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口气,表现了自己泰山崩而不变色的大无畏勇气,很想说两句场面话撑撑胆气,不知道咋回事,见到了大姐碧娘,我总会心思乱成一团,正人君子的表面之下,那个小心肝正不停地骚动着。
三妹看了我一眼,看了自个的大姐一眼,然后突然冒出了一句:“大姐也想跟姐夫拉勾不成?”一句话把大姐碧娘闹成个大红脸,抬手作势要打:“好你个润娘,我看你是想挨揍,你这个乱嚼舌头的小丫头……”
三妹吃吃地笑着钻入了门后,脚步声渐渐远去了。独独留下了正憋的肚子差点抽筋的我和着羞怒交加的大姐碧娘站在院门的台阶上。
“怎么?想笑就笑罢,瞧你忍的那么辛苦。”大姐碧娘扭过头来,咬着红唇,看了我半天,直到看得我心底毛毛的,方才展颜轻笑道。
这会子我哪还有笑的闲心,干咳两声,就想开口告辞,这时候,大姐碧娘突然开口道:“三妹看样子是喜欢上你这个当姐夫的了。”
“啥?!”我瞪目结舌,差点咬着自个的舌头,提着灯笼,僵直地站在了原地,大姐碧娘望了一眼半掩的门扉,似乎头疼地摆了摆脑袋:“或许是奴家想差了,不过……”她抬起了头,款款移步而前,站到了与我相距二尺有余的距离方才顿住了脚步,成熟的妇人气息扑鼻而来,朱颜玉润的脸颊在灯光下,仿佛裹上了一层透明的釉泽,份外地光彩,眼眸轻轻地眨了一眨,一张一合间,似乎要把所有的事物剪成两截一般。
“您真漂亮。”我吞了半天口水,站在台阶角上,老半天才在碧娘的注视下憋出了这么一句话。碧娘微微一愣,旋及脸上燃起了魅人的红晕,双眸含嗔似怯地横了我一眼,似乎在怪我说话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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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不得抽自个一巴掌,干嘛呢这是,吃饱了撑的?逗挑起自个的大姨子来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句话放到平时,拿来夸人正常得很,可眼下时间地点都不对,大半夜地,跟个这么水灵灵的妞站在这儿,刚才的暧昧都还没消去,这会子我这么一说,岂不是火上浇油吗?
“那个,我这是夸你呢。”额头的汗都淌了,吭哧了老半天才又憋出这么一句话,倒把大姐碧娘逗地笑了起来,旋及又轻叹了声:“今日听了妹夫所言的故事,碧娘倒是觉得心里寡寡的,想起了我那已经亡故的夫君,不知道为甚子。”
“大姐还是节哀的好,古语有云:人死不能复生,且还有两个姐夫的骨肉,需要大姐您的精心哺育和教导呢。”我温言劝慰道。
“呵呵,是啊,若当初不是为了他们二人,怕是当时奴家就拚却了性命,随着夫君去了,可就是放不下他们,其实今日,碧娘就是有一事相托,还望妹夫能应允。”
我带着疑惑道:“大姐有何事,只管说来便是,俊力所能及之处,定当效全力。”
“奴家是希望妹婿待这两个孩儿长大一些后,收其为徒,教授他们一些学识,以后也好谋个出身,将养自身,不知妹夫……”大姐碧娘有些扭捏地说了半天,我才明白过来。
收徒,嗯,这倒也没啥子,反正我的学生多了去了,再多两个小的也没啥子,不过嘛,至少得等到他们俩上幼儿园以上的年纪,我可不想把自己降格成幼儿园的阿姨。
见我应允了,大姐碧娘喜的都不知道如何似好了似的,好不容易劝说她进了府,“对了,你可当心着点,我那妹子似乎喜欢上你这个二姐夫了。”就在我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武碧娘突然回过了头来,这么一句话,可把我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问清,武碧娘娇然一笑,已然掩上了门扉,轻捷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了。
我总算是大出了一口气,还好,武碧娘没有追究我失礼的事,不过武碧娘那话实在让我觉得好笑,武润娘才多大?也就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家,哪里懂什么子情情爱爱的,怕是崇拜我这个姐夫还差不多,再说了,像我这么风趣的人、又不爱发脾气,嗯,对上漂亮妞,咱可一向是彬彬君子,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所以,武润娘喜欢粘着我倒也正常,注意,是喜欢,可不是爱。
这么一想下来,心里头又释然了,至于武家大姐那些话儿,算了,女人的心思,特别是像武碧娘这样妇人的心思,我根本就没办法猜得透,何必费心费力去猜呢?咱还有一大堆的工作等着要做呢。
贞观十六年十月初,房府之二男的两本小说《封神演义》、《仙履奇缘》同步发行,一时之间,大唐又掀起了一股子评书热,很是大卖,至于《三国演义》已经再版多次了,发行量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料,竟然高达近二十万本之数,莫说是我,就连跟我合股的股东们哪个不被吓了一跳,光是这近二十万本的《三国演义》,带来的收益就不下十万贯之巨,再加上精装版、典藏版、袖珍版的印刷和出货量,同样也挣了近十万贯,而且眼下还有远来的书商还等着订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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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新出的这两本书册,同样,光是初始的订货量就高达了五万册之多。印书馆眼下就像是印钞机一般,钱如流水一般地唰唰流淌进了咱们的口袋,李叔叔也盯着自己的分红连连砸舌,没想当当初就那么一句话,每个月都能有那么多的收益,这可是收归李叔叔自个的府库的私房钱呢,哪能不高兴。
至于造纸坊,这个原本最不起眼的小东西,赚的钱更是印书馆的数倍之多,为啥?人人都要用纸呗,自从纸张改良之后,分成了几种类型的纸张适合各种使用场合,古人代的智慧果然不是盖的,就连手纸,这种软质的纸制品,同样也已经在达官勋贵和富豪人家已经流行了开来,废话,用手纸,总比丝绸布匹便宜吧?再说了,也比使用厕筹那恶心的玩意让人感觉舒心得多,毕竟这东西是一次性消耗用品,而且价格低廉,几乎人人都能买得起。
而且在各位股东的努力下,还有在李叔叔的暗示下,造纸坊已经有了散布的趋势,不过嘛,专利权还是被咱们紧紧地抱在手中,当然,也正是由于造纸坊的出现和工艺的改良,眼下,寒门庶族亦不用在沙盘上练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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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莫不让我在读书人的眼中获得了极大的好感,而且,也已经有些有志于此的士子拿着自己闲暇作所的小说登门拜访,那意思明显得很,定也是想出出名,好很,既来之,则用之,当然每一位士子我都给出了相应的稿费,可是有些士子根本就不屑得很,觉得我是拿钱来庸俗他们。
比如眼前的这位,王义方,得授晋王府参军一职,李治亲自介绍来的一位很有名望的士子,他自个撰编了一些关于儒学方面的独特见解,想要拿给我品评一二,然后发布,可我要拿钱给他的时候,王义方却觉得我是在污辱他的人格,眼下正朝我吹胡子瞪眼的,靠,这老小子啥子意思?我可是在帮你。
李治也抱着自个的脑袋蹲在一边,很是头疼自个请来的这尊瘟神在我家中发彪,若说是李治的话,怕是这小屁孩还有可能会跟我多争取一些稿费,可眼前这位倒好,竟然觉得我污辱了他。
还拿什么君子不受嗟来之食的话来顶我。可把我给气的脸都绿了,可又不好当面骂人,加上这王义方我也知道,这家伙是个直人,别说是我,就连李治这位晋王殿下也经常给他顶得无言以对,可问题他也说的在理,所以李治既生气,又觉得无奈。据说他当年考明经科,便前来长安,中途遇到一个徒步赶路的人,对方自称父亲是颍上县令,听说父亲病重,要日夜兼程前往,目前只能徒步,赶路十分困难,但又毫无办法。王义方听罢,二话不说就解下自己骑的马让给他,没有告诉对方姓名就离开了。
这事儿不之后,就因为那位借了他马儿回家的人来长安找他,一时之间,王义方的事迹风传了开来,许多人都对他的品格赞喻有加,不久之后,他就被授以了“晋王府参军”之职,魏征魏叔父很是喜爱和器重他,曾经提议把自己夫人的侄女嫁给他,可却被他婉言拒绝了,不禁让李治和诸位同僚奇怪起来,这么好的一门亲事,他又没有成亲,也没有订亲,可为啥子放着这么段好的姻缘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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