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有好生之德!就算你们把我们全杀了,他们也活不过来了!再者,修仙杀凡,种下恶因只怕你们以后难成大道……”
“嘿!你还敢威胁我们?”雷章冷嗤一声。
“小人不是危胁大人,小人是在替大人设身处地的着想。”
“为求活命你还是舌绽莲花呀!如果今日就这般纵你们离去,不知日后你们又要造多少杀孽?老大!不能就这么将他们放了!”雷响沉声道。
“仙长!仙长!您可不能放过他们!他们杀了好多人!他们杀了旺叔一家还有林大爷。等你们走后他们还会再来的,……呜……”小虎子哭着嚷道。
“臭小子闭嘴!”莫齐威吓道。
雷笑眼中杀机闪过,寒声道:“凡人的事自然由凡间律法裁决,但!你是修仙之人,杀你,种不了恶因!”
“好!你不让我活!那咱们就拼个鱼死网破!兄弟们!杀!”
“好狗!咱们只说处置你,你就鼓动他们杀人!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哼!怨已结下,我料定你们也不会放过我!所以早叫了我们二当家的前来做帮手!
“啊?!老大,他刚刚是故意在拖延时间!好一个阴险小人!”
“怪只怪你们所谓的灵修世家迂腐守旧,习惯以上位者的姿态训人向善。二当家!此人就交给你了!小心!惊雷枪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不过杀了他们,把他们随身携带的法宝弄到手,也算是另有收获。”
“桀桀桀……”随着一声诡异的怪笑,空中传来衣袂飘动的风响,只见一个头戴桃花面具的人落在眼前,他身穿大蝴蝶花纹长衣,这身打扮与脸上桃花面具相衬看起来非常诡异。
雷笑脸色大变,失声道:“鬼面桃花郞?”
“桀桀桀……想不到我鬼面桃花郞的竟如此声名远扬,桀桀桀……”鬼面桃花郞“叭”地一声打开黑色鬼扇。
雷章与雷响对望一眼,脸色也变得常难看。雷响小声道:“他就是那个专劫长相精致的孩童,将他们的脸皮扒下来套在木偶上的鬼面桃花郞?”
“没错!他将孩童的脸皮蒙在木雕假面后放入屋内日日自赏。不仅如此,他还将做好的假人娃娃连同剥下面皮的孩童送到受害者父母家中,就为了欣赏人家的亲生父母痛不欲生的惨状。”雷章说着眼神里止不住的杀意。
“忒!——”雷响恶心地唾了一口,骂道:“如此血腥变态!真该被雷劈死!”
“桀桀桀……讲得绘声绘色,如临现场。没错,将他们的脸皮蒙到木雕娃娃面上,他们就可以永远保持孩童的纯真面孔,不老不死,不寂不灭!桀桀桀……”鬼面狂笑不止。
“我听说,你以前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因家道中落被被善心的文大老爷买到府上给你一口饭吃。谁知一年之后,你竟然一把火将文府上下的人全都烧死。可见,一个人天生心肠歹毒不是可以用善心感化的。”雷笑看着他厉声道。
“桀桀桀……善心的文大老爷?真是一个好心善的大老爷……桀桀桀……善心的大老爷会把一个孩子大冬天的关在牛圈里?善心的大老爷会把人关进狗院里,让饿了三天的狗与人抢一碗饭食?善心的大老爷会为了满足他儿子的好奇心,拿热油泼一个孩子的面就为了看会成什么样子!……收起你们那套伪善的面具,我经历过什么你们不知道。你们只会人云亦云,然后用你们所谓的仁义道德来审判我!”
“没想到,鬼面桃花郎居然在年少时遭受如此非人虐待!”雷笑心中震惊,眼里流露一丝悲悯,随即又想到这个鬼面桃花郎种种恶魔行径,复又问道“害你的是那文大老爷,你为何要烧死文府所有人?”
“他们都该死!”鬼面桃花郎咬牙切齿,状若疯癫“我在文府遭受这一切的时候,他们就是帮凶。他们说在牛圈里冷就在里面多跑几步,我被狗咬得不行的时候拼命叫开门,他们一个个就在外边看着,连热油也是他们烧的……凭什么他们一个个都作贱我?”
雷响心中大为震动,又想到他对孩童下手,厉声问道:“那那些孩子呢?他们又怎么得罪你了?”
“我被热油烫得满脸是泡,他们一个个追着我骂我是丑鬼成精、骂我是恶魔、骂我该去死……”鬼面桃花郎眼里掠过痛意,接着充满噬血的残忍,怪笑道“桀桀桀……我怎么能去死?要死也该是他们去死!既然说我丑,那我就把他们漂亮的脸皮剥下来,我看他们没了脸皮还能不能骂别人丑?桀桀桀……”
“你害了那么多孩子难不成他们个个都骂过你?”雷章怒问道。
“都一样!都一样!他们都一样!人性!都一样!自小人类就会趋炎附势、拜高踩低。谁能比谁高尚,谁又比谁卑劣?”
“就因为他们嘲笑过你,你就要将他们的脸皮给剥下来吗?你还将被剥了脸皮的孩子与蒙上人脸皮的木偶送到孩童家里!此种恶行,连妖魔都做不出来!”
“我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凭什么他们不能跟我一样承受这些痛苦?”雷笑眼里的悲悯刺痛了鬼面桃花郎,他红着眼睛,嘶声力竭。
“所以,你理所当然把你所受过的苦难施加在别人身上?”雷笑眼中悲悯全无,只剩一怒意。
“当然!一样都是人,凭什么我一个人受苦他们却要享福?”
“你当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现在的所做所为,比那时的文老爷更卑劣更残忍更湮灭人性!”
“够了!你们这些修仙之人不要跟我讲什么迂腐的大道理。我柳玉郎跟你们说那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不曾遭受这些!你们没资格审判我!”
“不管你遭遇过何种处境,这些都不是你残害无辜之人的理由!”
“我是真的——很讨厌你们这些正道世家的伪君子嘴脸!待我将你们的真面目一个一个撕开,让世人好好看看,看看所谓的修仙者有多高贵!桀桀桀……”鬼面桃花郎说着祭出鬼阴扇,桀桀怪笑着催动秘术,随后一股诡异的黑色烟雾随着扇子旋转弥漫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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