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人起声应和:“对啊,洛姑娘对我们来说,是救命恩人,如今她下落不明,你叫我们如何安心睡下!”
就在盛江一筹莫展的时候,幽深的空巷里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一个约十六七的少年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宣纸,步履匆匆地朝着他们走过来,兴奋道:
“是洛姑娘留下的信纸!”
打开信纸一看,上面留着的字迹很新,摸去还有未干的墨渍,字迹娟秀漂亮,里面诉说的言语很简单,大概就是说自己要到某个山头子里挖点东西,三四天回不来。
里面还提及了自己屋内榻下有一盒酥点,让盛江拿出来给百姓分一下,又细心备注了那些人不可嗜甜,叫盛江督促一下他们要按时服药。
众人围在一起,如视珍宝一般捧着那张信纸看了好久,看完之后对洛娇娇更添了几分喜欢,其中有个老者感叹地说着:
“洛姑娘啊,她为人心善,又长得那般貌美,倘若能给老身当个孙媳妇儿,老身就算现在入土,也是无憾了啊。”
后面有人呸了一声:“洛医女能看上你家那连句话都不好意思说全的孙子,俺胡老三倒过来叫。”
面对着喋喋不休的众人,盛江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扶额看着自己手上的信纸,又听见华椒从内屋跑出来对自己说着:
“师兄师兄,师父他逃出去找酒喝了!”
小胖子哀嚎的声音又从偏房传来:“呜呜呜,这是胖冬的零食呜呜呜,妖女说好要留给胖冬吃的。”
……累了,毁灭吧。
不知是不是洛娇娇这些日子表现的太过乖巧了,为首的那个熟悉的妇人对身边的壮汉使了一个眼色,笑眯眯地对洛娇娇说道:
“早知姑娘这般听话,咱的还需要让姑娘住在这种破败地方嘛。
老爷听闻了你的事情,对洛姑娘可谓是大加赞赏,如若洛姑娘嫁到孙府里,那可是人人敬畏的八娘,老爷必定对您疼爱得紧呢。”
她偏了偏身子,后面有一个婢女端着一件红裳进来:
“明日便是姑娘的婚典了,虽说是个妾室,比不得正妻的隆重,不过我家老爷偏爱姑娘,自会给姑娘一个难忘的婚典。”
洛娇娇倚在桌旁,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轻笑:
“你要知道,我的脾性高,可受不得那些低贱人的伺候,也当不得这样低劣的身份。
你说这八娘身份尊贵,可离了那姓孙的宠爱根本什么都不是。”
她忽然走向前,那妇人被吓了一跳,女子笑意盈盈,她的面纱早已摘掉,肤若凝脂,美眸清冷,含着几分笑意,便是这样的美人,素丽的容颜都难抵她身上的妖艳,让人不禁去想,若是略施粉黛,那又该是如何祸国殃民的美艳。
难怪她素日里都会以面纱遮面,倘若摘下这面白纱,她哪还有平日里的清冷圣洁,完全像是一个魅惑众生的妖人。
面对她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妇人竟有些害怕,身后的那群壮汉也无一人敢动,只听她轻灵的嗓音不紧不慢开口:
“比起当他的妾,我更愿意去当他的主子。”
说完这句话后,她才转身离开,周围那沉寂的气压总算释放,妇人喘着粗气,恐惧地推开了后面的壮汉,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这个是非之地。
洛娇娇没有看后面的那群人,拿起桌上的那件嫁裳打量了一下,上面粗略地缝制着嬉水鸳鸯,旁边摆着一支银制的发钗,大概就是她明日唯一的装饰品。
等到所有人走后,那个小女孩才胆怯地从那堆草垛里走出来,她小心翼翼地问她:
“神医姐姐,您难道真的想嫁给那个人吗?”
她咬着唇,想起了自己姐姐可怕的经历,最后又对洛娇娇郑重说道:
“都是因为我……才让神医姐姐落得这个下场,明天我会帮姐姐逃出去的,姐姐不要再回来了。
那个孙大人,真的很恐怖。”
她露出自己身子上的各种淤青,不知是下了多大的勇气,她的手都在颤抖,紧紧地闭着眼睛,细若游丝的声音小心地说着:
“这些都是……”
没等她把话说完,洛娇娇忽然走上前把她的衣裳放下,她面色凝重,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找出几个化瘀止痛的药膏,她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忍耐着极大的怒意。
小光球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洛娇娇,她一言不发,手上的动作很轻柔,每把药膏涂抹在小女孩身上的伤疤时,女孩痛得颤抖,眼泪如断弦的珍珠,她紧紧咬着牙关没有出声。
抹完药膏后,洛娇娇抬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发,温柔的嗓音如四月温雨般轻缈:
“真勇敢啊。”
小女孩真开眼,她还在恐惧着,洛娇娇轻轻抱住她,温和地问道:
“相信我吗?”
她没有说话,黑溜溜的眼珠不敢相信地看着洛娇娇,面前的女人笑起来很美,她的动作很温柔,不由得让小女孩想起自己的姐姐,最终她点点头,沉默不言。
洛娇娇轻轻一笑:“放心,他不会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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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还未天晓,便有着一群人打开了柴房的锁,他们面容恭敬,弯腰向洛娇娇请道:
“今日便是洛姑娘的婚典了,咱这边来给洛姑娘濯发沐浴,换上婚服描妆。”
后面随着的人手中都提着一碟干果,椒香味扑鼻而来,把洛娇娇恭迎到一间偏房后,又遣来两个丫鬟为自己更衣沐浴。
洛娇娇并不习惯别人的伺候,看到丫鬟白皙的手肘上有着几道淤青后,她放慢了语气:
“我自己来就好。”
那些丫鬟听后,大惊失色地跪在地上,她们不断磕头:
“姑娘您行行好吧,倘是被老爷知道奴婢几个伺候不力,会把奴婢活活打死的。”
洛娇娇的手一顿,也不再说什么,那些丫鬟察觉到她的动作,不觉欣喜万分,忙上前帮着洛娇娇更衣描妆。
红裳相较于她先前的罗衣华裳来说显得有些粗糙,一支玲珑翠玉簪绾起她的长发,又在上面别了那支金钗作缀,妆容素丽,难掩她倾城之姿。
马轿很简单,破败的木板发出吱嘎声响,狭窄拥挤的空间压抑,随着马车的晃动,发髻上金钗垂落的玉珠也发出悦耳的声音。
红盖头很闷,洛娇娇索性一把把盖头摘下来,整个马轿没有什么能够透风的地方,仔细看去,封死的窗下还有几道血的抓痕,幽暗的空间里只有前面的帘门处散来时隐时现的柔光。
外面传来很细弱的探讨声,有人在感叹孙大人当真幸福,一日之内娶了六房小妾,其中听闻还有个难得一见的美娇娘。
另一个人冷嘲热讽,反驳他的话:
“你听听,那些轿子里的哭声都盖的过这敲锣打鼓的声儿了,哪还有什么幸福可言,怕只是那姓孙的一个人开心罢了。”
说完这句话后,又传来他愤怒的抵抗声:
“你们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我的女儿被他抢去,结果到现在,我连她一个消息都没有,姓孙的他早晚会得到报应的!”
这句话之后,再也没有听到他的动静,只能听到人群中惊恐的尖叫声与推搡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才缓缓停下,洛娇娇顷刻间把一柄小刀藏在腕间,掀帘子的人一身红服,肥胖臃肿的身子随着他的步伐一颤一颤地,当他看到洛娇娇的容颜时,咧嘴一笑,他把马夫扔下去,眼神贪婪地盯着洛娇娇白腻如玉的肌肤,上前想要握住时却被这个美娇娘拦于轿外。
柔荑轻点在他的脸上,美人盈盈一笑间,世间芳华殆尽,声音妩媚而撩人,直把男人给迷晕,朱唇微启,秋水剪瞳中含着笑意:
“大人何必这般心急,今夜过后,奴家便是您的。”
孙福嘿嘿一笑,刚想抓住美人白皙细腻的小手时却被躲开,洛娇娇敛去笑意,声音清淡:
“我虽是被你要来的妾室,不巧的是本人性格高傲,所要求的仪式皆要与娶正妻时相当,不知大人可否明白?”
孙福淫邪的目光不停地上下打量着洛娇娇,他从未见过这般精致绝艳的美人,今日的一切,仿佛置身于梦中,如真似幻,欲仙欲死。
在听到美人略显嗔怒的质问时,孙福也只是随意地点点头,油腻的手不由分说地攥住洛娇娇,却被女人一把甩开,他也不恼,能够纳到她这样的美人儿,可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
在踏入孙府的寝居时,她听到门口落锁的声音,大概是怕她逃掉,周围的木窗也全部被封死,外面来回巡视的家奴丝毫不敢懈怠,脚步声时远时近,桌上摆着几碟干果以及一盏酒。
周围的环境幽暗瘆人,最中间还供奉着不知是什么的邪像,旁边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洛娇娇并不是很懂,她随便捏起一件,比起那些束缚人的东西来说,这房间更像是一间刑房。
她偶然瞥见了对她而言十分熟悉的东西,那是一条长鞭,上面还渗着血迹,倘若仔细来打量这个房间的话,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会有着干涸的红色污渍。
小光球飘在那个邪像的身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原本还白炽的光芒陡然变得粉红,把洛娇娇给吓了一跳,只听它支支吾吾地对自己说着:
“宿主,这个邪像它是……”
还不等它说完,洛娇娇倏地一下捂着它粉红的球体,很真诚地对它说:
“别,我不想听。”
她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呢。
最后,她还是把目标对准了那盏酒上,她倒了一杯,酒液浑浊,香气四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她又沾了一点至于鼻下轻嗅,最后断言:
这酒被人下药了。
在这封闭的环境里没有任何能够通气的地方,闷热的环境里让人感到窒息,她在屋内等了很久很久,一整日她都没有吃过任何羹米,桌上那些琳琅满目的糕点她是碰也不敢碰。
孙福做事很谨慎,她肉眼能见的任何吃食基本上都被下了那种药,不过他既是没有点迷香,也足以证明他下的那些药并不是对自己。
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就连小光球也熬不住时间,早早地进入了休眠系统,洛娇娇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那根金钗,流苏垂落,上面一个个的小珠子好看得不行,也就在此时,她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忽然顿下,随即是一阵呜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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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她听清楚,木门突然被劈开,洛娇娇戴着红盖头,她心里没有半点恐慌,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寒光映进双瞳,长剑挑起她的红盖头,上面还有着未干的血迹。
屋外吹过的晚风总算给这间闷热的寝居带来片刻清凉,她红唇微勾,柔媚的嗓音低声唤起:
“不知陛下来这寒居作甚?”
长剑逐渐逼近她的喉咙,银白色的冷光晃在她的眼中,洛娇娇没有任何畏意,她抬起头,浅笑盈盈地看着眼前人。
一身华贵的玄衣上是以金线细缝的祥龙瑞云,高瘦的身影遮住了后面的烛火,借着从门外透过的皎皎月光,容鸩的墨眼中是刺骨的寒意。
长剑在她的脖颈处落下一道血痕,刺痛感从颈间传来,洛娇娇微蹙眉头,搞不清楚容鸩的行动。
不过是一瞬,容鸩忽然把手里沾满鲜血的长剑扔到一旁,他俯下身来,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掐住洛娇娇的下颚,逼着洛娇娇对视着他的眼睛。
容鸩的目光中充满探究与危险,洛娇娇突然想起当年原主被他给用幻术逼疯的时候,他的目光也是如此。
她条件反射的恐惧与挣扎没有唤醒容鸩,突然间,唇间迎来微凉的软意,他近乎变态般得掠走她唇齿间的香甜,侵略着她每一寸软意。
这样缠绵而温情的吻,洛娇娇只觉得冷意涔升,不知过了多久,容鸩才放开了自己,她的红唇被蹂躏得红肿,泛着水润,洛娇娇略显狼狈地靠在床榻边,只听那道冰冷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
“来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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