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渭东市南桥区公安分局给乔荞打来了电话,说他们对丢钱一事已经立案,并对这一事件展开全面侦查。
乔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焦急问道:“你们没有找到余晓英吗?确定是她偷的吗?什么时候才有结果?”
警察很客气,解释到:“这个女人不一定叫余晓英,她有很大嫌疑,我们在上官营镇仔细找过了,没有她的踪影,她肯定拿了钱逃跑了......至于结果嘛,希望你耐心等候消息。”
乔荞很想说你们只是怀疑她偷了我的钱,又说她拿了钱逃跑了,这不是自相矛盾的事吗?
可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应付了几句挂断电话,趴在桌上半天没缓过神。
她回忆过去渭东市坐在班车上的情景。
余晓英对她很热情,除了热情还很真诚,主动和她攀谈,主动给她糖吃——没错,她给了自己一块糠,说是从国外带来的,糖的味道乔荞一直记得,初尝时有着玫瑰的甜香,吃到夹心里的蜜膏时又有着一丝酸涩和苦腥。
然后,她就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黑皮包不见了。
难道,是自己吃了糖的缘故?
没错,是自己吃了糖才睡着的,糖是余晓英给的,她对自己热情中有着刻意的亲切,不是她拿走了钱还有谁?
可是,余晓英怎么知道自己包里有钱?
或者,她是惯犯,或者,她知道乔荞的身份。
乔荞在剁断食指后脑子异常清新,她反复思考着自己丢钱的前因后果,唯独想不到她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乔丽丽在幕后做了精心安排......
钱是找不回来了!
乔荞有种强烈的预感,警察是立了案,是在侦察,但他们找不到余晓英,也找不到这笔钱了。
那么,拿什么来拯救红星厂?拿什么来堵住塌陷的破口?
好比城门失守,敌人攻陷,乔荞所做的一切,已成了放手一搏。
剁了自己的一根食指,换来的是张正强不再逼迫要钱,可是,他拉走了红星厂的所有设备,期限是借款合同上拟好的期限,一年后如期要还他的二十万钱,这根手指砍掉,显然没有多大价值。
尤其,羊万福紧接着前来讨债,逼她十日之内恢复红星厂的生产状况——原来的状况,乔荞意识到自己用断指赢来的时间,不过是一时鲁莽酿成了蠢事。
现在,整个枫城平原都知道自己欠了外债。
不光欠了外债,红星厂危在旦夕,她在世人眼中,活成了真正的小丑,活成了真正的笑话!
她以为自己有能力应对羊万福,没想到他不用吹灰之力就打败了自己。
红星厂是李光明的,她只是受委托管理人而已。
也许她有管理红星厂的权利,但李光明的委托书上没有半个字说明让她抵押了红星厂去借债!
而且,这笔钱的真实借款人是马小国,不是乔荞!
“怎么办?怎么办啊?”她问自己。
陷在泥沼中不可怕,可怕的是即将迎来洪水猛兽。
一想到十天之后羊万福会准时出现在红星厂,乔荞的心一如放在烈火上炙烤。
疼痛和焦虑已让她到了疯狂的地步!
“不行,绝对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她试着安慰自己,闭眼靠在椅背上,回想着自己走过的每一步......所有的错应当从认识赫思远开始,然后听了他的话包揽工程,修建办公楼是让她和马小国尝到了一点甜头,但这才是踏进泥沼的开始。
然后,一错再错,她梦想着发财致富,她梦想着拥有自己的事业,禁不起郭经理贾经理和赫思远的游说,成为大桥工程的施工方。
她的钱像雪花融化在了渭东市的桥梁上,落在水中,听不到任何动静,溅不起一滴浪花。
恨,如毒蛇一样撕咬着乔荞的心。
除了恨自己,她恨着赫思远,恨着郭经理。
自己到了这种田地——张正强和羊万福将自己和红星厂逼上了绝路,为何她从未想过逼郭经理归还自己的钱?
那是她和马小国的全部积蓄!
那是红星厂这几年积攒的所有盈利!
要不是自己好高骛远、不自量力去承包工程,红星厂怎么会落入困境?马小国怎么会变卖自己的厂子?他又怎么会劳累患病英年早逝?
恨,如狂风卷起怒涛,拍打着乔荞的良知,拍打着她几近疯狂的心灵!
“别人能逼我讨债,我为何不能向郭经理要钱?那是我的钱,马小国的钱,他将工程转让给了别人,我的钱为何不还给我?”
乔荞站起身,她拿起包走出办公室。
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象在阻拦她的出行,而她不管不顾,她的心在疯狂中悸动,在愤怒中失去了理智。
愤怒有时是一种勇气和动力,推着她前行,推着她寻找出路。
哪怕脚下已是万丈深渊,她也要闭着眼咬着牙跃入其中。
“我就不信他赖着我的钱不给,自古以来邪不压正,这一次,我得奋不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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