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她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他也没出声。
陈画棠迟疑了一会儿,试探性的小声出声,“你……不会是哭了吧?”
她想起刚才看到他眼尾泛着的微红,那原本清冽的嗓音还低了几分,她蹙了蹙眉。
扒开他扣在她腰间的手想看他究竟怎么了。
穆荆也紧箍着她不让她乱动,“做什么?”
他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恢复清冷,叫她听不出情绪,“没哭。”
陈画棠指尖在他锁骨划啊划着圈儿,唔,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穆队长也是个要面子的。
穆荆也哪怕不看她,也能从她的小动作看出她的心思,向来不善言辞的他难得又主动出声,“……不是你想的那样。”
像是在解释,又像是欲掩弥彰,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陈画棠没忍住,轻笑出了声,整个娇软的身体往他怀里贴,“穆队长是不是心疼狐狸精了?”
她情商不低,只简单稍作联想,就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穆荆也身形顿了下,没等他说话,她又问:“为什么心疼?”
他还是没说话,她徐徐的跟他解释,“我其实不可怜的,我有钱,有一个人可以享受的大房子,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也可以玩什么——”
她还没列举完,穆荆也心脏却像被重重的石担压在上面,压得他生疼,“陈画棠,我什么都知道。”
陈敬礼去世后她作为家属拿到了一笔钱,她拿着那笔钱去学投资、去工作,才赚到了现在能花的钱——
在那之前她和陈敬礼的所有日常吃穿用度花销,靠的都是陈敬礼那份微薄的工资。
她穿的为数不多的贵衣服,是她背着陈敬礼偷偷去给服装公司做模特赚生活费,公司送她的。
她和陈敬礼当初住的房子是局里租给他们的,因为陈敬礼工作危险的缘故,他们时不时得搬一次家。
直到陈敬礼去世后,她作为家属获赔了一套再也不需要搬来搬去的房子——
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晚上只能偷偷掀开窗帘的一角,探出头来偷看外面经过的散步的人群。
白天在人前是作天作地的狐狸精,晚上却只能一个人守在空落落的房间,所以她只能早睡,早睡了就不会无聊,就不会显得她一个人孤零零——这是穆荆也跟她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才知道的事。
越深入了解狐狸精,就越让人心疼。
他知道狐狸精傲娇得很,也没明说,陈画棠纳闷的小声嘀咕,“你什么都知道,究竟知道什么呢?”
穆荆也喜欢看她偶尔茫然的样子,低笑从胸腔轻溢出,酥酥懒懒的语调撩人得要命,偏他微暖的指尖还摩挲着她白嫩的后颈,一下一下的,动作很轻很撩拨。
她有种被扼住狐狸后颈的感觉,“做,做什么?”
“不是要奖励,嗯?”他嗓音低磁几分,透着不易察觉的撩人哑意。
她心尖儿颤了颤,奖励?
总,总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坏事吧,“什,什么奖励?”
她话没说完,绯色的丝带被他漂亮的指尖勾着往下,缓缓的,飘落在了地上……
旖旎,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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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早起写,今天状态不大对→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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