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赖子的母亲救的曾经的王青曼免受流言蜚语困扰,如今她也放麻赖子一马。
“行,我来就是跟你们说清楚这件事,免得日后大家共事心中有隔阂。”他家王悦还在王青曼手底下做事呢,于情于理他都是要站在王青曼这边的。
“谢谢六叔公。”王青曼笑容微暖,似是高兴被人惦记着。
“嗨,谢啥,你们忙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的就去家里拿。”王兴昌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做了事能得人感激,他心里还是高兴的。
王兴昌离开以后,王青曼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到半夜,又响起急促的敲门声,王大川披着衣服起来打开门,郑盼弟满面泪水站在外面。
“王爷爷,我姐姐吊死了!”说完这句话,郑盼弟整个人就往前倒,她一路奔跑过来,浑身都在发软。
王大川接着人,“等…等一下,我进去穿个衣服。”突然的情况,使得王大川说话都有些结巴,眼看着日子就要好起来,这郑来弟怎么就想不通啊!
他本不想去叫醒王青曼,然而王青曼还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二话不说就随便换了衣服,跟着王大川前往郑家。
大半夜的郑家传来一阵阵哭声,外面也围着一群听着风声赶来的人。
“让开,让开,大人来了。”
“大川你快进去看看,郑来弟死了。”
人群让开一条路出来,王大川带着王青曼往里面走,郑家堂屋,郑来弟已经被人放下来,躺在拆下来的门板上,齐心兰怕吓着人,给她身上盖着一块布。
郑梦弟与郑有弟互相依偎在一旁,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王青曼还注意到,郑家出现了不少陌生面孔。
“六叔婆,这些人是?”
齐心兰脸色难看,“他们是郑全妻子的几位哥哥,这老太太是她们的外婆。”
王青曼瞬间就明白这些人来的目的,这是打量郑全死了,过来吃绝户。
“爷爷去族中请几个叔叔伯伯过来将这些人赶走。”
“唉,你个臭丫头,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郑家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们赶紧走,死者为大,不要在这里耽误我为我外甥女办丧事!”
余河用手指着王青曼,他们听说了郑全的事以后,心里贪图郑全这几个女儿嫁出去之后的聘礼,还有那几亩薄田,抓紧时间赶了过来。
还没来得及了解村子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只知道郑全犯了事,被官府处死了。
他们也不知道王青曼的身份,所以当他用手指着王青曼的时候,周围人都用一种,你要倒大霉的眼神看着余河。
王大川大怒,伸手就将余河的手用力往下一掰,余河大喊起来,余母拿着手中的拐杖抬手就要往王大川身上打。
余河两个弟弟也准备上前帮忙。
那天在郑家得罪了王青曼的几个人,一看表现的机会来了,都不用王兴昌吩咐,一拥而上,瞬间将余家人压在地上。
王大川上去就给余家兄弟三人一人一耳光,“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我们木元村撒野的!”
“这是我们郑家的事情,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余河被人制住,面上十分不服气。
王青曼颇有些意外的挑眉,“你们郑家?你们这是给郑全做儿子了。”
一旁的老太太声音尖细,“什么做儿子!郑全是我女婿!我几个儿子是他大舅哥,他现在人死了,我们好心过来帮他照顾几个女儿,你们还敢打人!”
“苍天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些天杀的胡乱打人啊。”
“我命苦啊,女儿死的早,女婿也混账,留下四个孙女孤苦伶仃的,现在想要照顾自己孙女,其他人还不允许,还要打人。”
“你们干脆连我的老太太一起打死吧,免得我看着四个孙女在这世上遭罪,我心里难受啊。”
余母年纪大,其他人不怎么敢动手,只是抢走了她的拐杖,所以余母现在一屁股坐在地上,摇头晃脑的哭诉着。
可齐心兰压根不给对方继续发挥的机会,“天呀!大家快来看看,这里有一个不要脸的老贱人,女儿死的时候,没想到给女儿讨回公道,这些年四个孙女也不管不顾的。”
“如今郑全那个畜生死了,四个孩子的日子,眼看着要好起来,以后不会遭郑全打骂,像货物一样贱卖的时候,这些人就像狗见骨头一样涌上来。”
“我现在怀疑是不是你们三个人合谋害死了郑来弟,不然人家前些日子还好好的,还站在门口跟我打招呼,怎么你们一来人就没了。”
“不行,一定要报官处理,你们这些杀人犯一个都跑不掉。”
余家能听到齐心兰把这种罪名安在他们头上,立刻剧烈的挣扎起来,老二余江骂道,“死老太婆,关你什么事,她们爹死了,她们娘是我妹妹,她们就是要听我们做舅舅的!”
“郑来弟那个不要脸的荡妇,无媒无聘无人苟合,还怀了杂种,她要不死,后面的三个妹妹日后怎么嫁人!”
“啪!”被突然发作的王青曼扇了一耳光的余江一愣,周边所有声音消失。
第二次了,这是大家看见王青曼第二次动手打人。
可王青曼犹嫌不足,又给了余江一耳光,她用了全身的力气,打完人以后只觉得手心先是发麻,随后一阵阵发烫。
她真的听够了这些话,明明做错事的人是郑全,是他逼着郑来弟与文杰相好。
到头来却又变成郑来弟不守妇道,她只是听话孝顺,她又有什么错!
错的是这个世道!错的是这些人的愚蠢!
王大川第一次见王青曼如此生气,望着王青曼气的肩膀剧烈起伏,他瞪大眼睛看向余江,带着满心的怒火又给了余江一耳光。
“你敢打人!你敢打人!快来人啊,打死人了,贱丫头的姘头打人了!”余母不管不顾大嚎,围观的百姓一脸惊异。
姘头?这说的谁?
王大川彻底黑了脸,齐心兰揪着杨母的头发,一耳光接一耳光打在杨母脸上。
“丧良心的狗女人,有你这样说自己外孙女的吗!”
“你几个儿子都不知道是那个姘头的种,你还有脸说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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