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玲玲和石国庆还没走出电影厂的大门,传达室的门呼啦一下开了。
看门的老头子背着手朝姬玲玲喊道:“小姬你过来一下,早上有个电话打进来,说有重要的事找你,我这几天腰疼走不得路,记下了他的电话号码,你抓紧给他回过去。”
老头子一脸严肃,对姬玲玲已经没有先前的热情和尊重,她笑着道谢,接过纸条一看,电话号码很陌生,姓别却熟悉——是前一部电影的外商投资人许小刚。
石国庆问她是不是有啥重要的事,姬玲玲笑道:“没啥要紧的,新拍的影片国内禁演,片酬还没付清,可能要汇款给我,领到钱我请你和你妈去步行街吃烤鸭。”
石国庆说好,对姬玲玲新拍的影片不能上映心存遗憾,他上了停在门口小广场上的车,放下车窗上的玻璃和姬玲玲挥手告别。
车子缓缓离去,姬玲玲手里握着纸条走了半条街,拐过街角进了一家小商店,那里有公用电话可以拨打。
电话接通,许小刚的声音听上去很亲切,他对姬玲玲主演的影片不能在国内上映表达了歉意。
姬玲玲婉转问他片酬的事,许小刚说没问题,钱他会再加一笔,数额超出了姬玲玲的期望。
许小刚听出了她的惊愕,笑着说:“影片拍摄很辛苦,国内虽然不能上映,但在国外一定会大受欢迎,你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姬玲玲赶忙说了几句谦虚的话。
许小刚又说:“和你联系还有重要的事要谈呢,我最近关注着你的消息,看媒体报道对你不利,除了离婚怕是和这次接拍的影片禁映也有关系。玲玲啊,你是难得的好演员, 有极大的天赋,我不想让你浪费了这份天赋,趁你还年轻,你得想办法提高自己的演技,切不可让负面因素打击到你。”
姬玲玲说她能挺得住,已经习惯了舆论的评说,她会等待更好的机会重铸辉煌。
许小刚沉默了几秒,语重心长说道:“机会是需要等待的,但更需要创造。时间对于一个女演员来说非常珍贵,与其你要等待,不如去寻找机会,既然国内暂时冷冻了你,你何不借此机会进电影学院进修一下,学习永不过时,重要的是给自己一个高度——高度决定你的人生!”
姬玲玲心里有些懵,她听不懂许小刚的话意。
但她明白他是为自己的前程着想。
“许经理,电影学院不会接受我这样的门外汉,对于我来说拍戏就是一份工作,我尽力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就是了,再说厂里有图书馆,我时常去读书的。”
她的话很牵强。
牵强是因为许小刚提出的条件过于奢侈,以她的能力和财力实现不了这样的梦想。
但,许小刚有备而来,他认真说道:
“你说的是自学,是提升自身的素质,这是对的,而我说的是你需要专业的知识装备自己,演戏是门学问,电影是门艺术,你和我在专业领域都不及格,所以你得进入专业的学院接受专业的教育——我今天把话说开了,你得离开首都电影制片厂,离开国内,我已经给你联系了一家国外知名大学,那边的表演系对你这样的东方女演员求之不得,只要你想去,除了奖学金,所有的费用我会出资!”
姬玲玲头上的屋顶像是开了一个天窗,天窗里无数的金钹齐鸣,天使的声音在她耳朵里迂回盘旋。
她握着话筒久久没有说话。
如果这算惊喜,那么这惊喜的确来得太突然,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许小刚提醒她:“我等你消息,玲玲,三月以前给我回复,太迟就错过了!”
电话挂断,姬玲玲恍惚着付了电话费,走出小商店,她望着川流不息的大街陷入了沉思。
“离开这里——前往国外——知名大学——表演系——学习——深造......”
她的脑海里反复出现这几个词,矛盾让她无法行走,她只好坐在一条长椅上休息。
离开意味着什么?
离开意味着远离了家乡,远离了故土,远离了过去的一切。
离开又意味着新的开始,新的追求,新的路途。
假如乔荞在身边,姬玲玲一定问问她:自己改如何面对选择?如何面对上天的青睐和垂恩?
答案是肯定的,乔荞一定会鼓励她离开,鼓励她重新开始,鼓励她不断前行,她失去了这么多——婚姻,名誉,失去了拍戏的机会,难道非要等待下去吗?
不!
绝不!
趁自己还年轻,还有学习的机会,还有离开的机会,还有回来的机会。
她得抓住这机会。
一部电影禁演代表不了什么,所有的舆论也改变不了她的命运。
命运在她自己的手中!
姬玲玲幡然醒悟。
她起身向小商店走去——既然出来了,既然机会来了,她得让自己不断蜕变,她去过嘎纳电影节,见过非同一般的场面,见过那些真正的国际巨星,较于他们,姬玲玲不过是一颗无名小星。
“我得走了!”
她告诉自己,对着那张纸条,她拨通了许小刚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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