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齐天德了，就连陆可可都被唐枫这番话惊到了。
她们安全组虽然查出秦立身在从事洗黑钱的业务，也知道每月会有大量的资金从海外汇入。
但她们却查不到这笔钱的来路。
毕竟安全组比较敏感，在海外没有执法权，有些事很难追查。
连他们安全组都查不到的事，唐枫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从齐天德的反应来看，好像还真的被他说中了。
这就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了。
据她们掌握的资料来看，唐枫只是一个普通的古玩鉴定师。
一个普通的古玩鉴定师，哪来的这么强大的情报网？
打死她都想不到，唐枫有一个堪称神奇的系统，比这世上任何情报网都靠谱。
“齐天德，”唐枫的声音陡然提高，听上去有些尖锐，“秦立身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你难道还想跟他一起陪葬吗？”
齐天德被他这声音吓了一跳，本就已经慌乱的内心，这下就更加心乱如麻了。
“我……我……”
唐枫看出他已经动摇，便再接再厉又添了一把火，“如果我没猜错，你刚才结账的时候，挪用了秦立身的钱吧？”
“如果我们将这件事告诉他，你觉得他会怎么收拾你？”
这句话无异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齐天德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
他本以为挪用秦立身的资金，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再把钱补回去就是了。
万万没想到，唐枫竟然已经将他识破。
他很清楚秦立身的手段，如果知道他擅自挪用那张卡的钱，秦立身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你……你们想知道什么？”他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
唐枫立即扭头暼了陆可可一眼，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
那意思好像在说，怎么样？还是得靠我吧？
陆可可不屑地哼了一声，将头扭开。
但心中已经掀起了滔天海浪。
唐枫给她留下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觉得他只是一个猥琐的大色狼。
这种人又能派上什么大用场？
但她万万没想到，在唐枫一顿忽悠之下，竟然真的让齐天德松口了。
这不得不让她感叹一句，恶人自有恶人磨。
唐枫随后让服务员帮忙找了个包厢，开始对齐天德进行审问。
齐天德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击溃，几乎是有问必答。
据他自己交代，他确实是秦立身用来洗钱的白手套。
每个月十五号，都会有一个海外的账户，将一笔钱打到他的账户上，然后再由他打赏给月牙娱乐旗下的主播。
这笔钱经过这么一周转，就变成月牙公司的合法收入了。
“你手里有秦立身让你洗黑钱的证据吗？”唐枫继续询问。
“没有。秦立身这个人做事很谨慎，从来不会在电话里或者微信上聊工作的事，而是会当面跟我谈。而且每次都会让手下对我进行搜身，确保谈话内容不会被我录音……”
齐天德说话的时候有些怨气，不过也能理解，任何人被自己的老板当成贼一样的防，心里都会有些不舒服。
唐枫和陆可可听完后对视一眼，都皱起了眉头。
他们好像又走进了死胡同。
齐天德手中没有秦立身的犯罪证据，而那个海外账户又很难追查。
光凭齐天德一个人的证词，恐怕很难将秦立身拉下水。
“那你知不知道，从哪里可以搞到秦立身的犯罪证据？最好是能将他置于死地的那种。”唐枫还不死心，继续追问。
齐天德顿时犹豫起来，显然还不想搞死自己的老板。
唐枫见他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只好继续给他施压，“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刚才那番话已经出卖了秦立身，如果不一次性将他搞死，他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齐天德顿时泄了气。
确实，他刚才向唐枫二人坦白了那么多，已经背叛了秦立身，再无回头路可走。
秦立身对于背叛他的人，可是从来不会手软的。
这次如果不将对方搞死，那死的人很可能就是他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咬了咬牙，“虽然我这里没有他的犯罪证据，但有一个人手中肯定有。”
“谁？”
“月牙娱乐的财务总监，范自秋。”齐天德说出一个名字。
“果然是他。”
唐枫和陆可可对视一眼。
在安全组提供的那份资料里面，除了齐天德之外，最详细的就莫过于这个范自秋了。
只是唐枫觉得这个范自秋有点棘手，所以才选择从比较好对付的齐天德下手。
没想到兜兜转转一圈，最后还得回到这个范自秋身上。
“这个范自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唐枫已经掌握了不少关于范自秋的资料，但还是想从齐天德口中听听他对此人的评价。
“范自秋这个人很聪明，而且非常小心谨慎，算得上秦立身的首席谋士。秦立身对他非常信任，很多事都是交给他办理。”
齐天德将自己对范自秋的了解描述了一遍，从他的措辞和语气来看，显然是对这个范自秋非常畏惧。
唐枫一边听，一边暗暗思索，“这个范自秋，有什么爱好吗？”
“爱好……”齐天德略微沉吟片刻，“他喜欢赌钱，不过基本上都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堵，很少去赌场。”
他提供的这条线索，是那份资料里没有记载的。
唐枫听完后，眼睛越来越亮。
他似乎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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