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狐狸精假装听不见。
考虑清楚?
开什么玩笑,她才不会考虑。
坏狐狸精跟这种局里这种正经的办案大队长处关系,这万一传出去了,不得丢了狐狸脸?
穆荆也拿她没办法,只能退一步,“以后住哪?”
他语气已经是刻意的平淡。
陈画棠听懂了他的意思,红唇勾起觑他一眼,“怎么,想跟我一起住?”
穆大队长不会说谎,很诚实,低磁的嗓音嗯了一声。
邪恶的狐狸精学着他之前高傲矜冷的语气,嗓音缓缓,“……想的美。”
穆荆也,“……”
他嗓音淡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你伤没好。”
虽然明显是揣了点别的心思。
陈画棠想起他说他学过医。
而且经常在局里出任务的人应该都是经过培训的,不仅会紧急处理伤口,还很会处理日常包扎。
他每次动作都利落,但是她很少感觉到疼,看起来跟医院里的医生一样专业。
关键是不用钱,还能趁他帮忙包扎时,在他身上亲亲贴贴——
她最喜欢看那张清隽的脸染上欲色的模样了。
陈画棠沉吟了下,觉得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唔,那等有需要了再叫你。”
敢情就是把穆大队长当工具人,要用的时候才会想起来。
穆荆也明显也看出了她存的什么心思!
想揍她一顿,但是忍着了。
违背本心,刻意淡定的嗯了一声。
他起身,跟她说出去吃早餐了。
只是,“砰——”的一声,门被关出了重重的闷响!
陈画棠觑了一眼无端端受气的门,“……”
啧,穆队长的脾气可真坏呢。
动不动就生气。
*
穆·工具人·荆也吃完早餐后,把陈画棠送回剧组。
今天和昨天的拍摄任务是一样的,都在博物馆。
不过陈画棠不仅要拍今天的,还要补录昨天请假耽误了的镜头。
结束的时候,时间有些晚了,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穆荆也临时有急事不能来接她,中途给她发了消息,还派了个助理。
陈画棠拒绝了他的助理。
她严重怀疑这狗男人是怕她下班后出去乱搞,才派人来接她。
坏狐狸精的行踪怎么能让人发现呢?
陈画棠之前一直住淮城,不怎么来a市,在这里没有车。
她最近出行都是靠穆荆也和剧组的公用车。
小助理叶枚帮忙叫了网约车,两个人在博物馆门口等。
叶枚闲着没事,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棠姐,你们家端午节吃什么?”
过几天就是端午节了,叶枚是a市人,这里传统是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包粽子和艾叶糍粑。
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了,陈画棠突然有些倦,嗓音懒洋洋的,“不吃,就睡觉。”
和陈画棠的懒和漫不经心不同,叶枚脸圆圆的,笑起来像太阳一样暖。
虽然今天拍摄任务重,叶枚作为助理也熬了一天,也很困。
但是一说起端午节,她眼底就发亮,“睡觉有什么意思,你们家都不吃包粽子和糍粑吗?”
陈画棠抬了抬眼皮,神色淡淡,“不喜欢吃。”
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像是困极了。
叶枚见她看起来很困,也就跟着闭上了嘴。
综艺的拍摄进度一直都在按计划进行,时间卡得正好,剧组也就让所有人跟着放了四天的假去过端午。
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在收拾着这两天拍摄用的道具。
周遭环境有些嘈杂。
陈画棠虽然累,但是其实不太困,她盯着这些来来往往抬东西的人看。
剧组的柜子有些大,七八个男人一起抬着出去。
博物馆门口的位置明显有些窄了,陈画棠拉着叶枚后退了一步,给他们稍微腾出了点空间。
却不想后面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陈画棠后退时,不小心踩到了。
她还没出声,身后突然响起少年干净的嗓音:“姐姐!”
陈画棠顺着声音看去——
早就收工的陆景熙不知道什么时候折了回来。
她踩到的就是他。
陆景熙带着黑色口罩,把脸遮得严实,却挡不住那像碎了满地星星的桃花眼。
“姐姐,我来送你回家的。”
陆景熙的顶流身份不是白混的,他在剧组安排有眼线。
前两天陈画棠来回都有人送,那男人跟他不对付,不让他靠近陈画棠。
把他气得火冒三丈。
听说今晚那男人没来,让陈画棠自己回去。
切,他就说,现在这年头的男人,都是这幅鬼烂样!
图姐姐美貌,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还想泡姐姐,啧,想屁吃呢他!
陆景熙逮着了机会,瞒着经纪人,偷偷开了车出来。
他的敞篷跑车很张扬,是公司配的,说这样的车才和他拽酷的人设搭。
不过张扬确实是张扬了点,他才刚开到剧组附近,就已经被人认出来了。
只是趁大家还在怀疑是不是他的间隙,陆景熙跑了出来。
陈画棠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个,挑了挑狐狸媚眼,“怎么,你想让我跟你一样被堵在路上?”
陆景熙不服,“姐姐说的是什么话,我来的时候可没堵车。”
“今晚怎么跑出来了?”
“不是快到端午了吗,想让你去我们家过个节。”陆景熙发现陈画棠在看他,突然有些不自在的扭过脸。
他哼了哼,突然强调了一句,“不是我叫的,是我哥叫的。”
之前没提到,陆景熙的哥,就是陆隽。
两人唯一共同点就是桃花眼。
不过陆隽是正儿八经的怂,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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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景熙是正儿八经的桃花精,是妖……算半个鬼。
这两人一个从医一个从艺,一个怕陈画棠一个黏陈画棠,也因此从小就不怎么一块玩。
陆隽从小就皮,不服管教,歪理还多,但唯独听陈画棠的话。
淮城虽然只是个小城,却很看重家境和门当户对。
陈画棠是几岁的时候才搬去的淮城。
没人知道她家境怎样,大家都在背后说,她是家里人为了逃债,才把她扔来淮城的私生女。
没人愿意跟她来往。
陆家是医药世家,在淮城也算得上能说话的一家,却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很多次请陈画棠过去吃饭——
虽然也是想通过陈画棠,来治治陆隽的各种坏毛病。
这可不,陆隽从几岁开始的某一天,不知怎么就突然很怕鬼。
别说搞医学解剖了,他连看个鬼片都能瑟瑟发抖。
后来他能听家里的劝,去学医接受家里的医院和医药企业,还多亏了陈画棠——
不知道陈画棠对他做了什么,总之他就突然沉迷上了人体解剖这玩意儿。
陈画棠轻笑了一声,看破却没完全说破,“陆隽躲我还来不及呢。”
陆景熙也不知道他哥怎么那么怂。
明明姐姐那么好看,那么善良好说话,他每次见到她却像见鬼似的。
“姐姐,那你要不要去,去的话明天下午一起回淮城。”
陈画棠最近倒也没别的事,想了想,“唔,也行吧。”
她正好回淮城也有事要做。
不过她把东西落在了穆荆也那里,她跟陆景熙说了句等会儿。
给穆荆也打了个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
陈画棠起初微愣了下,看了眼电话号码。
然后对方不知道说了什,她直接挂了电话。
气息有些冷。
她敛了敛狐狸媚眼,嗓音却悠悠的,听不出什么变化,“明天下午回淮城?”
陆景熙明显感觉到她打了电话之后,情绪有些不对。
“姐姐今天拍了一天的戏,明天下午走的话正好可以休息半天,还可以——”
他没说完,陈画棠突然淡淡出声,“我不累,就今晚回去。”
“但是……”
陈画棠扫他一眼,“你要明天下午走,那你自己回去。”
坏脾气的狐狸精,突然生气了。
陆景熙见她要走,追上去,“姐姐,我走我走,我现在就走!”
陆景熙的车开不了。
有一堆记者和粉丝听说他在这里拍综艺,认出了他的车,把那骚包的敞篷跑车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挤得水泄不通,连靠近都难。
两人不收拾东西,是直接打车回的淮城。
陆景熙是个话多的,一路上说个不停,和他在大荧幕前的形象差了不止一点。
陈画棠戴上了耳塞,“闭嘴。”
“姐姐,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陈画棠抿了下红唇,没说话。
她刚才给穆荆也打了电话,但电话不是他接的,是另外一个人——
对方是个女人。
语气听起来轻缓,嗓音带着些甜,说话很有礼貌,听着就是个大家闺秀。
陈画棠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红唇轻扯了下。
啧,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
幸好她渣得明明白白,不然还得被这狗男人给骗了。
还想做她备胎?唔,想的美!
……
这边,穆荆也在和严队在酒吧。
这是个高档的酒吧,来往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和那些鱼龙混杂的酒吧不大一样。
他们对面坐着一个女人。
穿着香槟色气质鱼尾裙,勾勒出玲珑曲线。
范金枫五官不算惊艳,但胜在有气质,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名媛和大家闺秀的风范。
两个男人神色都有些严肃。
“荆也,宇文”,范金枫红唇漾起笑,“怎么突然想到约我?”
她指尖勾着吸管,缓慢的搅拌着杯子里颜色绚丽的酒。
和两个人说话,视线却只落在穆荆也一个人的身上。
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男人好像一直都这样,冷肃,看人时不带一丝感情。
明明知道没法捂热他的心,却又……始终放不下。
“你认识她吧?”严队拿出一张照片,摆在了桌上。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一袭白色长裙,黑色长发披落,看起来像盛开的雪莲花,干净美好得不像话。
范金枫看了一眼,笑意更舒展,“所以穆队和严队现在是怀疑……她的失踪和我有关?”
“不是怀疑,就问你跟她熟不熟。”
“我跟她是好姐妹。”范金枫说了实话。
范家是在a市是有头有脸的官家,教养使然,她不会说谎。
严队紧盯着她的脸,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也着实没看出什么来。
穆荆也墨眸微眯了眯。
“怎么,不信我?”
范金枫她家境殷实,毕业后听从家里安排进了某官局单位,一路顺风顺水,没理由会做什么。
只是,总有哪里是说不出的奇怪。
“不信,我打个电话给她家里,你们核实核实?”
严队没想到她们关系还能好到家里都互相认识。
他眸色严肃了几分,看了一眼穆荆也。
穆荆也抿了下薄唇,说了来这里以后的第一个字,“打。”
这就是……不相信她的意思了。
范金枫笑了下,将眼底的失落藏起。
从包里摸出手机,晃了下黑了的屏幕,“手机没电了,穆队不介意我借个手机用吧?”
她语气自然,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垂眸间,还带着几分黯然伤感,“我跟雪月平时没事会打个电话联系,她的号码我一直都记着,只不过现在打不通了。”
“她是家里独女,叔叔阿姨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我有空都会打电话过去开导她们。”
穆荆也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了。
范金枫像是故意拖延着什么,穆荆也眉宇间染了几分不耐烦。
屏幕解锁,把手机扔了过去。
他起身,“去个洗手间。”
范金枫脸色微微变。
严队看了穆荆也一眼,收回视线后,见她还没回神,指尖扣了扣桌面提醒她,“手机给你了,还不打?”
穆荆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谁给他打电话?
范金枫低头看,突然脸色更难看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备注——
“狐狸祖宗”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很准——
“祖宗”这个词,有时候比“亲爱的、honey”这些词更值得人揣摩。
鬼使神差的,范金枫接了电话。
即使当着严队的面,这样做着实有悖她一直以来努力经营的克制、带着礼节的闺秀形象,她也仍然……想听听对方的声音。
是娇媚的嗓音,带着几分恃宠而骄的娇软,对方明显是在撒娇,“唔,我明天要走了,你能不能帮我寄一下我放在你床头的——”
“不好意思”,范金枫忍着嫉妒到发狂的心底,努力维持着缓缓的名媛气质,“荆也他没空,你可以晚点——”
她没说完,电话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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