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干了,而且掀翻了妖兽中都属于王者的穷奇,这一刻,陈广如生存在远古的洪荒巨兽幼崽,势如破竹,无懈可击。
那一拳震的陈广肘关节针刺般的刺痛,但效果也是斐然,仅仅依靠体魄就让穷奇吃这么大一个亏,毕竟是凶兽级别的妖王。
陈广身子下蹲,马步扎的很结实,左手化掌,右手化拳。掌力刚猛却阴森,邪绿色的火焰如潜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拳力霸道且充满魔性,漆黑的魔龙盘绕在拳头、手腕和臂骨,一双手同时施展不同的武学,这是陈广后天磨砺的天赋。
穷奇迅速爬起,摇晃硕大的头颅,沉重的喘气声自鼻息的喷吐而响起,鼻孔的边缘,一缕殷红的鲜血汇聚成血滴,一滴一滴地滴落,声音清脆,像是幽暗却格外安静的潮湿遍布钟乳石的山洞,那钟乳石上滴落的粘稠液体。
暴雷金雕和深渊三头蛟都发出了兴奋的低吼,不是幸灾乐祸,也不是嘲讽,反而是对陈广的认可,同境界能让穷奇见血的人不多,放在妖兽之中,也只有很小一部分上品血脉的妖兽能做到。
穷奇这个时候方寸大乱,怒由心生,愤怒让它丧失了理智,对于人类来说,这不是好事,但对于热衷于肉身的妖兽而言,却是很能爆发更强实力的关键因素。
“吼。”
仰天长啸,天地间的能量源源不断地灌入穷奇的四肢百骸,原本并不丰满,且线条轮廓都格外优美协调的穷奇,下一刻,肌肉就像是充气的气球一样,身躯猛然增大,暴涨成一只浑身堆砌了钢铁般肌肉的陌生妖兽。
穷奇的掌拍地,顿时天崩地裂,街道的地面在剧烈的震颤中,几条二指宽的裂缝沿着陈广的脚下前进,同时身躯一跃,如泰山压顶。
“来的好。”陈广一声呐喊。
在空中躲过穷奇的虎掌,迎着后者的头颅就是一记太古魔龙拳,没有任何花架子,也没有任何花哨手段,一拳将惯性作用下的穷奇打翻,并且重重地向后滑行了很长一段距离。
陈广趁势而上,在穷奇抬起头的瞬间,一掌印在它脑门上,顿时森然大火席卷了穷奇的身躯。陈广也不退让,顶着森罗炎炎掌的鬼火,左右开弓,不停地一拳一拳打在穷奇的躯干。
直到穷奇奄奄一息,他才抓起前者的独角,干净利落地拗断,一只手摁在穷奇的天灵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肉身之力澎湃的穷奇变成一具干尸,虎魄刀最后一刻从空间戒指中窜出,吞噬了穷奇的魂魄,又回到空间戒指。
他抬起眼睛,血红的眸子充满了侵略性,周围的妖兽都是纷纷往后退,这家伙太恐怖了。
握着穷奇独角的中段,陈广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城门的方向走,现在的他用强弩之末四个字形容也毫不为过,但只要他不倒下,那些妖兽就不敢上前,这一段路,很关键。
一步一步。
鲜血的脚印在陈广的脚步挪动下,很快形成一道奇特的风景,既有穷奇的鲜血,也有他的血。
天空突然黑暗了,黯淡无光。
抬起头,不是乌云遮日。
黑暗在城中蔓延,遮住了陈广的视线。
回头望去,是那一只很奇怪的妖兽。
身躯很像人形,全身都是光也无法照射的漆黑之色,布满漆黑的角质皮肤,额头是一对硕大的羊角,背后长着墨色肉翼……
逃。
陈广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全体妖兽都恭恭敬敬地朝这怪异的妖兽跪拜,包括桀骜不驯的深渊三头蛟和暴雷金雕,但这妖兽却不阻拦陈广的逃离,只是冷漠地观望。
离开郡城,陈广不再回到那处临时领地,而是直奔伶乙郡,这半年,他无时无刻不再想着如何提高实力,如何斩杀暴雷金雕,如何斩杀穷奇,如愿以偿了,也终于有资格站在陈百弃的面前。
沿着官道一路往前,道路很宽阔,走了四天,他搭上了一辆也是伶乙郡运送草药的马车,那车夫是一个话痨,自言自语的能说两个时辰。
“小哥我跟你说啊,伶乙郡就没有我认不认识的人,别说什么张家、秦家和钱家,就是陵王府,我也认识了一些人,但和那些大户人家认识的人不一样,我认识的也就是护卫下人。”
陈广笑道:“那也很了不起了,陵王府的大门可不是谁都能进的,能认识那些人,以后你的医馆何愁没有生意?”
青年叹气,摇摇头,“话不是这么说的。本来就是点头之交,也不是什么熟悉的人,别人帮衬你呢,是你的顾客,不帮衬你你也没辙。咱医馆又没有医术高明的老前辈坐馆,他们啊受了伤多花点银子去大医馆治也无可厚非,再说了,没准人都没把你当朋友,只是你自作多情呢。”
“这话说的……”陈广就道:“你这个年纪,不该就伤春悲秋了啊。”
“什么伤春悲秋,没有的事。”青年就嘿嘿笑道:“不瞒你说,我可是和练家子,寻常三五个人不能近身,别看我瘦,真动起手,你都未必是我的对手。”
陈广咧咧嘴,听的不自觉就笑了。青年大概的确是个练家子,他口中的练家子并不是武者,而是跟某个沽名钓誉的师傅学过两手耍得像模像样的拳脚的人,但三五个人不能近身这番话,吹破大天了,但凡来个高个子,就能把他当小鸡仔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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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很安全,没遇到危险。
当然了,只是青年没感受到危险罢了,
在一处森林里,马车差点就被妖兽袭击了,陈广用精神力隔空震碎了妖兽的妖丹,这才躲过一劫,也让青年感叹运气好,又举例子说某某某怎么怎么样的故事。
到了郡城中,陈广就告辞了。
“多谢贺兄这一路上的照顾,陈某有要事在身,就不和你唠嗑了,改天再到你医馆里拜访贺大夫。”
贺姓青年道:“谢啥,都是伶乙郡人,出门在外相互照顾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我一个人赶路也怪无聊的,难得你愿意听我说话,没嫌我唠叨。”
与陈广告别后,贺姓青年回到了家门口,“贺氏医馆”门前,里面的一名丰腴女子扭着腰肢出来,冷言冷语地嘲讽道:“哟,这么快就回来了,别不是半路弄了些滥竽充数的玩意儿吧?”
“二娘。”贺姓青年很有礼貌地打招呼,这女人不是他的母亲,而是母亲过世后,父亲娶的妻子,不过也不是什么美娇妻,就一富贵人家宠坏了嫁不出去的女儿,对他没好脸色。
丰腴女人也没想着叫人帮青年卸货,而是在一旁当起了监工,生怕青年偷懒似的。下一秒,她一步迈到马车上,推的青年倒地,草药散落一地,“银子,好啊,我说怎么你负责采购药材后,数量和质量都不行了呢,敢情是偷工减料,藏私房钱。”
青年揉了揉屁股,看着女人手上的一锭银子,他确定自己没有任何私房钱,医馆购置草药才多少两银子,再联想到陈广曾经坐那儿,就说道:“二娘,这是一位搭马车客人遗落的银子,咱医者不能昧着良心,要还给人家。”
女人顺手收好,哼道:“什么破规矩,活该你们一辈子穷。既然落在咱家马车,那就和咱家有缘,再说,搭车不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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