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打听跟着二人四处张望,这两个人真给人土包子的感觉,尤其是年轻的那位,什么东西都上手摸一摸瞧一瞧,而年纪偏大的青年更像是贴身护卫,气质和身板都对的上号。
这二位莫不是大户人家的主仆?
虚无魔瞳在地摊的物品上扫描,但凡遇到略微带有灵气的,陈广都忍不住仔细瞧一瞧,好东西更是上手摸一摸,不过在金陵混的都有两把刷子,好东西的价格都不凡。
“咦,这是……”陈广蹲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摊位上的一尊铜质佛像,是药师佛手捧金莲的形象,大概是某个佛门信徒遗留的物品。
“不买别乱摸。”摊主是个二十几岁的嚣张青年,翘着二郎腿半躺在墙边,嘴里叼着一根草,看到陈广欲上手,拿起手边的鸡毛掸子在铜像旁的空位敲了敲。
陈广就问:“你怎么知道我不买?”
摊主呸的一下吐了嘴里的草,恶狠狠地说道:“别以为老子的眼睛就盯着老娘们屁股,你这小子一路东张西望,哪个摊位都停一会儿,又是摸又是问价,愣是一件也没买,老子可没那么好脾气,不买就别摸,摸了就给老子买。”
陈广也不恼,问道:“这铜像是何朝何代的物件,价格几许?”
摊主道:“啥时候的东西老子不清楚,但肯定是个好东西,说不定是卧龙寺的和尚偷偷卖的呢?你真想买,得这个数。”
他伸出右手三根手指。
陈广装傻充愣地问:“三两银子?”
摊主气的乐了,“三两,三两你大爷,三百两。”
魏无咎往前一步,“给我嘴巴放干净点。”
摊主被这股气势吓到了,轻轻在嘴上拍了一下,“失言失言,老子……我一惯都是这么说话,客官别见怪,我尽量克制。”
陈广眼睛一瞥,魏无咎又退了回去。他说道:“三百两银子一座铜像,这也忒贵了,又不是金子做的,再说你的铜像也没镀金,哪里值那么些银子,五两银子都不值。”
摊主瞧了瞧凶神恶煞的魏无咎,顿时也不敢胡乱说话,好声好气地陪笑:“客官哪的话,这要是金子做的没几千两银子甭开口,铜是不值钱,但这佛像做工精细,又是佛门流出的好东西,请回家中不定能添福添寿。”
听到这话,陈广笑了,“这话你忽悠鬼去吧。一口价,十两银子。”
摊主抓住佛像猛的摇头,“不成不成,没一百两银子说什么都不卖。”
“十五两,最后的价了。”
“五十两,五十两就卖你。”
“最后一口价,二十两。”
铜像最终以三十两的价格入手,摊主笑的合不拢嘴,没想到一个不到一两银子的破烂佛像居然能卖出三十两的价格,不行,得多进几个佛像,万一以后又遇到这样的傻子呢?
魏无咎自觉地接过佛像,粗略打量了两眼,没瞧出什么不同之处,仿佛就是一座质地普通,且没有任何收藏价值的铜质佛像。
包打听暗中咋舌,人傻钱多。
这家伙绝对是某个郡富贵人家的傻儿子,这样一座破烂也舍得出三十两购买,这可真是傻的可怜,傻的天真。
他附耳低声对陈广说:“那佛像并不值这个价,如果你坚持一会儿,十两银子对那家伙就算天价。”
他提醒陈广价格贵了,倒不是出于好心,这家伙大手大脚,没准一会儿就把银子都花光了呢,这要是不堵一堵,可就没他的份儿了。
陈广阔气地说:“千金难买心头好,我对这座佛像颇有眼缘,只是区区三十两银子而已。去那边看看吧,那儿那么多人,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这话是说给魏无咎听的,虚无魔瞳前两重同时施展,他眼前目光所及三十米的扇形范围内,一切蕴含灵气的物品无所遁形,人群中的那个摊位,隐约灵气乍现,貌似是什么东西绽放珠光宝气,也不知是个什么物品。
包打听呵呵笑着在后面跟着,陈广在他心目中又多了个标签:爱凑热闹的愣头青。
这条街鱼龙混杂,可不是人多的地方就有好东西,也有可能有一个大陷阱。他常年混迹金陵,对这条街的规矩一清二楚,什么人喜欢设局,什么人喜欢仙人跳,门清。
陈广开了口,他不能不跟着,他很想提醒陈广这是别人设的圈套,但真不能说,说了就是破坏这一行的规矩,断人财路,就算退出也要断一条腿。
魏无咎释放聚气境圆满的气势撑开一条路,陈广顺势走入人群中,然后见几位大肚便便的中年华服商人在对一株红珊瑚议论纷纷。
“这海底火珊瑚本就是炼丹师追求的极品珍宝,这么大的火珊瑚可谓稀世珍宝,我记得十四年前金陵就拍了一株,价格可是顶了天。”
“可不是嘛,老王,那时我还跟你竞争的吧?那株火珊瑚无论品质还是形态都不如这一株,可那会儿,哎哟,好几位炼丹师抢破头了,最后好像是药王殿的长老得了吧?”
“谁说不是,这火珊瑚品质绝佳,放在拍卖会也是压轴物品,没三万两银子别想拍下,谁买到绝对是赚到,小兄弟,你也是看这火珊瑚的?”
闻言,陈广摆摆手,“没的事,你们看你们的,不用管我,我就凑个热闹。我又不是炼丹师,买这玩意儿干嘛,摆设吗?”
那富商不依不饶,“可别含糊,就算不是炼丹师,你请药王殿的长老出手炼制丹药,保你身强体壮,三万两银子真不贵,也就我没那么多银子在身上,不然就入手了。”
陈广岂能看不出这什么海底火珊瑚就是样子货,什么狗屁炼丹,这东西真炼了丹药,指定吃死人,“别,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用不着丹药,你的身体貌似有点虚,你更需要这海底火珊瑚丹药滋补。”
三个富商模样的人见陈广没兴趣,也就没继续说,言多必失,他们调转头继续忽悠地上焦头烂额直流汗的外地商人,看样子就快得手了。
陈广指了指地上地一块灰褐色金属,对低着头,实则眼睛一直注视外地商人的摊主说:“这块石头什么价?”
摊主一瞥就收回眼睛,似乎担心外地商人从他的视线中逃走,匆忙开了个不那么离谱的价格,“乌铁矿石,三两银子。”
陈广果断掏钱,把石头扔给魏无咎然后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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