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低声议论，姜折该不会是当了谭教授几天助教，就觉得自己什么都能了吧？
“好，那现在继续上课。”谭教授说道。
课后，丁一来找谭教授。
谭教授了解了一下他受伤的情况，然后说道：“我觉得你可以找姜折试试。反正你现在右手已经拿不了手术刀了，最坏也是依然拿不了。但是万一呢？”
丁一若有所思地低垂着头。
……
姜折回了四合院,路上买了点菜，回到家的时候，将排骨炖上，然后躺在沙发上玩儿手机。
秦景琛进门的时候，先闻到了排骨的香味。
知道她在，眉宇间的颜色变得柔和。
他推门进来，姜折正打字跟人聊什么。
“今天这么早？”他问道,去洗杯子，倒了温水，端到姜折面前。
“谭教授的课今天结束得早。”她低声说道，“我有点想吃家里炖的排骨，所以买了点回来。”
秦景琛笑：“我也挺想吃的。明天去北城大陆，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重新吃上家里的饭菜了。”
“怎么我想吃什么你就想吃什么？”
秦景琛在她身旁坐下，揽住她的腰：“那你知道我现在更想吃什么吗？”
姜折伸脚踢他。
秦景琛握住她的脚掌，放在掌心里。
姜折抽了一下没抽回来，放下手机靠上去。
女孩儿眉眼本就生得媚，专门撩起媚态的时候，妖而近仙，眉眼里仿佛掐得出水。
秦景琛眼眸里荡起旖念，垂眸看她，接近她唇的时候，姜折抽出了脚,抓起手机,人已经到了房间门口。
她扬了扬手机：“回几个消息。”
秦景琛吻落空，失笑，伸手扯了一下衣领，眼眸里只有宠溺。
吃过这餐晚饭后，秦景琛就要出发去北城大陆了。
两人反倒谁都没提这件事情。
饭后，秦景琛收拾桌子，姜折坐在沙发上玩儿手机，吃水果。
他俯身靠过去，目标瞄准了姜折的唇。
还没有靠近，姜折一颗车厘子塞进了他口里。
“想亲？回来之后吧。”姜折抱着水果和车厘子，挪到更远一点的地方去。
秦景琛笑，舌尖触到口里的车厘子，今天的水果，格外甜。
……
姜折回到学校的时候，谭教授让她过去一趟。
她到了谭教授办公室。
丁一也在。
姜折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谭教授说道：“姜折，你帮帮他。”
丁一神色有点尴尬，语气还是生硬：“反正也都这样了，多试试也无所谓。”
“医学上很多这样的事情，死马当活马医。”姜折说。
丁一：“……”
姜折说道：“走吧。”
“现在？”丁一诧异。
“你以为我时间很多？”
丁一心里犯嘀咕，这完全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工作的吗？
谭教授说道：“那我找几个学生给你当助理。”
“小手术，没必要。”姜折说道。
谭教授：“……”
谭教授是理论研究大于实践方面的学者，听到姜折拒绝,也就不强行安排了。
学校就有专门的医务室，谭教授让人专门腾了一间出来，当做临时的手术室。
反正是中医药大学，各项设备和器材倒是挺齐全的。
姜折带着丁一进去。
丁一心一横眼一闭，反正都已经选择了姜折，也就不去多想失败的可能性了。
反正都做好了以后不拿手术刀的准备，结果还能坏到哪里去？
手术室的门关上。
丁一不紧张了，谭教授反倒是紧张起来。
两个都是自己的学生，哪里出点问题他都得心疼死。
连课都没有去上，他守在手术室的门口，想起当初自己老婆生孩子，都没有这样紧张过。
研二班的人也都知道丁一去找姜折做手术了。
对于结果嘛，大家都并不怎么看好。
姜折一看就是擅长读书和考试的选手，但是这一类的学生，并不一定就擅长实际操作，尤其是她才进入大学不到半年的时间。
再怎么也得需要有个时间去学习和适应吧？
姜折拉开手术室的门，谭教授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她后退一步，明显被吓到。
“如何了？”谭教授问。
“还行。”姜折依旧是那句老话。
谭教授忐忑的视线跟丁一忐忑的视线对上。
姜折正要离开，想起什么，回头叮嘱丁一：“两天后来拆线换药。”
丁一应下。
这两天，姜折照常跟谭教授一起去给研二班上课。
研二班的学生逐渐也就适应了有姜折这个助教在。
两天后，丁一如约到了手术室。
姜折已经早就到了，看到他，抬了抬下巴，让他坐下。
然后她拿出了工具和药物，给他进行了一番处理。
几分钟之后，她说道：“回头注意先别碰水，再过两天应该就没问题了。”
“再过两天就没问题了？”丁一狐疑。
“你愿意多换药我没意见。不过不要找我。”
丁一盯着自己手上已经拆掉的纱布，有些怀疑人生。
这样的手术，少说绷带也得要十天才能拆，换药不会低于七次，怎么可能两天就能好？
才摔伤的时候，他都休养了一整个暑假。
他自己就是学医的，还能不知道这个？
姜折一句话都没有再解释，拎着书包走人了。
丁一看着她潇洒离开的背影，实在是有些无法相信。
“谭教授，你觉得呢？”
谭教授说道：“我觉得，姜折的话，未尝不能听。”
于是丁一带着自己拆掉了绷带，没有再包扎的胳膊，回了宿舍。
两天后，谭教授的课上，有小白鼠解剖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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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教授说道：“让姜折为大家演示一下。”
姜折懒得动弹，说道：“让你们丁一同学给你们演示一下吧，他不是这门课程的佼佼者吗？”
“姜折你有点过分了，明知道丁一他的手拿不起手术刀了。”
“就是啊，开玩笑要有分寸。”
“丁一，别听她的。”
“谭教授，你管管姜折吧！”
丁一咬咬牙：“我试试。”
他走到姜折面前，伸出右手，拿起了手术刀。
这两天手部牵扯的感觉明显要少很多，作为医学院的学生，他自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是到底能否拿起手术刀进行精密操作，他自己都还没有敢尝试。
怕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他用力，手术刀拿起来了。
谭教授说道：“让你拿手术刀，又不是拿锄头，用那么大力气干什么？”
姜折将小白鼠架好，放在他面前，摆头，示意他动手。
丁一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想着再坏也不过是跟之前差不多的后果。
他拿起手术刀，开始解剖。
一刀，两刀，不再是之前那样，手术刀会颤抖到无法控制，每一刀都精确无比。
丁一狂喜，恢复了信心后，手法更精准，不出五分钟，就将整个实验完成了。
其他学生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小白鼠处理好了，都很意外。
不过这套手法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全都鼓掌。
然后想起，丁一的手，手术是姜折做的。
所以……大家投向姜折的目光，不免都又诧异又敬佩。
谭教授拍了拍姜折的肩膀，对大家说道：“让姜折当你们助教，没亏着你们吧？”
下面一片“没亏”的声音。
丁一的职业生涯得到了拯救，激动不已，正要表达感谢，姜折已经开口了：“谭教授，是不是该上课了？”
“是，也顺便跟大家说个事情，这次京城中医药大学要去北城大陆进修的名额，我帮姜折申请了，学校方面也通过了。”
如果是之前谭教授说这话，大家肯定都会立刻反对。
但是今天见证过丁一的事情后，台下竟然没有人作声。
丁一情急之下说道：“反正我是支持姜折的！”
台下这才开始有人跟着说道：“我觉得姜折没问题。”
“可以的，我觉得行。”
姜折平静地打开书：“不需要你们觉得，我本来就可以去。”
大家：“……”
下课后，她跟在谭教授身边：“什么时候的飞机？”
谭教授手机响起来，他先接了个电话，然后说道：“北城大陆那边说，这次选拔过去的学生太多了，还要再进行一番筛选，要添加一个考试。”
姜折皱眉：“太多了？”
“这次人数确实比以前多。每个国家都有名额，这么一百多个国家呢，加上去人数可不就得多吗？”谭教授说道。
这个解释，可以说服谭教授，却无法说服姜折。
一想到这是北城大陆那边临时改的规则，姜折脸色冷了几分。
……
北城大陆。
卓锦曼对于名单里有姜折这件事情，还是有点意外。
她也能来？
方长老解释：“北城大陆开放了进修资格后，每个学生都可以申请过来。学校筛选。姜折通过了筛选，所以拿到了名额。”
才大一就拿到了一般的研二研三才能够拿到的名额，卓锦曼意外也就不奇怪了。
卓锦曼身为北城大陆的顶尖医生，无所谓多了谁过来，但是多了姜折，让她隐隐有点不舒服。
如果姜折真的是从姜家出去的人，就更让人不舒服了。
她低声跟徐助理交代了几句话。
很快，徐助理回来，对卓锦曼说道：“卓医生，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会让他们所有学生都参加考试，筛选一批人出去。尤其是姜折，一定会被筛选出去。”
“辛苦了，徐助理。”卓锦曼双手撑在桌子上，淡淡说道。
方长老说道：“就这么不想让姜折过来？”
“方长老，姜折的那点能力，拿来北城大陆，还不够看的。但是姜家毕竟难缠，多一个姜折来，实在麻烦。”卓锦曼说道，“我不想把精力放在她身上。”
方长老想了想说道：“如果她的精神力也是s 级别，确实是个麻烦。算了，不让她入境，确实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在北城大陆，体力是s 的人很多，但是精神力s 的人，毕竟也是寥寥少数。
精神力s 的人，可以运用精神力做到很多事情，在他们不能完全掌控这种精神力的时候，姜折不来，确实比来更有利。
……
接到要考试的通知，所有人都没意见。
有意见也没办法，要去北城大陆，就得遵守北城大陆的规矩。
北城大陆的科技、医学各方面都领先于其他地区几十年，他们向来傲慢，高高在上，自然掌握着最高话语权。
这次入选的名额，京城中医院大学，除了姜折，还有两个研三班的学生，龙帝国其他大学，另外还有几个名额。
其他各大国也都有几个到十几个不等的名额。
要再进行一次筛选，也不知道题目是什么，复习都没办法复习。
大家只能严阵以待，但是对于考试也只能随遇而安。
但是随着这次增加的这次考试，也引起了社会上的广泛关注。
两门考试在同一天进行，上午三个小时，下午三个小时。
设立的考试地点，都在每所大学自己的教室里。
考试的教室有全程监控，每个人都在北城大陆的眼皮子底下进行考试。
每个学校一般顶多也就几个人参加考试，偌大的考室里，坐上这么几个人，相隔非常遥远，杜绝了任何作弊的可能。
姜折是踩着点进入考室的。
拎着书包进去，另外两个人虽然是研三了，被这样的气氛还是搞得有点紧张。
看到姜折一脸平静地进来，摸出了笔袋，他们才深呼吸一口平静下来。
这场考试，虽然是卓锦曼临时添加的，但是她对于考试的过程和结果，都没什么兴趣。
只要让姜折不来就好了。
所以出的题目，就是按照北城大陆那边研究生的题目难度来出的。
这样的题，北城大陆的研究生大概能够做出个七七八八，其他地区的研究生，能够做个及格差不多。
至于姜折这样的大一新生，差不多就是必然淘汰的结局了。
她没理会这件事情，让徐助理关注着就行了。
姜折拿到试卷，扫了一遍题目。
三个小时的题量，题不少。
她看了一眼，开始做题。
徐助理让人将监控全部打开，安排下面的人守着，他自己端着咖啡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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