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长耿敲响李光明家的大门时天完全黑了。
不光黑,没有月亮的初夏夜伸手不见五指。
乔丽丽来开门,没有闩好门已被崔长耿从后面拦腰抱住。
“急啥——快放开,小心外面有人听到!”
乔丽丽挣脱开他,扭身进了屋子。
崔长耿跟了进来,手和嘴都不老实。
“这些日子想死我了,她要抓厂里的生产,看得紧,怎么,还不高兴了啊,我的小心肝。”
崔长耿的甜言蜜语已打动不了乔丽丽的心。
打动她心的男人已没有了,李光明一走,她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泯灭在了尘世的黑夜中。
“那你得听她的,她是你的天,为你建了东风砖瓦厂,眼巴巴地要和你恩爱白头过好日子,我高兴不高兴算个啥?——高兴也守着活寡过日子,不高兴也成了她脚下的泥!当初让你除了李忠,你倒拿刘明喜作筏子,我就是想不通,刘明喜究竟惹你那根毛了?”
乔丽丽一肚子的抱怨,杏眼中闪着怒意。
当初让她勾引刘明喜可全是崔长耿的主意。
说这样可以引起李忠吃醋,让二人相争,定会借刘明喜之手除了李忠。
结果呢?李忠好好的,刘明喜却变成了哑巴,乔丽丽成了众人嘴中不守妇道的娼妇!
紧接着生了孩子,最后的秘密也被李忠坦呈于李光明。
她心里恨着一切,恨到最后,发现自己不过是崔长耿股掌间的玩物。
她不得不见崔长耿,是因为张凤女已和她撕破了脸皮,一不小心,就会被她赶出李家大门。
崔长耿搂她更紧,猴急火燎地样子。
乔丽丽推开他,等他开口。
“心肝宝贝,她哪里是给我建了东风厂,她是为自己争一口气,当初她和李光明母子不和,你又不是不知道!早知你肚子里的娃是李忠的,你怕他说出去,为何不明明白白告诉我,我也用不着动用刘明喜,我自己动手就除了李忠。”
话说得轻巧,反正都是雨后送伞,已经时过境迁了。
乔丽丽抬起头,眼波流转,银牙呲了一下,戳了一下崔长耿额头嗔道:“别浑说,谁的娃是李忠的?你见了?村里的传闻你也信,眼见得别人污蔑我你高兴!”
说着用衣袖拭泪,无限委屈的样子十分惹人爱怜。
崔长耿赶紧温柔哄她,扇着自己的脸,赌咒发誓以后不敢乱说。
心里却骂道:烂到骨子里的东西,难怪李光明离家出走,丢下她和砖厂,换成自己定是要了李忠和她的性命!
......
穿衣开灯,夜已三更。
这一次崔长耿离开得晚,是因张凤女去县上参加技术培训。
东风砖厂里有李忠照看,他谎称休息一晚上,趁着机会来和乔丽丽幽会,良宵苦短,得天没亮偷着离开。
乔丽丽奶了一遍炕头的孩子,整理衣裳下了炕。
给崔长耿打来热水洗了把脸,看他忙完点了支烟,乔丽丽依偎他怀中,撒娇卖痴缠着他不放。
时间宽余,张凤女要在第二天下午才返回大李庄。
崔长耿因此不慌。
“你安心养育孩子,她不敢将你怎样。”他安慰乔丽丽。
“她能把我怎样?让我也背上克服的名声和李光明离了婚不成?还是将我毒哑巴了赶出李家门?”
乔丽丽的眼睛盯着崔长耿,知道他和张凤女一定联手摆脱了王翠芬,然后又弄哑了刘明喜。
“莫胡说,丽丽,话传到她耳朵对你不好。”
崔长耿装着糊涂,话意却有着威胁。
“我怕她吗?怕她的是你!你要靠她活着,享受她挣下的钱,我不稀罕她家的荣华富贵了,李光明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与其这样守着活寡过日子,我得寻思一条活路!”
乔丽丽张开双臂攀上了他的肩膀。
“长耿,她老了,女人过了四十又有什么乐趣?你不就是在图她的钱吗?要是砖瓦厂在你手中,同样会赚大钱的,李光明一走,正好给你让了条路,不光可以得到我,还可以得到砖瓦厂!李家二小子李光华今年会考上大学,闺女早嫁了人,没人会阻挡我们,只要——你想办法毁了这个老女人!”
乔丽丽的话并没有引起崔长耿的惊讶。
他一点都不意外。
并且他觉得,乔丽丽的话甚合他意!
只是,张凤女远比他想象地要强大,要聪明,要世故。
不然,她怎么会脱离红星砖厂另立门户。
不然,她怎么会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丽丽,你的意思是,愿意和我做个长久夫妻吗?你不嫌我老吗?”
他有意试探,乔丽丽的目光闪着坚定,拧了一下他的下巴。
“胡说八道,我要是嫌你就不会随了你,男人好比酒,越是老酒越是够味,等我们光明正大在一起,我给你生个小子——你自己的,到时他来到世上,也有个长脸的爹娘!”
一席话说得崔长耿的眼睛都湿润起来。
他抱紧了乔丽丽,想要抱紧他企望已久的幸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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