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传来的旨意下得匆忙,那些宫人召集了许久,才急忙提着宫灯夜开宣明殿布置,洛娇娇也是没睡,被容鸩挽着手,步入宣明殿中。
夜风凄寒,洛娇娇身上裹着一层又一层锦裘,太监在一旁提着琉璃宫灯为他们二人照路,容鸩欣长的影子同她的影子折叠,洛娇娇打趣地向他笑道:
“容鸩,又是一年冬天了。”
她伸手接住一片落叶,暖灯微弱的烛火温暖了她的身子,他们两个人相依相偎,洛娇娇很喜欢容鸩身上的清香,与旁的熏香不同,他身上那股淡雅的香气洛娇娇哪怕到现在都猜不出其中的成分。
洛娇娇微扬起一抹温柔的笑:
“还记得去年的冬天吗?”
那是我同你的第一次相见。
她有些无措地握着他的手,停下脚步,垂眸轻声道:
“那一次,我很抱歉。”
那件事情对她而言算得上是个伤疤,从穿书来的时候,洛娇娇从未想过去伤害容鸩,不得不说,那也算是小光球为数不多的高光时期,竟然能够控制住她的神志来维持原主的性格。
所以后来洛娇娇干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夺回了自己的控制权,甚至直接把小光球的上层控制系统也给夺走了。
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全凭着她的心情,唯一美中不足的也只有那个乔声实在太难搞了。
她话说完之后,又停顿了一句,洛娇娇好奇地向容鸩问道:
“容鸩,那日的你对于乔二小姐到底是抱着什么想法?”
洛娇娇一脸和善的笑容,她的手紧紧地扣在容鸩的腰上,但凡容鸩说出让她不满意的话,行,池子里是没有他养的鱼了,洛娇娇直接把他扔到安国境内去喂洛辞养的王八。
容鸩也淡定地揽着她的腰,实话实说:“她确实是个聪明的人,倘若奴同她合作,这江山早已在三年前就注定夺下了。”
洛娇娇敛起笑容,她瞪了容鸩一眼,直接踢了他一脚,冷哼一声朝前走去。
走了没过几步,洛娇娇便被容鸩给拽住了,洛娇娇这才发现,容鸩是真的高啊,每次自己想要撩他亲他的时候,都得小幅度地踮脚才能够碰到。
大多数情况下,容鸩还是自己俯下身子或是半跪在洛娇娇膝间,等着她的宠幸。
不知道为什么,洛娇娇感觉容鸩每次在她身边,都很自卑,不管洛娇娇是对是错,但凡她说出来的话,容鸩是绝对能够做到的,并且无条件地去纵容。
“娇娇儿,你生气了。”
洛娇娇僵了一下,跟个木头一样直着摇了摇头:“没有,你说的都是实话。”
她确实不如乔声,乔声身上的主角值很亮,不管任何人,只要见到乔声,都难免会被她身上的主角光环所吸引,从而对她产生好感。
容鸩是书里刻写的男二,在书里,他每一次的遇险和征途,在危急时刻,乔声总能够及时出现,并且给予他温暖。
小光球也跟自己说过,原着里的容鸩自始至终都没有爱上任何一个人,他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爱是什么,作为反派,他心里对乔声也没有什么报恩的想法,反而一直都在利用她。
他伪装得很好,乔声也曾经真真实实地喜欢过容鸩,并且这段喜欢她坦言而出时,容鸩还对她下了幻术。
洛娇娇依稀记得,书中是这么描写的:
乔声姣好的面容微红,她的语气冷静且凝重,那双清冷的双眼也添了几分羞涩:
“阿鸩,我知道你想要的,也清楚你我之间的实力。
我想要帮你,阿鸩,待我们成为这天下共主,我们一起去观山河之壮丽可好?”
容鸩摄魂勾人的桃花眼也泛出几分柔意,低哑深沉的声线酥人入骨,乔声看着他的眼睛有些出神,愣愣地听着他的话:
“当然可以,乔声,把军权交给我,然后你去死好不好?”
他的眼中划过兴奋,雨夜之中他犹如恶鬼一般,披着优雅高贵的外衣,内心却粗劣不堪:“我会亲手杀了你的。”
容鸩的声音蛊惑人心,乔声察觉到自己手中被递了一把冷刀,她不受控制地握住容鸩递过来的尖刀,直直地对上自己的心窝,在容鸩温柔的注视下,她慢慢地……把尖刀插入自己的胸口里。
鲜血流出的一瞬间,疼痛也让乔声缓过神来,不过她还处于容鸩的幻术中,她感受到容鸩轻握住她的手,冰凉的触感却让她痴迷:
“听闻那渭河之畔,四季如春,还栽种着很多桃花,微风吹过,落英缤纷,声儿可是喜欢?”
他略带磁性的声音在乔声的耳畔引诱着:
“在那里长眠吧,你会永远沉于河底,那些去渭河游玩的达官贵人,或者是百姓穷奴,都将会感受到你的气息。
渭河的鱼儿鲜美,说不定他们也会品尝你的味道,那该多么美妙动人。”
乔声完完全全被他的话语给引诱住了,她搭上容鸩的手,便想要随着他往那渭河走去。
不过女主就是女主,容鸩不过是一个在男女主的爱情路上专注于搞事业的阴险狡诈的反派,除了挡住祁阳称王之路外,他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时时刻刻给祁阳制造一种危机感,侧面来增加促进祁阳与乔声的感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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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的时候,洛娇娇不免为原主感到悲哀,明明都是反派,容鸩倒是做的辉煌了,甚至还能够让乔声自己拿刀子捅自己,又能够成为祁阳眼里的刺。
相比之下,这个九公主对于祁阳的痴迷还真算不上什么,原主满心里的倾慕在祁阳眼里压根就是一堆灰,不仅没有什么存在感,反而自己的情敌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原主对于乔声做的小把戏实在太过稚嫩了,什么下药找人去欺辱乔声啊,都已经太过时了,不但没有让乔声受到什么伤害,反而让祁阳多了几次英雄救美的机会,让他们的感情愈来愈深。
乔声哪能这么轻易地死在容鸩的手上,在半路上,他们还是遇到了祁阳,深夜的雨里,祁阳看着乖巧地走在容鸩身后的乔声,面色阴沉,不过一瞬,他就察觉到了乔声的不对劲。
在男主深情的呼唤下,这个睡美人当然也要到了该醒的时候,苏醒的一瞬间,穿心的疼痛再次袭来,她快要倾倒的一瞬间,祁阳就跑过去抱住她。
可乔声的眼睛还在容鸩的身上,捂着自己的伤口,不可置信地用细若游丝地声音无力质问:
“为什么……”
洛娇娇没有见到那个名场面,不过她完全可以想象出容鸩当时漫不经心的神态与轻蔑,薄唇冰冷地慢慢说道:
“同我共主天下,相配否?”
容鸩野心很大,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凌驾于他身份之上,得到权势后,他更不会让人有那个资格同他平起平坐。
这也是他们决裂的开始,容鸩或许并没有想到,终有一日,他会被这个自己自己所讽刺的人一箭射穿于皇座上。
洛娇娇又想起来了一件事,原着里容鸩被祁阳射杀的时候,乔声好像头一次没有和祁阳一起行动。
嗯……嗯?!
不是吧?乔声竟然也会有舍不得做的事情啊。
不过话说回来,原着里好像有一笔代过,容鸩死的时候,他看见了那抹白色清瘦的身影在殿门的角落外颤抖了很久,才转身离去。
大概是洛娇娇的出神让容鸩有所不满,他本想用别的法子来惩罚,可就在低下头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控制住心里的邪念,咬住了洛娇娇的唇瓣。
洛娇娇还在那儿想着祁阳的事情,被容鸩这一个动作搞的猝不及防,她捂住自己的嘴,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大庭广众之下,你作为一个帝王,你你你……”
话她是真说不下去了,毕竟这个时候,她虽然厚颜无耻但她知廉耻啊!
容鸩薄唇微勾,低声对自己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太轻太轻,吹到洛娇娇耳边时零零散散的,只有晚风吹过树梢的婆娑声。
她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看着容鸩漂亮的唇瓣一开一合,淡笑着说了什么。
洛娇娇觉得容鸩说的可能不会是什么好话,但她还是懵懂疑惑地问了句:“什么?”
容鸩富含磁性的声音撩人心弦:“奴在问,在床榻之上,娇娇儿动情的时候,也会出神吗?
如此说的话,看来奴的技术不精,委屈了娇娇儿了。”
他声音平静,白净的脸上不见任何神态,深邃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他的话轻浅,可夜深人静,后面的那群宫女太监亦是不敢出言,寂静的夜里,容鸩这道轻浅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炸耳了,洛娇娇脸唰地一下子,变得通红,她看着后面的太监宫女把身子伏得更低,装出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还不如不装呢。
容鸩大抵是猜出了她的忧虑,微微一笑:“娇娇儿不必担忧,明日晨时,奴会把他们的耳朵都割下来。”
洛娇娇被他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了容鸩一眼。
不行啊,少年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她把容鸩拉到一旁,让那些宫人往后退了几步,对他以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低声说着:
“容鸩,这儿只有你我两个人,你知道你说出那句话后,他们会怎么做吗?
他们很有可能会被逼谋反,万一把咱俩给杀了怎么办。”
容鸩淡笑地看着她,吻着她的唇:“那奴就能跟娇娇儿一起死了。”
随后他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着:“血咒在你身上,他们杀不得你,也没有那个能力来杀了奴。
到时,奴会令人把他们的家人从宫外宣来,奉以上宾之位,然后再当着他们的面,把他们的家人给杀了。”
哦,忘了他们还有家人了。
洛娇娇恬然一笑,笑着笑着,她突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在下山之前,向来都是以她撩容鸩居多,那时的容鸩什么都不懂,撩他也格外容易。
不过现在怎么风水轮流转,到了容鸩开始漫不经心地撩她来了?
洛娇娇又想问容鸩一个问题,斟酌了许久,才犹犹豫豫地问道:
“在三年前,我对你而言,有什么印象。”
“杀了你。”
好!这回答好!虽是简约了一点,但足以让人看出其中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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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娇娇笑着笑着都快哭出来了,大哥你就不能委婉点吗?!
容鸩察觉到洛娇娇的情绪变化,他抚着洛娇娇的手,低声哄道:“娇娇儿可以放心,奴现在唯一的痴念,就是在等着有朝一日,能够和娇娇儿一同死去。
生不同地而死同穴,娇娇儿,奴的尸体会与你的一同腐烂,到时候,谁都无法拆散奴和娇娇儿了。”
听完这句话后,洛娇娇还是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这……跟上一句话有区别吗?
虽是深夜下的指令,不过这萧国的工匠也确实给力,不过几个时辰,就在宣明殿龙椅的后面,做上珠帘垂落,内有一张卧榻,上好的鲛纱半遮半掩,处处透露着昏庸淫蘼的感觉。
因是突然来此,宫女也是急急忙忙地点了熏香与暖炉,天已近晓,容鸩倒是对那工匠的行动很是满意。
洛娇娇忽然轻笑:“自古以来,惟有太后监政之时方可设以垂帘进行听政。
无论皇后还是其他什么人,都是没有资格进入这个宣明殿的。”
她手托腮,微偏头看着容鸩,漂亮的双里含着盈盈笑意:
“容鸩,我什么身份都没有,又是他国来的,你说我们这么做的话,会不会把你手底下的大臣硬生生地给气死了。”
容鸩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不会。”
洛娇娇唔了一声:“也是,乔声这样的身份都能够在你朝中站稳身份。
这么想来,萧国的朝堂确实比安国开放得多。”
容鸩漆黑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她,随后也只是无奈轻笑:“他们都怕奴,在朝堂之上,能够苟且偷生已是万幸。”
他又轻缓问道:“娇娇儿为何不愿同奴同坐于龙椅之上?
这本就为着你我二人所做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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