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龙气聚池

    凌雨心神颤抖，巨龙，龙乃上古神兽，早已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但却留下了许多血脉传承，随着时间流逝，种族不断繁衍，龙的血脉已经越来越稀薄，但哪怕仅仅只是拥有一丝血脉就可以在成年以后化作巨龙，但只有可能是巨龙，只能算作亚神兽，但如果拥有七成以上血脉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出现又一条龙，但眼前这绵延百里的巨龙显然没了可能，不过这也足够让许多大势力眼红，只是要来到这里还得承受住蛮荒地区这一关，凌雨此刻发现自身的实力赫然就只剩下了四成，就算用尽全部灵力抵抗也仅仅只是四成半而已……

    “蛮牛，你说它会不会直接吃了我们？”

    凌雨小声的说道，看着越来靠近的“山脉”凌雨心中的恐惧则越来越浓郁。

    “不会，我家主人和它虽然关系不怎么好，但却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和我过不去。”

    蛮牛则表示无所谓，在他小时候就见过这巨龙的真身，延绵百里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当它进入战斗状态那才是真正的恐怖，一条身躯就足以将整个秘境围绕一圈，绝对的蛮荒霸主，但自己的主人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当年一算乱天弦的事迹现在仍旧历历在目。

    这样的霸主在秘境当中共有八位，只不过这些霸主都活过了太多的年岁，岁暮老矣，早已不愿称霸秘境，不然也不会在这里一睡就是千年了……

    “可是我怕啊！万一它要吃我，我逃都没可能逃。”凌雨心头一闷，这哪里是什么蛮荒，简直就是地狱。

    “也对，巨龙对于空间的掌握能力强得要命，别说你，就算我也逃不走。”

    蛮牛心中也是一颤，当年就是这条巨龙以一己之力，动用了秘法将这蛮荒硬生生的从世俗中拉出，然后封印成这秘境的，不过当时蛮牛还没出生，这一切都还是他无意间听到他主人提起的。

    “坏了，我感觉我在坤城丢了东西，不行，我得回去找到，对我很重要！”凌雨心一横，转身就准备离去，可就在下一秒凌雨冷汗直冒，自己的腿竟然被截断了，一切来得毫无声息，凌雨甚至连一丝灵气波动都没有感觉到，“蛮牛我不会这步跨下去就死了吧。”凌雨此刻也不敢动弹，腿上也没有鲜血流出，也感觉不到疼痛，甚至凌雨还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脚还在，可就是偏偏不见了。

    “没事，这是巨龙的空间领域，你实力太弱，跟你说也说不明白，反正死是死不了，只是你永远离不开这个地方罢了。”

    凌雨颤抖着把脚抽回来，果然没有任何问题，但这虚空中似乎就有着一种奇怪的力量在作怪，好像一面无形的镜子一般。

    凌雨端坐在那里，在他身前就是那奇怪的地方，凌雨伸出手指不断试探，随后是整条胳膊，随后凌雨索性跳了进去，结果下一秒凌雨还是回到了原地，凌雨不信邪，展开全速在这其中奔走。只是凌雨从未走出这方寸之地，凌雨周围好像被一股特殊的能量所包围了。

    过了许久，凌雨停了下来，正好停在了那处节点之上，随后端坐在地，于是一个奇怪的现象出现了，凌雨的身躯这边一半，另一边也有一半，当真诡异万分。

    蛮牛转过头看了一眼凌雨后，眼神中露出淡淡的惊讶，他发现凌雨好像陷入了顿悟当中，当即也不打扰。

    “将一段完整的空间截断，然后把这一段首尾相结，让它出现循环……原来如此……”凌雨心中暗暗思索，同时不断感悟着这中奇妙的感觉，在别人眼中他好像处于和自己同一个空间，但实际上他所存在的空间已经被分割了，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可这空间却偏偏与原本的空间相连，这空间之法当真奇妙万分……

    凌雨越是思索心中的惊叹则越是浓烈，龙之一族的空间天赋竟然有着如此奇妙的运用，如果用得恰当绝对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不愧是上古神兽中最强的，单单是这空间天赋就足以让其它种族甘拜下风，更别说还有其它天赋了，凌雨心中羡慕，这些神兽不愧是神兽，简直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啊。

    不知不觉，凌雨等人等兽已经来到了山脚下，这里竟然有一个巨大洞窟，蛮牛想也没想，率先一步就走了进去，猛犸巨兽也毫不犹豫，番茄脸上也是好奇万分，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起来如璀璨星辰。

    至于凌雨……还在顿悟中，不过也幸亏没有醒来，不然他一定会有一种走进别人嘴巴的感觉。

    洞窟并不昏暗，反倒是周围的岩石散发着幽幽的绿光，看起来竟然有些美轮美奂之感，再走一些，周围的绿光渐渐向着淡淡的金光转变，番茄看着心生喜爱，一把抓住一块金黄色的岩石就准备拔出来，但最后力气太小，气呼呼的不知道嘟囔着什么，随后还是蛮牛动用灵力从地上的碎石中挑了一块递给了番茄，番茄高兴的直拍手，此刻正安静的坐在蛮牛头上仔细看着。

    渐行渐远，周围的金光则越加璀璨，突然，周围霍然开朗，蛮牛一步踏入其中，只见周围开阔，呈环状，周围的墙壁上长满了各种奇特的树木与鲜花，景色宜人，美不胜收，抬头竟然可以看到那天空，但此刻显然没有人有心思去观赏景色，就连同番茄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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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清衣男子手中握着一把玉壶，正在给一棵通体鲜红的小树浇水，小树好似有了灵性，感受到有水涌入自己的身躯，当即舒服的扭动了几下驱赶，最后像一个人一般伸出两条枝丫弯曲树干，对着男子微微一鞠躬，男子轻轻一笑。

    笑声仿佛来自无边无际的虚空一般，隐隐之间竟然牵动了周围的一花一草，一块土石，一缕灵气，整个空间都好像活过来了一样。

    男子放下手中的玉壶，看了一眼凌雨几个，随后竖起食指抵在唇边，轻轻一嘘，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那棵树仍旧是那棵树，笔直的站立在男子旁边，竟然隐隐有一股唯我独尊的气势，周围的花朵，小草也全部恢复了当初的模样。

    蛮牛心中诧异，猛犸也是如此，他们实在想不通男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有番茄此刻瞪着两个大眼睛，不断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循环往复，显然早已忽视了那青衣男子。

    而此刻青衣男子则盘膝而坐，竟然坐立于虚空当中，而且没有散发出任何的灵力波动，就如同平常坐在石凳上一般随意，但却隐隐能够散发出让人心惊肉跳的气势，在这气势之下那身边唯我独尊的鲜红色小树也暗暗低下了枝丫，整个空间又再一次以男子为中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好像这他就是这片空间的主宰一般……

    这一切与此时的凌雨无关，他的意识被自我关闭，外界发生的一切都无法打扰到他。

    此时，凌雨脑海中不断的模拟着空间之法的领悟，一个完全就是缩小后的凌雨在脑海中不断利用元素沟通有关空间之法的一切，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沟通哪怕一丝，空间之法就是一座金山，但这座金山却需要特殊的手段才可以使用，凌雨此刻就是如此，明明已经触摸到了空间的门槛，可定睛一看却发现与空间之法间隔着他无法逾越的鸿沟。

    突然，一个男子闯进了他的世界，这名男子身影模糊不清好像被虚空扭曲了一样，但却的的确确真实的存在了凌雨眼前。

    “空间所谓空间则分为两个部分，第一我称之为‘定’，你必须能够清楚的感受虚空破碎，扭曲，变换所产生的一股奇特能量，将这种能量完全领悟你就才算是触摸到了空间的一丝门道。第二我称它为‘法’则是需要你能够掌握这种能量，这股能量是高贵的，它不屑于存储在任何弱者的体内，它是有灵魂的，而你必须去想办法接近它，让它愿意按照你的意愿去帮助你……”

    男子凭空出现，随后又消失了，来无影去无踪，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但男子的这几句话却一直在凌雨的脑海中回荡。

    “和它们做朋友？”

    凌雨沉浸心神，面色无喜无悲，整个人好像端坐在高台之上的石像一般，任由世界中风吹草动，但他的周围仍旧是如同一口古井一般，没有波澜。

    突然，凌雨动了，对着身前的虚空，凌雨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点，“风停！”

    随着凌雨话音落下，万籁俱寂，风不再吹动，花草也沉寂，池塘中刚刚投入一颗石子激起的波澜也停了下来。

    而此时在现实之中，凌雨同样伸出一指，随后只听到虚空中好像是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的声音。

    青衣男子始终微笑的看着凌雨，此刻更是暗暗点头。

    凌雨睁开眼睛，眼前似乎看到了一层又一层的空间断层与续层所连接的一个庞大空间迷宫，随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蛮牛此刻眼神中全是不可思议，就在凌雨手指点出的那一瞬间，原本围绕着凌雨身边的空间力量，似乎崩溃了，也就意味着，蛮荒巨龙的一大秘密被这小子看破了，原本他以为凌雨只是对这空间力量有一定的领悟而已，这样一点领悟他蛮牛也可以做到，但想要点破巨龙的空间领域却是难上加难，没想到此刻竟然被一个小屁孩一指点破，不由蛮牛心中好笑，不知道此时的巨龙会是什么反应，但当他看向远处的青衣男子时却发现，他仍旧看不透。

    “你叫什么？”

    青衣男子向前踏出一步，可这一步却好似踩出了无穷无尽的玄妙一样，对于刚刚领悟了一丢丢空间之法的凌雨来说绝对是非常宝贵的，凌雨目不转睛的盯着男子的脚下，隐约间凌雨好像看到男子的脚下一缕灰色的能量混杂在灵气当中，竟然托住了男子的脚。

    男子一脚踏出，好像是落在了原地，可下一秒就来到了猛犸的身前，凭空而立，眼睛中似乎闪烁着星辰，脸色平静的看着凌雨。

    凌雨心中震惊，眼前男子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的模样，但隐隐之中那股强大的气势却是让人心生敬畏，而且此人赫然与出现在凌雨脑海世界的男子有这相似之处，“回前辈，我叫凌雨。”

    “凌雨吗？”男子轻轻复述了一次凌雨的名字，凌空负手而立，微闭双眼，似乎在思考什么，他的身形渐渐变得模糊，在这片空间中忽隐忽现，整个人进入了一种特殊的状态。

    “蛮牛，这位前辈是？”凌雨放低声音问蛮牛。

    “巨龙的一缕心念。”

    蛮牛随意的一句话，凌雨心神却是又一次颤动，进入蛮荒以来这已经不知道是凌雨第几次有这种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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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念化形吗？”凌雨暗暗思索，这心念化形只是传说中心念能力的一种极其特别的使用方式，没想到竟然能够亲眼目睹这种神奇的能力，看着眼前这个样貌年轻，神态祥和的男子凌雨突然有一种想要拜师的冲动，就算不让拜师，也把这心念化形的窍门交给自己啊，这样以后可是有了极其强大的倚仗了。

    正当凌雨思绪万千时，青衣男子微微皱眉，随后睁开了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凌雨，凌雨虽然被看的颇不好意思，小脸也微微泛红了起来，但显然对方是在检查自己体内灵力等稀奇古怪的东西。

    凌雨心中清楚，自己身体里的秘密在这样的绝世强者中绝对是无所遁形的。

    青衣男子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似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觉得释然了。

    “凌雨，可有兴趣拜我为师？”

    青衣男子收回目光，随后突兀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啊？”

    凌雨还没反应过来，蛮牛倒是直接替凌雨出口了，“龙主，这是我主人找的人，难道你想阻挠吗？”

    蛮牛的这句话并没有用上心念传音，而是直接破口而出，当凌雨反应过来时，蛮牛已经说完了这句话，他明白接下来是他们强者的谈判时间，与他凌雨没有了什么关系，不过凌雨对于成为青衣男子的徒弟这件事还是投赞成票的，因为青衣男子的心念化形和空间之法对他现在，甚至日后，甚至成为傲视群雄的强者时仍旧有着强大的威力和实用性，所以他非常渴望。

    “哦？那家伙也找凌雨啊，难怪你这头小牛都出动了。”青衣男子略作思考，随后继续说道：“他是不是算到了什么，能不能透露透露，我给你一株八百年的甘露草怎么样？”

    “怎么可能！”蛮牛动动嘴唇，显然这甘露草对它的诱惑极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主人的确是隐约看到了一些画面，才让我去往坤城，说是不进城就可碰到两个小家伙，然后我真的就遇到了这两个家伙。”

    蛮牛的最后一句用的心念传音，显然是不愿意凌雨听到。

    “好吧，既然如此，我相信那家伙的能力。”青衣男子轻轻点头，随后对着凌雨说道“唉……你与我有缘无份，虽不能成为师徒，但我可以给你一场大机缘，你可想要？”

    “要！”

    凌雨一直关注着青衣男子的变化，当听到青衣男子说前半句话时他失落万分，可当听到后半句时，他立马就答应了，速度之快，连蛮牛也没反应过来。

    “好！小牛，耽误几天应该没事吧？嘿嘿。”青衣男子嘿嘿一笑，随后一挥衣袖，只见原本存在于凌雨等人身边的空间之力瞬间消散，随后周围的景物如同斗转星移般全部变换了模样，而众人的眼前赫然就出现了一汪水池，池水碧绿通透，宛若玉石。

    至此，蛮牛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默默的趴在一旁，闭上牛眼假寐。而番茄则是好奇的看着青衣男子和池水还有凌雨。

    “前辈这是什么？”

    凌雨看着一汪除了看起来有些特别外没有任何特殊的池水，心中疑惑顿生。

    “数万年来存储的龙气！”青衣男子开口缓缓说道，他此刻也是下了血本，要知道这龙气池，他当年那些小弟也不过只是在成年之后泡过一次而已，如今拿出来给一个俗世中人泡，如果被他的那些小弟看到一定会大呼暴殄天物，暴殄天物的，但他认为值得。

    “龙气凝聚而成的水池！”凌雨惊呼，龙气同样是属于传说之中的东西，如果世俗当中存在哪怕小小的一缕，恐怕也会被那些数十年不出世的老怪物不顾颜面大打出手吧！没想到这里竟然有满满一池子，这要是传出去，估计整个世界都会颤抖吧！

    凌雨心中大呼，捡到宝了，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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