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兴趣。”那男子微微掀开自己的大帽檐,露出一个看起来很不错的下巴,估计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了,“我只是对你手上这串佛珠感兴趣。”
“这佛珠?”秦无霜很惊讶地抬起手望着自己那串妈妈送给自己,被夜野捡去,自己又拿回来的佛珠,“只不过是很廉价的东西而已,有什么好感兴趣?”
妈妈说了,这佛珠是她花了五块钱从寺庙求来的,所以,对于其他人来说,那是廉价的,但是,对于她来说,却是无价之宝,代表着妈妈的爱。
“廉价?”男人有点意外她的回答,“难道你不知道你手上戴的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吗?”
“汗死,你少吹牛,我自己戴的是什么,我自己知道,你还是好好的摆你的地摊,做些蒙坑拐骗的缺德事吧,本姑奶奶不奉陪了。”
“我是专门做些蒙坑拐骗的事情,但是,这并不会让我丧失对古玩的鉴赏。”那男人说完,把自己头上那顶大帽字拿下,露出一张很有性格,有着一道难看得如同蚯蚓的疤痕,但是却不失性感的脸。
这张脸秦无霜看着有点熟悉,但是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男人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又把帽子戴上,低声问:“你认识我吗?”
“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是不认识。难道你很有名?”秦无霜问。
“你把耳朵凑近。”他朝秦无霜招手说,“我悄悄的告诉你。”
秦无霜弯腰,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
看着她那白嫩得如同上好白玉一般的耳朵,男人的喉咙有点发干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吹着热气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天霸。”
听到这两个字,秦无霜怔了一怔,慌忙的身手把他的帽揭了起来,仔细地看了一下,方站立起来。
天霸!这个名字在古玩界和盗墓派是响当当的!
而秦无霜之所以会知道他,是因为蓝岚。
蓝岚痴爱玉器,更痴爱一个男人,那就是天霸!她看见他有点眼熟,也是从蓝岚珍藏的一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照片。
对,这个人和蓝岚所剪的报纸那张照片上的五官面貌差不多,最醒目的就是左脸颊那条疤痕了,如假包换。
不过,她还真是有点疑惑,像他这样厉害的人,倒斗吹灯不知道挖了多少文物,赚了多少钱,根本没必要在这里蹲街边摆小摊呀。就算他现在能力衰退了,不想再折腾了,如果想再赚多点钱,凭着他古玩鉴赏能力,绝对可以做个赚钱多多的鉴赏家呀!
不会是假扮的吧?
她再一次以怀疑的目光看着他,然后再次很不礼貌地把人家的帽掀了起来,像刚才鉴赏玉器般,仔细地瞧。
没错,凭她的印象,这人真的是天霸没错。
而且,他和她在对望之间,尽管像其他男人一样,有点色迷迷的,但是眼里却闪烁着一般人没有的坚韧和睿智。
“看够了吧?那就放下我的帽子。”天霸说。
“嗯。”秦无霜点点头,放下了他的帽子,坐在他身边的一个矮凳上,好奇地问:“为什么你沦落到如此地步了?”
“沦落?没有呀。”天霸回答,然后目光从她那娇美的脸上转移到她手腕上的那串佛珠,眼里流露出一种羡艳和贪婪。
秦无霜摸了摸佛珠,白了他一眼说:“作为盗墓高手,你应该什么名贵的古玩都见过了吧?为什么要对我这廉价的东西产兴趣?”
“廉价的东西?如果你肯把它给我,我可以把这些全换给你。”天霸指着他面前那个小摊子说。
“切,你那些全部是假冒伪劣产品吧?这可是我妈送我的,是无法用任何东西来换的。”秦无霜嗤笑着说。
“我告诉你,一是我这些都是真品,我天霸是不屑买卖仿造品的,二是你那佛珠的确是无法用任何东西来换的,因为它是罕有的,价值连城的,有着世人难以解释的灵力。”天霸随手从他的摊档上拿起一只玉镯子,递给她说,“这是从西周一个皇后墓里拿出来的血玉,如果你识货,你应该知道它的价值。”
血玉?秦无霜曾经听蓝岚说过,血玉的价值可是非一般的,而且是可遇不可求的。这样昂贵的东西就被他随随便便摆在一个烂摊档上?
秦无霜仔细地看着,无论是成色还是什么,貌似真的是一块上等的玉,里面那隐约浮动的血丝就好像人的血管一般,血红而诡异。
“真的不是仿造品?”秦无霜望着天霸问。
“汗,你再问这个问题,我都想掐死你了。我是什么人?我犯得着去卖仿造品吗?我钱多得没地方放,来这里摆个摊档纯属个人爱好,而且还会有缘结识一些有趣的人,你再看看这个。”天霸拿起一把青铜小剑递给她。
这小剑做工极其的繁杂精细,剑身上雕刻的青龙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要从剑身飞跃出来似的,而且,剑虽小,但是,那青色的剑芒令人不寒而栗,比她藏在鞋底那把瑞士小刀看起来还要锋利。
她拔了一根头发,放在剑锋上面,轻轻一吹。
毛发断成两截。
天霸压低声音说:“这是从越王勾践的坟墓里扒出来的,是他随身携带的,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而且艺术价值高,如果在市面上拍卖,至少值一亿元,而且还是美金。”
秦无霜可以不识玉,但是,却不可能不是这剑的锋利。
“那你为什么摆在这里卖?”秦无霜才不相信在这里会有什么大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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