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马小国醒来,他如剥了皮的一棵树,经历一夜春雨的浸染,根和整个枝条都瘫软在泥土里。
泥土肥沃,他的手所经之处,触摸到了春雨的湿意。
王翠芬如同伏在泥土中的蚯蚓,暴风骤雨过后钻了出来。
“你昨晚喝多了......死活不让我回去......”
她替马小国找出理由,也替自己找出借口。
马小国没有说话,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王翠芬的头枕在他的臂膀上,他还能再说什么。
只是觉得,一切来得太快。
似乎在意料之中,心中警惕着、防备着,不想已经水到渠成。
他缓缓地叹息了一声。
王翠芬从他的叹息中听出了遗憾,从他起伏的心跳中感觉到了他的失落。
最怕酒后梦醒,枕边人不是意中人,不是心中所念之人。
她懂。
因而格外千娇百媚,因而格外温柔体贴。
“小国,我喜欢你来着,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你应当看出来的......”
马小国翻身下床,穿上衣服去了外屋抽烟。
他看着桌上的残酒,闻着一屋子的酒香,确定昨晚真是喝醉了。
能不醉吗?从中午一直喝到晚上。
那么,王翠芬也是醉了吗?
她喝得不多也不少,马小国抽着烟,烟入胸肺,呛疼了他的心。
较于和他经历过的女人,王翠芬在容貌上已是佼佼者!
她已表达了对自己的喜欢,像很多女人一样。
马小国唇角浮起轻笑,有一些轻佻的坏,他知道外人看他精瘦稳重,只有经历过的女人知道他在夜里是一只狂野的雪豹!
王翠芬不忍起床,就像她害怕天亮一样。
而,春梦短暂,终将醒来,天色渐明,外面传来了车水马龙的隐约声响。
她闻着枕巾上的汗味和烟草味,知道自己陷了进去。
如果说她爱过崔长耿,不如说是对婚姻最后的眷恋和挣扎!
如果说她输给了张凤女,不如说是输给了崔长耿的薄情寡义。
现在,她爱上了马小国,她憎恨自己永远主动——对于男人,总是要和别人抢来夺去。
并且,一次次地非得主动——不得不主动!非得放下自尊和脸面去赢得男人的喜欢。
问题是,马小国真的喜欢她吗?
王翠芬叠着被子,打扫着床铺。
听着屋外的马小国抽着烟发出的轻微响动。
她的脸滚烫起来,想到昨夜,她觉得马小国是喜欢自己的,不然怎么会如此疯狂如此霸道!
然后,她想到了乔荞。
“丑货,到底是我提前了一步,这个男人现在是我的了。”
王翠芬心里涌来胜利的喜悦,她整理好卧室,梳了一下头发走出去,从院子中劈了柴火,进来把炉子生着。
屋里漫起烟雾,她安静地走过去挂起了门帘,转过头对马小国说:“门敞着冷,你到床上躺着去。”
马小国仍然没有说话,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去了卧室躺在了床上。
他盼着王翠芬离开,又希望她不要离开。
他听着王翠芬在自己家忙碌,一会儿烧水,一会儿打扫,进了厨房又忙着做早饭.......马小国的头疼病又发作了,以前他喝醉了第二天会头疼,但这一次他确定不是因为喝多了酒。
他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推他,睁开眼王翠芬的脸近在眼前。
她已收拾齐整,眉眼如画,清清爽爽地望着他,目光中透着三分娇羞七分热情。
“快起来吃饭,我等你睡了好一会儿了。”
说着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温柔得象刚娶过来的新嫁娘。
马小国将眼睛投向窗户,太阳光从玻璃窗中照进来,刺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赶紧下了床,看家中焕然一新,仿佛象换了个屋子一般,王翠芬把这个家拾掇得干干净净。
桌上有熬好的小米粥,配着两样小菜,刚烙好的油饼子,整个屋子散发着饭菜的香味。
马小国伸了一下懒腰,突然有了食欲。
王翠芬在他的肩上打了一巴掌,嗔道:“刷牙洗脸去,馋猫似的。”
她的眉梢飞过娇态,如此动人。
马小国象个孩子,去洗漱,发现连牙膏都是挤好的,洗脸水正冒着热气。
一时感动。
情不自禁。
心里波涛漫来,心想:她是喜欢自己的,是真心喜欢和他在一起,有个家,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再要辜负王翠芬,天地难容!
那么,乔荞呢?
马小国的牙刷在嘴里停下来,身子僵了一下。
呯呯呯。
院门被敲响,他还没来得及开门,赵楠已推开门走了进来。
“猜你刚起床,昨睡是不是又喝醉了?本来想昨晚找你来,又放心不下我爷爷,快收拾收拾,我今天得了空,一会儿开车我们去大李庄。”
赵楠是熟客,自顾自说着进了屋。
门帘一掀,看到了坐在桌前的王翠芬。
他认得她的,乔荞的亲家,王大强的娘,刘梅英的婆婆,大李庄有名的风流婆娘王寡妇。
王翠芬愕然相望,她亦认得赵楠,这个时不时来大李庄的年轻小伙,曾是李光明的同学,后来是乔荞的恩人。
赵楠眼睛扫了一下桌上的饭菜,再扫过屋子的每个角落。
透过空气中微妙的气息,他嗅到了马小国的家里昨夜发生过的故事。
过程他能想象。
只是结局,他永远不会猜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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