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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选择放手
    混论之中,谁也没有看见零悄然无息的捡起地上原本射向简宁却失败的子弹,随手将另一颗和祝红手枪弹道比配的子弹丢在了地上,将一切伪装的无懈可击。

    鲜血从胸口汩汩的涌了出来,阎母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被射中的枪口,缓缓的抬起头,那一张苍老的脸上此刻却满是泪水看向手里握着枪,一脸的悲伤和痛苦看着席夜,脸色苍白的渗透着冷汗,“阿溟,你要杀了我吗?”

    握着枪的手颤抖着,不管席夜曾经说的多么的冷酷绝情,可是此刻,看着卧倒在轮椅上,胸口流淌着鲜血的母亲,席夜紧绷着峻脸,手里的枪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深深的懊悔和自责席卷上了心头,自己竟然开枪射向自己的母亲。

    “席夜?”敏锐的察觉到席夜表情的变化,简宁担心的开口,握住了席夜冰冷的手,却见他那总是镇定冷静的脸庞此刻却覆盖上一层寒霜,愁虑笼罩在眉宇之间。

    “阿溟。”阎母伸出满是鲜血的手,痛苦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席夜,泪水凄楚的从眼中流淌出来,这个是自己的儿子,是当年走丢之后,自己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找回来的孩子。

    席夜快速的上前,一手抓住了阎母满是鲜血的手,无法言语的愧疚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让席夜痛恨着自己,这是自己的母亲啊,是小时候那样呵护自己的母亲,可是自己竟然如此冷血的开枪相向。

    “答应妈,答应妈不要娶简宁,否则妈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的!”阎母用力的抓紧了席夜的手,痛苦和泪水扭曲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恨意,目光盯着一旁的简宁,她是阎家的仇人,她的儿子身上流淌着冷家的血液,阿溟不可以和简宁结婚!绝对不可以!

    “妈,不要说话,我立刻送你去医院!”阎成浩快速的开口,脱下了衬衫快速的按住了阎母的胸口,俊逸温和的脸上有着沉重,为什么明明该是一场完美的婚礼,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去,如果阿溟不答应,我宁愿就死在这里!”阎母脸色越来越苍白,因为情绪激动之下,身体一动,牵扯到了伤口,让阎母再次痛苦的拧起了眉头,满是鲜血的手紧扣住席夜的手,如果阿溟不答应,那么自己这个当妈的就算死了,也没有脸面去见地下阎家的列祖列宗。

    “我不会嫁给席夜。”简宁轻声的开口,看着猛然回头的席夜,微微一笑的摇摇头,不想让他为难,毕竟这是他的母亲,而这一枪是席夜亲手射出的子弹,如果阎母有任何三长两短,席夜一辈子都会活在悔恨里,无法原谅自己。

    “妈,简宁答应了,你不要说话,我立刻送你去医院。”阎成浩看着终于平缓下情绪的母亲,快速的抱起她向着教堂外跑了过去,原本该是喜悦和幸福的婚礼终究在这样的变卦里黯然收场。

    汽车飞驰的向着米花医院的方向疾奔而去,副驾驶位置上,简宁侧目看着紧绷着峻脸,一脸沉重的席夜,想要开口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再言语,静静的看着车窗外,是不是幸福都是如此的困难,明明都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一起,幸福就在眼前,却又在突然之间消失,一切都如同镜中花,水中月一般的玄幻。

    手术室里阎成浩正专注的忙碌着手术,并不是什么复杂的手术,所以简宁并没有进手术室,而是在外面陪伴着焦急等待的席夜。

    “小墨,明天还要上学,简宁,你先回去休息。”席夜沉声的开口,太多的负面情绪笼罩在心头,愧疚手术室里抢救的母亲,愧疚面前的简宁,席夜峻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疲惫,只能用如此歉然的眼神看着一直沉默的简宁。

    “没事的,并没有射中要害。”点了点头,简宁抬起手,可是看背靠在墙壁,紧皱着眉宇的席夜,终究还是将手收了回来,转过身牵过小墨的手,和御如风等人一起离开了医院,将安静的空间留给走廊里独自等待的席夜。

    手术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有惊无险,阎成浩走出手术室时,看见的就是站在走廊里的席夜,原本笔挺的西装此刻丢在了一旁的长椅上,衬衫扣子解开了好几颗,原本该是最幸福的新郎,可是此刻大哥却带着如此的沉重之色,深邃的目光空洞的看着走廊外,似乎看到了世界的尽头。

    “大哥,妈没有生命危险,等麻醉药性过去了,就会醒过来了。”阎成浩走了过来,叹息一声,也背靠在墙壁上,安慰的拍了拍席夜的肩膀,“大哥,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自责。”如果不是妈突然对简宁开枪,这一切也不会发生了。

    “小浩,我是不是做错了?”席夜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明明说要保护好简宁,却总是让她因为自己一而再的受伤,受委屈,明明说要照顾好妈,可是却总是惹妈痛苦,甚至自己差一点开枪杀了妈。

    “大哥,你不要这样!你没有错,简宁没有错,妈也没有错,只要妈能想开,能放下。”虽然阎成浩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可是终究有一天,妈会明白过来的。

    席夜随着护士推出手术推车,也向着病房方向走了过去,隔着玻璃,雪白的病房里,阎母脸色苍白的骇人,带着氧气罩,生命是如此的虚弱,席夜垂落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攥紧,没有自己,简宁还有小墨,还有冷天逸可以照顾她,可是没有了自己,妈甚至无法活下去,一瞬间,席夜冷沉着黑眸,一个痛苦却又无奈的决定在心头形成,这一生,自己注定了要愧疚简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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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寓,小墨已经睡了,简宁站在窗口,静静的看着窗户外的夜色,自己没有想到席夜真的会开枪,可是那一刻,看着席夜那痛苦不堪的脸色,简宁有着不好的预感,当年在岛上的时候,他知道了阎家的惨剧,那个时候,席夜就利用自己,甚至差一点杀了自己给阎家报仇。

    他虽然看起来冷酷绝情,可是只要是席夜在乎的人,席夜永远都是那么的维护,阎伯母是席夜的母亲,这一点永远都无法改变,所以简宁知道有些事已经无法挽回了。

    安静里,卧房外传来了开门声,落地钟敲了三声,凌晨三点,随着熟悉的脚步声靠近,简宁清瘦的身影被揽入到身后的温暖的怀抱里。

    “简宁,记得我问过你,如果我和小墨只能选择一个,你说你会选择小墨,因为没有你,我依旧可以生活,可是小墨还是一个孩子,所以即使我和小墨一样重要,你还是会选择小墨。”席夜嗓音沙哑的厉害,双手紧密的环抱在了简宁的腰间,痛苦和不舍的情绪如同尖锐的刀锋一般,狠狠的割刺在了心头,让席夜几乎无法将话说的完整。

    “所以简宁,对不起。”因为自己也必须做出同样的选择,席夜痛苦的仰起头,双手拥抱着简宁的力度是如此的大,几乎要将的骨头给折断一般,如果可以就这样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从此不再分开,那该有多好。

    虽然在席夜开枪的那一瞬间,简宁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知道归知道,当真的听到席夜的话之后,简宁几乎无法呼吸,脸色苍白苍白的失去了血色,唇颤抖着,可是喉咙却如同被堵住了一样,无法说出一个字。

    “简宁,照顾好自己。”许久之后,席夜再次的开口打破了窒闷的沉默,低头,轻柔的吻落在了简宁的头顶上,冷傲的身影带着从未有过的痛和无奈,松开手臂,转身要离开。

    刹那,简宁一手握住了席夜的手,虽然还是背对着身后的席夜,可是清瘦的身影挺立的笔直,简宁深呼吸着,努力遏制住眼中的泪水,声音听起来却依旧平静,“席夜,我们说好不离不弃的,你要放弃了吗?”

    “是,简宁,我要背弃我们的承诺了。”席夜痛苦的应下话,自己要放弃了,即使如此的痛,即使如此的不舍,可是这样也好,不是吗?没有自己,简宁不必和自己回到组织,她可以和小墨在兰迪市过上平静而幸福的生活,当她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时,这就是她一辈子的希望和梦想。

    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就无法再回头,简宁知道自己该坚持,可是抓着席夜的手却慢慢的松开,脸色惨白如纸,淡淡的笑了起来,泪水从眼角滑落,“你走吧,席夜。”

    安静里,脚步声一点一点的远去,简宁痛苦的咬住自己的手,清瘦的身体颤抖着,口中有着淡淡的血腥味漫了上来,这是席夜的选择,因为他不能放弃自己的母亲,所以不得已才这样做,可是为什么还是会如此的痛。

    当清晨的光芒从窗户外照射进来时,简宁站了一夜的双腿麻木的向着浴室走了进去,半个小时之后,原本苍白的脸在热水的蒸熏之下染上了淡淡的红潮,显得健康了许多。

    “妈咪,你做好早饭了?”小墨看着桌子上的早饭,安静的小脸上压抑着担心,可是看着简宁依旧如同往常一般,心头的不安却更加沉重了几分。

    “小墨,快点吃,一会送你去上学。”眯眼一笑,简宁不由的亲了亲小墨的脸,将碗筷递了过来,柔和的表情,飞扬的笑容,看起来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嗯。”小墨点了点头,低头安静的吃着早饭,妈咪总是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会一个人默默的承担,不想让身边的人为了她而担心,可是越是如此,小墨却越是感觉到不放心。

    冷天逸一直坐在汽车里,一夜无眠之下,微微的有些疲倦,可是让冷天逸更担心的是还没有走出公寓的简宁,昨晚,三点多,席夜找到自己,喝了一夜的酒,简直是用灌的来形容,虽然席夜并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可是冷天逸知道他放弃简宁了。

    七年前,简宁为了小墨那么努力的想要维系一个完整的家,七年之后,简宁也是如此用心的想要维系一段感情,可是最终的结果却都是让她如此的情伤。

    “你昨晚做贼去了啊?”当简宁和小墨一起下楼时,看着站在汽车门边的冷天逸,峻朗的脸上有着明显的黑眼圈,让简宁忍不住轻笑的揶揄了一句。

    “看了一夜的文件,有点累。”打开车门,冷天逸担心的和小墨对望一眼,简宁太过于平静,平静的让冷天逸也感觉到了不放心,之前因为简宁要结婚,所以冷天逸好几个晚上都失眠了,而昨夜席夜又来了公寓灌了一夜的酒,所以睡眠不足之下,冷天逸才会有着如此明显的黑眼圈。

    看着小墨随着上学的孩子一起走进了校门,简宁一回头赫然对上一旁冷天逸幽沉而担心的眼神,不由的笑了起来,轻柔的嗓音带着笑意,“我没事,只是有些的难受而已。”

    她越是如此的坚强的笑,越让冷天逸不安,可是却无法从简宁这一张染着淡笑,优雅而宁静的面容上找到一丝的不妥,冷天逸重新的发动了汽车,有些恼火席夜的放弃,可是夹在自己母亲和简宁之间,席夜之前或许还可以如此坚定的去维护简宁,可是在昨天的婚礼上,亲自对阎母开枪,席夜或许是再也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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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花医院,顶楼,病房。

    阎母心情大好着,虽然说之前还经历了手术,可是得知席夜已经放弃了简宁,让阎母感觉到无尽的喜悦,整个人似乎又恢复了精神,“小浩,你什么时候也该妈找一个女孩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妈,这事急不得。”阎成浩笑着开口,看着高兴的母亲,俊逸的脸上却带着凝重的忧虑,放弃了简宁,大哥只怕等于失去了灵魂,妈不久之后应该就会感觉到。

    阎母的身体在好转,所以出院之后就住到了阎成浩的公寓,两层的复式结构,席夜也搬了进来,可是除了公司回到公寓也是在书房,忙碌的席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默,脸色冷沉而漠然,似乎除了工作就只有工作。

    “笑白,你确定你只是律师?”而不是和克克一样的惹祸苗子,黑暗的夜色里,简宁靠着墙壁喘息着,看着身后直接已经软在了地上的李笑白,她究竟惹到什么人了?

    “我哪里知道那男人是黑手党首领,而且也不知道火黑手党首领竟然还有一个无恶不作的双胞胎弟弟!”李笑白半天才恢复了力气,原本是调查一个强迫少女卖淫的案子,牵扯到了黑帮,可是李笑白可是律师界的王牌律师,自然不会因为这一点阻挠就放弃,所以在知道这个卖淫集团的幕后老大来了兰迪市之后,李笑白立刻伪装成酒店的服务员。

    可惜还没有得意到三分钟,就被随行的保镖给抓住了,幸好第一时间通知了简宁,这才在枪林弹雨的包围里将李笑白给救了出来。

    “你要查不会让牧易霆帮忙?”简宁动了动有些疼痛的腿,因为救李笑白,当时被一棍子打在了小腿上,虽然没有骨折,可是此刻只怕已经淤青一大片了。

    “他又不是我的谁,再说了我可是御家的人,简宁,你不帮我谁帮我。”一提到牧易霆,李笑白哼哼一声,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吧,简宁。”

    黑暗里,简宁和李笑白刚走了没有多久,一辆汽车倏地一下靠边停了下来,驾驶位置上,牧易霆还是沉寂着一张脸,在看到简宁在一旁时,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之前收到消息,有人在调查李笑白,牧易霆这才知道她竟然伪装成服务员潜入酒店,差一点就被黑手党给杀了。

    “快点上车。”简宁对着牧易霆点了点头,直接的拉开副驾驶位置上的门,将闯祸的李笑白给塞了进去,黑暗里还能听到李笑白那做错了事,却打死不承认的抗议声。

    安静里,已经是深夜一点,简宁看了一眼四周,落寞的感觉之下,清瘦的身影被拉的很长,静静的沿着人行道行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当身后传来席夜的错愕的喊声时,简宁这才发现这边竟然是阎成浩居住的公寓,而此刻才下班的席夜将车停在了一边,深邃的黑眸里目光贪婪的看着站在路灯下的简宁。

    苦涩一笑,简宁继续迈开了步子,带着那要逃离的狼狈,虽然一直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可是听到席夜的声音,看到那一张熟悉的脸庞,简宁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溃不成军!

    “等一下,你的腿怎么了?”快速的打开车门,席夜皱着眉头看着简宁有些跛的右腿,这才发现她并不是普通的装束,一身黑色的劲装,头发也被整齐的扎了起来,她不是绕来这里看自己的?

    “没事,一点小伤。”不在意的动了一下疼痛的腿,如果不是笑白那么莽撞,简宁也不会被棍子给狠狠的打到。

    “我送你回去!”这里离她住的地方那么远,虽然一开始席夜以为简宁是偷偷的来看自己,此刻有着浓浓的失望涌了上来,可是更多的却是担心她的腿。

    “席夜,我没事,前面可以打到计程车。”简宁背对着身后的席夜开口,自己还没有那么坚强,坚强到可以如此平淡的去面对席夜,所以宁愿不相见。

    “那里过来我这里,小浩这里有药箱。”虽然是自己先放手的,可是看着此刻背对着自己的简宁,看着她依旧平静如昔,席夜忍不住的再次开口,就算是用她的受伤当借口,自己至少也想要多挽留片刻,让自己多看看她。

    “我……”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席夜却已经固执的走上前来,单膝跪了下来,卷起简宁的黑发长裤,小腿处已经是淤青一片,看起来怵目惊心,让席夜冷沉的峻脸上眉头不由深深的皱了起来,直接的站起身来,脸色有些的阴沉。

    “别动!”冷着嗓音,她的身手不至于被人打伤了腿,席夜直接的横手将简宁抱了起来,在她要开口说话前,冷冷的开口,黑色的身影向着公寓楼大步的走了过去。

    阎成浩已经习惯席夜每一天都忙到深更半夜才回来,也习惯了他除了工作之外那种行尸走肉的生活方式,可是因为是夜班,刚洗过澡的阎成浩当看到席夜卧房里的灯亮起来时,不由错愕的走了过去,大哥就算回来了,也是会去书房里,基本上都是忙碌到两三点才会睡觉,今天怎么这么早。

    席夜去拿药箱,简宁坐在卧房的床上,当门被推开时,阎成浩沐浴后身上只裹着白色的浴巾,“大哥……简宁!”错愕的愣住,阎成浩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简宁,手无意识的松开,那裹着的浴巾刷的一下掉了下来。

    “阎成浩,出去!”当席夜拿着药箱走过来时,正好看见这样诡异的一幕,倏地寒着峻脸,直接的一手将阎成浩给拉了出来,砰的一声关上卧室的门,也将不小心成为裸男的弟弟给狠狠的关在了卧室外,而浴巾还残留在卧室的地板上。

    “大哥,这是意外!”门外,差一点被木门给撞到了鼻子,阎成浩有气无力的为自己辩解的,门再次的被打开,白色的浴巾劈头盖脸的丢了过来,又是一声关门声响起。

    脸黑的如同覆盖着一层锅灰,虽然知道是意外,知道阎成浩之所以如此大咧咧的裹着浴巾来卧室,是误以为自己回来了,可是席夜一想到刚刚的一幕,依旧冷沉着一张峻脸,只是面对简宁时,却多了份柔软,心疼的看着她腿上的淤青,“怎么会受伤?”

    “笑白闯了点祸,不小心受伤了。”简宁开口的同时,却已经拿过席夜手里的药油,拒绝了他擦药的亲密动作,自己将药油倒在了掌心里,按揉着瘀伤的腿。

    是自己因为母亲要放弃的,可是再看着简宁,感觉到她的清冷和疏远,分开之后,她没有只言片语,而如今,自己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受伤,这样被隔离在简宁世界之外的感觉,让席夜不由的感觉到阵阵的苦涩和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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