开。
火光从那边的树木蹭地也飞过来,ako骂了一句脏话闪身避过,脸侧的树干木渣飞溅。
耳麦里传来男人磁性沉稳的声音,“三点钟方向树后。”
ako顿时“嘿嘿”了一声,然后扭头朝着那边开了一枪,击中的直觉从心头涌上来。
那边的人已经跑得差不多。
“一群渣滓!”
雨越来越大,他们也不能一直打,这边的兄弟也有受伤的,ako转身绕到了大岩石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主子,现在我们撤哪里去?”
“陈钊他们跑了,今天他们简直是受伤惨重。”
“您是从哪里拿到对方的通讯器的啊!太好使了这东西!”
可以通过通讯器,看到敌人的位置,简直不要太爽。
秦洄当然不是在被追的时候回去从尸体上取得对方通讯器的。
kiki在旁边呲牙咧嘴地啃金条,只有这样才能安慰他肩膀上的伤,听到这话他比秦洄先回答,“哈,老大你肯定遇到她了吧!”
阿镰带着人警惕戒备四周之后,这才带着人拢过来,闻言立刻反应过来,“主子,司小姐她——”
“现在要联系她么?”
“时间紧急,她让我们先过来找您。”
ako这才回过味儿来,这个通讯器大概是从那里得的。
因为kiki这家伙,杀人还要劫财,一丁点都不放过,kiki和他们撞见的时候,就是穿的蛇派的衣服,所以估计带着司衣,也让她穿了。
秦洄站起身来,他扭头看了一眼kiki,缓缓地拧起眉来,“你是等着我亲手来撕?”他下颌被树枝划出了一条血痕,这会儿看着整个人更加凌厉冷冽。
kiki顶着一头粉毛,结果还是类似于司衣面容的人皮面具,这会儿怎么看怎么怪异。
ako和阿镰瞧过去,一时间也欲言又止,其实可以不撕的,因为他这张脸,可以当陈钊那边的靶子了。
不过主子大概是多看一眼别人顶着司小姐的脸都受不了。
kiki不满撇嘴,“过河拆桥,岂有此理!有没有天理了!”
“不想要金条了?”
kiki拍了下嘴,“哎呀哎呀,您就是天理!”扭过身去就把人皮面具给撕了。
现在下雨,陈钊的人比他们损失惨重得多,时间是三天,没必要在今天就耗尽力气,吃力不讨好地决出胜负。
“走。”秦洄说。
“暂且不用联系她。”
阿镰一愣,他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直到看男人大步往那边走,才意识到,他大概是记得司衣的位置的。
所以并不需要借助远距离下,通讯器这样大方向的宽泛定位。
“分成两边,你们去找山洞。”
阿镰抹了一把脸,“好!”
必须找一个遮蔽的地方,这雨越来越大。
山洞所在,大概也有野兽。
kiki跟着秦洄一起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见秦洄突然停下脚步,他立刻扭头四顾,咋舌,“哪儿呢老大?”
瞧见男人定定瞧着一个方向,kiki顺着他的眼睛定睛望去,透过密集的雨幕瞧见那边粗壮的树干,他才顿时眼皮一跳“嘶”了一声,“靠!”
棕褐色的古木,空掉的边缘都是深绿的苔藓混合着枯叶,上面湿漉漉的挂着水珠,一条色泽艳丽的蛇吐着猩红细长的信子,蜿蜒盘旋着探头。
而里面的人,认真地看,倒是能注意到里面有个人,更何况那张脸还是自己做的。不过,她睡着了。
“那蛇有毒!”旁边的手下说。
kiki说,“拿枪打死就行了!”
他十分热情,“要我来么boss?”寄希望于多给点金条。
“不用。”
“站在这儿,别动。”秦洄吩咐他们。
然后他踩着松软的泥土,往那棵树径直去了。
距离越近,也就越看得清楚少女在里面的姿态,一个没安全感的蜷缩的姿势,闭着眼睛睡着了。
彩色的蛇呲呲吐信,听见动静,往里面探头的动作顿了一瞬,也就是这一刹那,瑞士军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白线条,直直锋利地插进了蛇七寸。
它的身躯扭动着从树干上掉下来,在地上蜷成一团。
秦洄不再看一眼,他弯腰看向里面熟睡的少女,这点动静并没有吵醒她,他把人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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