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娇娇伸出手,掌心之处竟缓缓浮现出一团天蓝色的光影,小光球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怎么会……”
那团天蓝色光影分明是高级系统中枢才能控制的东西,现如今怎么会被洛娇娇所掌控?!
洛娇娇毫不在意一般,漫不经心地将自己手心里的这团光影当球玩,往上丢了几回,天蓝色的光球似是认主一般,到最后总能回到洛娇娇的手上:
“这么惊讶干什么,自那日去宋砚府邸时你就应该看得出来,我的能力不止于此,让我来当你的宿主去做这些任务。
只能说明,你要倒大霉了。”
她惋惜地叹息一声,那团天蓝色的光球渐渐消失在她的掌心里,小光球吓得在半空中停滞不动,不知过了多久,洛娇娇戳了戳它,它才缓过神来。
洛娇娇的心情明显比方才好了很多,小光球带她走到一间亮着柔黄色烛火的小屋外,斩钉截铁地对她说:
“宿主,这次绝对没有问题了,这就是江淞的房间!”
洛娇娇掏出丫鬟给的钥匙,精准地插在锁孔里,试着拧了一下。
……小光球突然觉得,时间真是好漫长啊,正譬如现在,自家宿主阴冷着脸盯着自己,过了很久很久,宿主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反而她手里的那把莫名出来的剑离自己这一小团光越来越近……
“宿主,这真是江淞的房间!本系统以任务的成功度发誓!”
洛娇娇挑挑眉:“你说的这是江淞的房间,你来把它打开,我就勉强信你一次。”
小光球欲哭无泪:“宿主,本系统就算有这心也没这手啊。”
洛娇娇白了它一眼,这让小光球感受到了深深的侮辱,但它也就一团光,根本对洛娇娇造不成什么威胁,更何况宿主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能控制比它还高深的系统中枢……
于是它被气到了,默默地飘到一棵树苗前开始撞树发泄气氛,那些看不到小光球的人,也只能看到一棵弱小的小树苗在寒风烈烈之中,晃晃悠悠地,很是坚韧。
而那本来就没几片树叶子的树冠,零零散散地飘落,直到最后成为一个秃秃的小树。
洛娇娇盯着那道打不开的门,心中本来就生着闷气,她闭着眼深呼吸了一口,直接往前狠狠一踹!
……就这样,一个大抵是新装的木门,连同门框一起被洛娇娇给踹了下来,上面的木横摇摇欲坠地挂在上面,吱嘎声响萦绕耳畔。
那声巨响把前院宅邸的守卫都给引了过来,当他们举着火把与弓箭纷纷跑过来的时候,只看见一个娇小的女子正抱着有她两倍大的木门,尝试着在把它给安回去。
结果扑通一声,那木门还是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彻底没了作用。
看着那些惊讶的人,洛娇娇干咳两声,拍了拍门框:
“你们这门……质量也不是很好的样子啊。”
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又是一片死寂,他们震惊之余还有着几分害怕,不禁咽了口唾沫,齐刷刷地往后退了几步,只当洛娇娇是个瘟神一般。
他们这时心里都不约而同地生起一个念头:
江公子今夜大概率会被这个九公主给折磨死。
洛娇娇看了看愣在原地的那些人,又看了看自己脚底下的那块破碎的木门,犹豫了一会儿:
“若不然,待明日你们派人去公主府要修理费?
就从那八千五百两黄金中出。”
哪怕在这么尴尬的时候,洛娇娇仍然没有忘记容鸩那八千五百两黄金,甚至更为气愤了一点。
他们哪还敢再跟这个活阎王在一块啊,其中有人干笑两声:
“今夜咱几个都不再打扰公主雅兴了。
这块木门权当赠予公主添些意趣,咱这就告退了。”
这些人就跟逃似得跑开了,洛娇娇甚至还能听到他们临走前有人窃窃私语:
“天啊,这木门可是前不久耗费了五十两白银从南洲进的百年老树制成,当时用了七位壮汉才勉强将其装好。
这九公主是怎么做到的?你们可看得清楚了?那百年木材,现在竟成了一堆木渣?”
洛娇娇也不在乎他们的话,她从小就跟着宋时砚学习散打,射击,还有弓道,力气自然与旁的女子不太一样,曾经在德国跟着宋时砚去开会的时候,她还一个人单枪匹马地打了七个持刀抢劫的人。
纵然那次过后,她被宋时砚狠狠地给说了一顿,那是她第一次见这个好师兄对自己生气,他连夜从那场各国会晤的经济贸易会上退出来,眼角泛红,检查着她身上的伤势。
洛娇娇并没有受太重的伤,只不过手腕处一个没注意,被那把匕首给刺了一下,那时洛娇娇还在庆幸自己没有跟宋时砚一样去学西医,否则她可能再也拿不动手术刀了。
宋时砚半跪在地,温柔地给她包扎好伤口,冷着脸斥责她不应该意气行事,德国不同于国内,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是刀还是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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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那群人也只是堆毛头小子,并不敢拿枪出来。
洛娇娇很小声地为自己争辩了一下:
“时砚师兄,他们七个人围着一个老爷爷,那老爷爷没了一条腿,眼泪都出来了,他绝望的眼神太过难受了,我于心不忍嘛。”
宋时砚听完她的解释,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揽她入怀:“娇娇儿,别人的生死都跟你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只想要你健康平安。”
洛娇娇看着挂在天上的那轮圆月,透过那柔和的皎皎月光,她仿佛还置身于当时的柏林街头,身边还有师父与宋时砚的关怀。
无论她现在是什么心情,无论她是否爱上了容鸩。
自始至终只有一点她从来没有变过。
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回家。
她可以舍弃她所拥有的一切。
当然也包括……那个人。
进到这个屋子的时候,洛娇娇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明明屋外依然是春寒季节,怎的这屋中既没点炭火也没有锦棉,闷热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柔黄色的烛火靡丽缱绻,总有一种暧昧的意味,光是那炽烈的熏香,就足以惹人心潮澎湃。
绯红色的帐幔里有人被绳子紧紧束缚住,浅白色的衣衫已被半敞着,那双如容鸩一般的漆墨色眼瞳有着克制,他冷冷地看着掀开幔帐的洛娇娇,薄唇勾起一抹笑意:
“姑娘怎的这般不耐,竟是破门而入。”
洛娇娇看着他额上冒出的细汗,以及原来她所见那白皙的肤色如今已染上了绯红,她一下子猜出来了什么。
她还是感慨了一声这家店做事还是很周到的,竟然都能服务到这一步:
“被下药了?”
洛娇娇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锦盒里找出来一颗黑不拉几的药丸,直接扔他嘴里:
“巧了,我刚好有解药。”
江凇还是冷漠地看着自己:“你想做什么?”
洛娇娇叹息一声:“你好歹是我花一万两黄金买来的,怎么能反过来问我呢?”
她实在没兴致同他多聊些什么,小光球幻成一张纸,上面都是它给自己编排好的话,洛娇娇直接照着那上面读课文似的念了出来:
“公子于我而言,不过是我的一时兴起罢了,怜公子身世惨烈,又被人骗至如此,便想着以这渺小之资,许公子一个自由之身。
我希望公子以后行事之道要按心而行,知行合一,既是来了这安国之地被我救出来,那就是安国的子民了。
公子既有过人之资,那我相信你一定能在政事上做出莫大的贡献。
记得,以后若是有一男一女来寻你,想要拉你入他们府中,他们不是好人,别听他们的。”
不知道是不是洛娇娇念的一点感情都没有,还是小光球编的话实在是狗屁不通,江凇皱着眉看着洛娇娇,那药的烈性已经过去,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淡漠模样。
小光球在一旁急急催道:“宿主!你同江凇讲道理时,最起码把这剑给收起来啊!”
这么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就这么摆在江凇的面前,很难让他不想到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洛娇娇哦了一声,默默把那把刀放到自己身后,恶狠狠地对江凇说了一句:
“简单来说,你若是被人给策反了,本公主能一刀一刀把你给剁碎。”
她又默默指了指外面那碎成渣的木门:“喏,说不定那就是你以后的下场。”
小光球彻底绝望了,它还是选择了自我休眠来躲避这一切,洛娇娇给他把那绳子给解开,最后完事地拍拍手,抬头看了一眼没有门的房间里,什么工具基本都有。
锁链……鞭子……
洛娇娇头一次羞红了脸,她闭着眼不敢睁开。
这这这……这是她能看的吗?
她的嗓音也不觉有些断断续续的尴尬:“这屋……我估计是住不下了,我过会儿会命人在上京内为你买一座小宅居住。
幽静偏僻,我也会为你寻个老师,届时你便给我好好地待在那里,给我考取功名,为朝廷做事。”
江凇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姑娘既是买下了我,我便是你的人了,不是吗?”
洛娇娇立马撇清关系摇摇头:
“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不过用着南安王府的名义来换你的自由,你往后不会附属于任何人,你就是你自己。”
她并不放心把江凇一个人扔在这儿,无奈那个废物光球早早地把自己设成休眠模式来躲避生气的洛娇娇,她没有办法,只好问了一句:
“过会儿下山的路艰险难走,你觉得你一个人可以吗?”
这个小任务完成后,她不想与江凇产生太多的关联,他那双与容鸩相似的眉眼老让她有种和容鸩说话的错觉。
光是她自己上山走小路就够难走,她可不想带上个累赘一起。
于是她聪明地扔给江凇一锭金子,悠悠说道:
“从这门出去,一直往下走,切记要看准点路,莫踩上被野草盖住的石坑,那条道路下山较为远,不过因着来往的人基本都会从那条路走,也算得上是平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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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下山之后,会有一架马车来迎你,边框处有系着一根红带,那便是公主府的马车,你可以放心。”
她想了想,又继续说了一句:“我也会给你挑上一两位侍女奴才,届时但凡你有什么状况,也可通过他们来与我联络。”
江凇这时倒觉得有几分新奇,他沉默了一会儿,慢条斯理地问道:“姑娘花费重金,只为了让我来考取功名?”
洛娇娇也实诚地点点头,她不紧不慢地悠悠说道:“因为我信你,日后定然能做个为民着想的清官。
用这点金子来换取安国百姓未来的富荣安详,算不上我亏。”
落春早已在山脚下等着自己,她提着一盏宫灯,在马车旁来回渡步,当看到洛娇娇衣衫褴褛得从那杂草丛子里钻出来后,不免心疼了一番:
“殿下许久未归,奴婢担忧殿下的安危,便遣着马车,带着些许侍卫来山脚之下相迎。
所幸殿下平安无恙,若是再不来,奴婢便想着率着公主府这些侍卫,去山上接殿下回府。”
她放下宫灯,为洛娇娇摘去藏在她发间的那些杂草,还是叹息一声:“殿下若是想要,那些官臣之子哪不想来这公主府当您的面首,他们亦是容貌上品,想攀这凤气。
您又何必冒着这艰险,来这株木山中去买个宠奴?
殿下迟迟未归,奴婢记着您临走前嘱咐奴婢的话,多盯着些容公子那边的状况。
可那守门的侍卫同奴婢说,容公子自殿下走后不久,也随着出府了,至今还未归。”
看那小光球今夜生龙活虎的模样,洛娇娇也清楚容鸩也没有来这儿株木山上同他的那些下属来参加这场拍展。
她冷笑一声,估计现在容鸩去面见他那许久未见的小美人去了,洛娇娇淡淡地丢给落春一句话:
“吩咐下去,待容鸩回来,告诉他,从今往后,他死也别想再踏进本公主寝殿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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