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起洛娇娇的手,侧头微笑道:“殿下不愿承认倒也无妨,奴今夜会帮殿下好好回忆的。”
容鸩的手很冰凉,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里,他身上的清冷由内至外散发,每一次的动情亲吻,那抹凉意总能侵入洛娇娇的每一寸。
在中医的角度来讲,容鸩这种情况很好解释。
简单来说,就是……肾虚。
但是,每一次夜里他难以控制的纠缠,分明告诉洛娇娇,要是他那副样子叫肾虚,她自个儿都要深深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尤其每次洛娇娇筋疲力尽之后,他却欲求不满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沙哑的嗓音含着磁性,极其诱人:
“殿下如此媚骨,该让奴如何是好?”
思绪回到现在,容鸩似是无意地往后看了一眼安静如凝的竹轩居,淡淡一笑道:
“殿下先去马车上候着吧,奴有要物忘在了江公子那里,若是殿下不放心,也可遣来个随从同奴一起。”
他忽然想起什么,修长如玉的指尖缱绻地摸着洛娇娇,轻声说着:
“殿下也可与奴一起,最后再去看一眼江公子。”
洛娇娇静静地看着他,把手不动声色地抽出来,她恍然间也想起来了什么,全然没有方才胆怯的模样,从袖间拿出一件物什,向容鸩扬了扬,盈盈笑道:
“不必了,你所遗留之物,大概就是我手上这个了。”
那是一个银制的火折子,洛娇娇把玩了一会儿,微弱的火苗散发着热意,淡黄色的火焰经寒风过后却无变化。
“让我猜一下,你想杀了江凇,好巧不巧地被我撞见了,然后你就想趁我不注意,烧死他是吗?”
容鸩看着自己许久,深黑色的眼睛没有任何神色,平静的目光里噙着淡淡的笑意,他否认的摇摇头:
“殿下误会奴了。”
他不会让江凇死得那么轻松,炽热的烈火只会勾起他痛不欲生的噩梦,到那时,幻术已经生效,钻心的疼痛将会折磨江凇每一处经脉,直至死亡。
而他自己,则要与洛娇娇日夜欢好,无休无止……
想到这些,他忽然察觉自己现在想杀江凇的心思实在太过渺小,满眼的欲望只关乎于眼前的美人。
鲜血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他疯狂得痴迷这种令人沉醉的味道,更对洛娇娇身上的香甜产生贪恋,不可分割。
洛娇娇感觉到容鸩的神情逐渐不对劲,在自己面前,他不再遮掩伪装,而是赤裸裸地把欲望铺在自己面前。
他半跪在自己身前,血液已经沿着匕首滴落在地上,腐蚀着底下的沙土逐渐焦灼变黑,点点鲜血印在洛娇娇青白色的裳裙,如同一朵朵嗜血的红梅,绮丽绝艳。
容鸩虔诚地吻住自己的手,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洛娇娇感受到他冰凉的指尖竟有热意传来。
他的声线低沉而沙哑,墨黑色的眼瞳里只剩炽烈的欲望和与其不符的克制:
“求殿下怜奴。”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想要彻底占据着洛娇娇的每一处。
他永远不知满足。
只想与殿下再近一点接触。
再近一些,直至相融于血,彼此不离。
蓝灰色的眼睛再次出现,像一湖清澈而幽深的潭水,吸引着洛娇娇走进致命的深渊之中。
洛娇娇轻呵一声,她慢慢俯下身子,如神女垂爱世人,轻柔地抬起容鸩的头,在他的薄唇间落下一吻,柔软动听的话夹杂着几分慵懒,低语着清风呢喃:
“容鸩,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你每一次对我动用的幻术,根本毫无作用。”
漂亮的蓝灰色眼睛并未消失,她听见一声轻笑,容鸩偏过头,乖巧地依着洛娇娇的手,贪婪地嗅着她指尖的芳香:
“既是如此,更证明了殿下对奴每一次的偏爱,都是出自内心的……”
洛娇娇心里还是忍不住暗骂:
废话啊,要是不偏爱,万一反派再黑化,把她一刀给杀了怎么办。
容鸩好像真的对那个江凇没有什么兴致了,说起来,这还是洛娇娇自华清宫清心规律半个月以来,与容鸩的第一次相见。
久别重逢,不过在第一眼之间,容鸩就把他所有的兴致全部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洛娇娇还是不放心,又暗自吩咐了自己的一些侍从守在这里,并让他们严加防护,不到容鸩离开安国,对江凇的保护也不可懈怠。
事实证明,她做的这个决定是完全正确的,就在她回去了一个星期后,自己安排的侍卫陆陆续续地在竹轩居发现了致命的毒香与被火油泼过的痕迹。
当下属秘密向她报告完后,容鸩就在不远处翻看着书卷,烛火惺忪,隐隐照出他微抿的薄唇。
洛娇娇也没有对他隐瞒,眉头轻轻一蹙,似是漫不经心地说着:
“听闻城郊那座竹轩居又发现了贼人意欲纵火的痕迹。”
容鸩嗯了一声,清冷的声音淡淡地说了一句:
“可惜了。”
没把他给弄死。
回府的马车里,洛娇娇翻来药箱细心为容鸩止血包扎,又喂了他几颗药丸才稍稍安心了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误惹!撩到阴冷变态反派我死遁了请大家收藏:误惹!撩到阴冷变态反派我死遁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这一过程中,他很静,静得完全不像是自己印象里的容鸩,甚至任听洛娇娇的吩咐,依偎在她的怀里。
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容鸩忽然轻飘飘地冒出一句话,把洛娇娇给吓了一跳:
“殿下,那马夫若是死了,该有多好。”
这样,就没有人能够打扰到他和洛娇娇的温存了。
燥热早已经点燃了他的内心,他痴迷地吻着洛娇娇的手,逐渐向上,封住了洛娇娇的唇,温柔地与她厮磨,伸手缠绕着洛娇娇的青丝,笑意浅浅,欲望却要把他折磨得疯掉。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他牵着洛娇娇的手,引领着她抚向自己灵魂的颤抖,他声音很低,似喃喃自语,勾起笑意慢慢问道:
“殿下可有感受到……”
他那深入骨髓的爱意,他的嗔念,他的疯癫。
下马车的时候,容鸩又恢复了从前的淡然从容,反观洛娇娇眼眸中的情丝未褪,微微红肿的双唇泛着湿润,像是一颗熟透的果子,等着人的采撷。
他不紧不慢地跟着洛娇娇的脚步,仿佛刚才在马车上急不可耐,念念痴语的人不是他。
直到进入殿内后,昏黑的寒夜染透了整片天空,遗留的烛火点亮了这座偌大的寝殿,中间的炭火熊熊燃烧,容鸩把她压在床上,疯狂地吻着她唇间的香甜,逐渐侵入,他身上的清香占据着洛娇娇的全部意识。
她笨拙的回应显得如此无力,容鸩并不着急,循循善诱让洛娇娇亲自解开他的衣带,他紧紧地抱着洛娇娇,细密地吻不肯错过她的每一寸白腻的肌肤。
半个月未曾有过的疼意传来,洛娇娇盈盈双眸微微湿润,容鸩似是故意而为,又担忧着身下人的感受,恨意与爱意复杂交融,他咬着洛娇娇的唇,用了些力气,唇间的血腥不知来自他的血还是洛娇娇。
他逐渐吻向下,轻柔地向洛娇娇问着:“江公子也会带给殿下如此欢愉吗?”
洛娇娇真的没想到,就算是在这个时候,容鸩竟然还在惦记着江凇,她散漫的情愫逐渐回神,方想回答时,容鸩却恶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情悸的欢动此时传来,洛娇娇没有忍住,低喘一声。
容鸩格外喜欢她的喘息声,他抚摸着洛娇娇腰侧的那颗朱砂痣,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情愫的沙哑,他的动作轻缓,慢慢说着:
“只可惜那江公子看不到,殿下的这颗朱砂痣,是多么迷人,酥骨……”
他忽而低笑一声,吻在她的痣上:
“娇娇儿,唤我的名字。”
洛娇娇有些茫然,但还是柔着嗓音:
“容鸩。”
“嗯。”
她一声声唤着,直至嗓子沙哑时容鸩也不肯放过她,漫长的夜中,绯红色纱帐内春色弥漫,旖旎的氛围里榻上的金铃不断作响。
到最后时,洛娇娇早已累得不行,容鸩才餍足得放过自己,他最后再次吻上洛娇娇的红唇,微笑道:
“殿下往后莫要再去寻那江公子了。”
洛娇娇累得不行,容鸩慢条斯理地起身收拾完残局后,把她揽入怀里,洛娇娇身上的全都是他刻意留下的痕迹,尤其那脖颈之间,无不在宣誓着他的主权。
容鸩低头抚摸着洛娇娇微肿的红唇,无神的呢喃道:
“奴该怎么做,才能让那些人知道,殿下是奴的人呢。”
他想起自己属下的烙印,不过片刻间,容鸩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眉眼之间是罕见的柔情与笑意,他忍不住低下头,再次吻住洛娇娇的唇。
不行啊,他的小殿下怕疼。
经过昨夜的荒乱,洛娇娇是真不想起床啊,睡到午时后她还在昏沉地睡着,身上的酸痛感让她不敢翻身,落春来唤自己用膳时,看到洛娇娇颈间的吻痕时,不由得羞红了脸,但还是镇定地唤洛娇娇醒来。
洛娇娇迷茫地被落春唤醒,事情过后,容鸩早已帮她擦净后换上里衣。
落春还是没有忍住,低声向洛娇娇说道:
“容公子身子未好……殿下不该如此……放纵。”
今晨她走到洛娇娇寝殿时,便看到容鸩从殿门中走出来,落春观察得仔细,看到玄黑的外袍上隐隐浸染的血迹,也大概猜得到昨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毕竟小别胜新婚,该懂的她都懂,不过看容公子的情况,确实是殿下太过火了。
洛娇娇刚醒来,脑子还是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听清楚落春跟自己说了什么,只能呆呆地看着落春叹息的模样点头,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脸一下子通红:
“不是,不是我……”
落春一副了解的表情,无奈地附和说道:“是,华清宫规矩繁多,殿下压抑了半月之久,确实也该放纵一下。
只是殿下要多记得容公子的伤势,今日晨间奴婢来的时候,瞧见了容公子身上的血迹,恐又要好好休养一阵子才能好。”
看着落春的神情,她也知道自己解释不清了,还是无力辩解:
“那是他自己作的,落春,你得信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误惹!撩到阴冷变态反派我死遁了请大家收藏:误惹!撩到阴冷变态反派我死遁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欺人太甚啊,明明她才是昨夜里受尽折磨的人,容鸩才是那个欲求不满的人好不好?
怎么就睡个觉的功夫,就传成了自己欲求不满,强拉着尚在病中的容鸩满足自己的私欲?
天大的冤屈如同一颗颗雨点子,恶狠狠地砸在洛娇娇的身上。
好事不出声,坏事传千里,她闲来无事去花园里散步,好解一下自己身上的酸痛感,就看到有些丫鬟在远处小心翼翼地看了自己一眼,又和同伴窃窃私语起来。
落春走了过去,怒气冲冲地训斥了那俩丫鬟好一阵子,那俩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可即便这样,她们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洛娇娇。
……洛娇娇短暂的好心情顿时消失殆尽。
冤啊,她是真的冤啊!
梳妆的时候,自己颈间的痕迹无论如何都遮盖不去,容鸩像是故意为之,粉红色的吻痕十分显眼,没有办法了,落春只能找来一个茸肩,披在她肩上用来遮挡。
洛娇娇本不想出门,忽然又想起来宋砚最后一次的疗程也到时候了,只能委托落春寻来快马,打算匆匆结束后就回府躲着。
上山的时候,洛娇娇本想让落春留在山下,自己另辟条小道上去,落春却执意不肯,她凝重说道:
“宋府人对于朝廷的厌恶已经是人尽皆知,殿下身为九公主,奴婢不敢保证他们对于殿下的厌恶又有多少。”
经过上次苏沁的事情,落春算是对宋府的好感彻底败坏了,从前在宫内的时候她早有听闻宋家小公子的盛名,年仅七岁的他不仅才华满腹,又精通治国之道与兵法要纲。
那场大火夺走了他的一切,安国上下无不为宋府悲惨的遭遇感到可惜,当时的落春听到此事时也不免可怜一番。
仁贤皇后当时还在病榻之中,听闻这件事情的发生后,她挣扎着起身,撑着病重的身体把凤倾宫几乎所有值钱的宝物都统了起来,命落春带人送给宋府。
一代凤后半靠在病榻上掩面而泣,却是在心疼着遭受磨难的臣子,丝毫没有想起自己也是可悲之人。
喜欢误惹!撩到阴冷变态反派我死遁了请大家收藏:误惹!撩到阴冷变态反派我死遁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