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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发现残废
    “妈,我有可能要离开兰迪市一段时间,小浩会照顾你的。”席夜沉声的开口,目光看向病床上的母亲,虽然说就这样离开,非常的不孝顺,可是不愿意简宁再承受任何的委屈,所以席夜不得不提前了离开兰迪市的时间。

    “你要走?阿溟,你不要妈了。”哽咽着,泪水涟涟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阎母苍白着脸,跌撞的要从床上爬起来,语调颤抖不安,“阿溟,你为了简宁,脸妈都不要了吗?”

    “妈,你不要激动,我只是因为工作的事情必须离开一段时间。”即使席夜终年都冷酷着一张峻颜,可是此刻看着几乎要崩溃痛哭的母亲,也不由的软下了语调,快速的按住要起身的阎母。

    “阿溟,好,好,我不难为简宁,可是阎家的仇不能就这么算了,方素梅那个杀人凶手必须要偿命,否则我无法去面对九泉之下你的父亲和妹妹,我们找了你那么久,阿溟。”阎母一把抱住了席夜,泪水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悲伤的哭着,“阿溟,替你爸和妹妹报仇了,你要和谁结婚妈都不管了。”

    方素梅!席夜沉寂着脸庞,深邃不见底的黑眸里有着一丝的坚定,如果可以,席夜不在乎杀了方素梅这个原本就该死的凶手,如此一来,简宁就不会再承受丝毫的委屈。

    看着沉默的儿子,阎母微微的抬起头,那流淌着泪水的脸上带着一丝毒辣之色,这都是他们欠阎家的,所有人都要血债血偿!

    病房外,简宁脸色沉静的泛着严肃,同样站在外面的阎成浩想要开口,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是天逸的母亲,虽然阎成浩同样的痛恨方素梅害得阎家家破人亡,可是真的让阎成浩看着方素梅的死,终究还是无法面对,所以阎成浩宁愿冷天逸将方素梅永远的囚禁起来,这么多年,和冷天逸虽然不是兄弟却情比兄弟。

    “不要告诉席夜我来了。”不想让席夜为难,因为死去的是阎家的人,是他的父亲和妹妹,可是简宁却已经不想追究二十多年前的恩恩怨怨,冷靖对小墨、对自己多有照顾,就当是自己欠冷天逸的人情。

    “嗯,我知道。”阎成浩点了点头,目送着简宁离开,希望大哥无法找到方素梅,希望妈有天可以想通,抛弃这些恩怨,活的人应该向前看,方素梅被冷伯父忽视了一辈子,这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寻集团’

    正忙碌在堆积的文件之中,当听到简宁到访时,冷天逸错愕的一怔,黑眸里闪过喜悦,随即却又被生生的压抑下来,依旧是冷酷峻寒的一面,不想给简宁任何的压力,“坐,你怎么来了?”

    “席夜或许会找你妈。”简宁平静的开口,虽然同样痛恨害死自己母亲的方素梅,可是站在冷天逸的立场,不管方素梅坐了什么,终究还是给他血缘和生命的母亲。

    “简宁,谢谢你。”如果说阎家对冷家有着这样的仇恨,简宁何尝不是如此,可是她却过来通知自己,冷天逸低沉的嗓音里有着诚挚的谢意,大手拍了拍简宁的肩膀,目光里闪过一丝的不舍和眷恋,为什么七年之前,自己却从没有想过要好好的珍惜她,到如今一切都太迟了。

    “不用客气。”微微一笑的摇头,简宁目光不经意的掠过,对上冷天逸那压抑着深情的眼眸,表情微微一怔,如果七年前找你没有隐瞒,最开始在绑架的时候是自己和他在一起,而不是白晚羽,七年前就不会发生那些事。

    看着望着自己失神的简宁,冷天逸表情有着瞬间的迷惘,强劲有力的大手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简宁的头上,那光滑的发丝滑过指尖,让冷天逸只感觉心悸动着,那种幸福的感觉似乎就在掌心里,忍不住的想要握住,再也不放手。

    “我该回去了。”脚步一个后退,避开了冷天逸的手,简宁话音落下的同时,身体已经转身向着门外走了过去,赫然发现门并没有关上,而席夜此刻正站在门口,透过门缝,清楚的能看见刚刚办公室里的一幕。

    “刚刚你在医院都听见了,为什么要来?”席夜沉声的开口,冷漠如霜的脸庞上覆盖着一层阴霾,简宁听到那些话就该知道,如果方素梅死了,自己和简宁就可以没有任何阻挠的在一起了,可是她却要破坏自己的计划,想要放过方素梅。

    “席夜,我不会阻拦你,可是来这里是我必须来的。”知道席夜在生气,他一直夹在自己和阎母中间,可是即使杀了方素梅,简宁也明白阎母不会就这样罢休的,那样仇恨的眼神,简宁明白,阎母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和席夜在一起的。

    “必须做的?简宁,我以为我们说过不再有任何的隐瞒,可是你真的做到了吗?”席夜失望的看着坚持的简宁,这轻柔淡泊的小脸上目光却是如此的坚定,却寒透了席夜的心,她为了冷天逸,所以要保护方素梅这个杀人凶手。

    “我不是,席夜,你听我解释,我……”简宁还要开口说什么,可是席夜却已经漠然的转身离开,只是余光冷酷的看一眼办公室里的冷天逸,不管是为了阎家报仇,还是为了简宁,自己都不会放过方素梅的。

    烦躁的叹息着,简宁无力的靠在门口,自己或许真的太心慈手软了,所以让席夜如此的失望,他一直在坚持守护着彼此之间的感情,可是自己却没有能和席夜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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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为了我和席夜吵,去吧,简宁,你为我做的已经够了,小墨不会在意这些的,成浩也会明白的。”冷天逸安慰的拍了拍简宁的肩膀,真的够了,不管她是为了小墨,不想小墨和席夜之间会有任何的芥蒂,又或者是不想自己和成浩从过去的挚交好友变成如今的陌生人,她已经做的够多了,其实简宁只需要守着席夜就好,不需要兼顾那么多人的情感。

    米花医院。

    “大哥?”简宁前脚离开,大哥就脸色有些阴沉的追了出去,此刻看着走进来,神色冷漠的席夜,阎成浩放下手里的钢笔,“大哥,你和简宁吵架了?”

    “小浩,她为什么要维护着方素梅那个凶手?”席夜疲惫的开口,脸色带着几分的倦怠,从阎母苏醒之后,这些天阎成浩一直夹在两人之间,昏迷多年,清醒的母亲,席夜有着深深的愧疚,可是让席夜无法接受的是为什么简宁会在看见希望的时候,却想去保护方素梅这个杀人凶手!

    “简宁不是嗜杀的人,更何况那也是天逸的母亲,是小墨血缘上的家人,或者是简宁不愿意你动手,大哥,你以后和简宁在一起,你如果杀了方素梅,你和天逸之间或许会成为仇人,那么小墨怎么办呢?一个是他的亲生父亲,一个是他妈咪爱的人,简宁只是不想在事情变得复杂。”

    阎成浩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简宁的想法,看着沉寂着脸庞的席夜,温和一笑,“大哥,妈如今已经醒过来了,你放弃杀了方素梅的念头,我们让法律来判决吧。”

    “我只是不想让简宁再承受任何的委屈,不想她为了我一直容忍妈的折磨。”自己是太急躁了,席夜低下头,双手按揉着肿胀的太阳穴,自己只想到杀了方素梅,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却没有替简宁和小墨想一想。

    阎成浩看着门口的简宁,示意的笑了笑,悄然无息的向着办公室外走了过去,关上门,将安静的空间留给简宁和席夜。

    “今天晚上回来睡吗?”站到席夜背后,简宁伸过手替他按揉着,轻轻的嗓音带着愧疚,“席夜,对不起。”

    “不要道歉,是我不好,我只是有些累了。”席夜转过身将身后的简宁拉坐在沙发上,侧身躺了下来,头枕在了简宁的大腿上,凝皱的眉头此刻却微微的舒展开。

    这几天阎母都将席夜叫到了医院,所以在病房里,即使可以睡着,但是因为简宁不在身边,让席夜常常是一夜无眠,而阎母总是喋喋不休的说着简宁的不好,让席夜无法离开,却又不能反驳容易受到刺激的阎母。

    “第一次看到你这么疲惫的时候。”不管是什么时候,席夜总是那样的冷傲镇静,而此刻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疲惫不已的席夜,简宁忽然有种感觉,他也需要人去呵护,也有脆弱的时候。

    “让我抱你睡一会。”双手揽过简宁的腰,席夜那紧抿的薄唇微微的上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自己真蠢,不管做什么决定都是为了和简宁在一起,而自己竟然傻到去嫉妒冷天逸,差一点和简宁吵架,真的是蠢到家了。

    办公室门外,透过玻璃,看着办公室里亲密的一幕,祝红眼神恶毒的森冷下来,在记忆里,席夜永远都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如同一座岿然不动的大山,那么的沉稳,那么的伟傲,可是此刻,看着如同孩子一般睡在简宁腿上的席夜,祝红第一次看见席夜的另一面,不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反而如同带着几分脆弱几分疲惫的大男孩,让祝红忍不住的想要代替简宁,成为安慰席夜,给他温暖的女人。

    听着祝红说简宁不但没有因为自己的宽容而感恩,却是去通知冷天逸将方素梅藏起来,阎母立刻是火冒三丈,扭曲着一张脸,“这个吃里扒外,勾三搭四的女人,阿溟怎么就会看上她了!”

    “伯母,你不要生气,总裁只是一时被迷惑了。”祝红连声的安慰着盛怒的阎母,笑着挑唆着,“伯母,总裁最在乎的人是你,所以你不要生气了,只要你坚持,总裁一定会让方素梅这个杀人凶手血债血偿的。”

    “祝红,还是你最贴心,阿溟娶了你才是他一辈子的幸福,简宁那个女人不但和冷天逸偶断丝连,甚至还有一个那么大的小畜生,想要嫁到阎家,根本不可能!”阎母波动起伏的情绪因为祝红的安抚而平缓了几分,此刻眯着眼,扭曲着脸,不管怎么样,自己绝对不会简宁继续缠着阿溟的。

    夕阳的光芒从窗户外射进来时,一连几天都没有休息的席夜只感觉全身的力量又回来了,睁开黑眸,对上简宁那柔和的笑脸,阳光从她身后的窗户洒落进来,映着一张柔美而宁静的美丽面容,一瞬间,席夜有些的失神,是啊,自己一直喜欢的不就是简宁身上那样平和,淡雅的气息吗?

    如果她真的是成了睚眦必报,凶残冷血的女人,自己就真的得不偿失了,一瞬间,所有的地方都想通了,席夜快速的起身,亲密的将简宁给揽进了怀抱里,亲吻着她的柔嫩的唇,“傻女人,怎么不叫醒我,腿麻了吧。”

    “还好。”虽然腿已经麻的如同有无数只的蚂蚁在啃咬,可是看着他睡的那么安稳,简宁只感觉满满的幸福萦绕在心田,甚至会幻想着如果时间可以定格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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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席夜再次温柔的吻了吻简宁的唇,那幽沉的黑眸里立刻熠熠的透露着精光。

    “假死。”瞬间,心有灵犀之下,简宁说出了答案,惹得席夜那冷酷的脸上多了份浅笑,这样聪慧却又善良的她,怎么能让自己不喜欢。

    “简宁,在你心里小墨永远是第一位。”想通了,也忽然就明白,她之所以不愿意让自己去杀了方素梅,只怕更多的原因是为了小墨,席夜冷沉的语调泛着酸味,“输给小墨,我也认了,在你心里把我排第三位就好了。”

    “为什么?”错愕的一愣,虽然简宁一直认为小墨和席夜同样的重要,如果真的要选,那也是因为小墨还是一个孩子,更需要照顾,可是让简宁疑惑的是为什么不是第二位。

    “傻女人,把你自己排在第二位就好。”席夜忍不住的闷声笑了起来,爱极了简宁那偶然出现的迷糊表情。

    “我绝对不是有意打扰你们谈情说爱,妈让你们过去呢。”阎成浩敲了敲门,抱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

    “走吧。”席夜温暖的大手坚定的握住了简宁的手,不管遇到什么困难,自己都不会放开她的手,也不会再让简宁承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母亲。

    有席夜如此的爱着自己,宠溺着自己,阎伯母的那一点刁难又算得了什么,简宁回给席夜一个暖暖的笑,纤细的手指反握住席夜的手,两人一起向着病房走了过去。

    跟在简宁和席夜身后,阎成浩忽然感觉到一股寂寞的气息,大哥和简宁之间的感情幸福的都让人嫉妒了,难怪天逸会选择放手,因为能给简宁如此幸福的人只有大哥,所以天逸才大度的退出,不愿意给简宁造成任何的压力。

    “简宁,你在这里正好,我和阿溟已经说过了,只要你们替阎家报了仇,我就不干涉你和阿溟之间的事。”阎母半靠在床上,虽然还是有着几分的不甘心,却似乎也因为席夜这个儿子而选择了妥协。

    “我知道了。”因为已经想到了办法,简宁点了点头,感觉到席夜的手传来的力度和温暖,笑意一点一点的染上澄净的眼睛里。

    “知道就好,那也是你妈的仇人,好了,阿溟,你和小浩出去买饭,我要和简宁说说话。”对着一旁的两个儿子冷声的下着命令,看着席夜那瞬间戒备的表情,阎母不由的心底一怒,可是面子上却如同祝红教授的那般,更是的是伤心和悲哀的表情,“阿溟,你都不愿意相信妈了吗?”

    “席夜,你去吧,我没事。”简宁投给席夜一个示意的眼神,不管阎伯母是在做戏还是真的,自己也不想席夜夹在这里为难。

    “嗯。”席夜沉声的应下,忽然抱住了简宁,低声在她耳边用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开口,“不要委屈自己,即使这是我母亲。”

    “好了,大哥,不要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快走,快走了。”阎成浩打趣的笑了起来,拉过一旁的席夜,心底的大石此刻终于放了下来,妈终于不再仇恨简宁了,这样大哥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病房里因为阎成浩和席夜的离开而安静下来,简宁并没有阎成浩的那份舒心,也没有席夜那么的紧张,面容之上依旧是平静清和的表情。

    “简宁,我要上厕所。”阎母几乎掩饰不住那压抑的仇恨,冷冷的对着简宁开口命令着,“还不快过来。”

    “我给你拿干净的导尿管。”因为阎母昏睡了二十多年,身体机能还在一步一步的恢复,腰部之下此刻已经瘫痪,所以现在还是用导尿管,只是阎成浩一直隐瞒着实情,只说是身体要一步一步的恢复力量,才能起床。

    “导尿管?简宁你当我是死人啊,我要去洗手间!”阎母眼一横,怒斥着一旁的简宁,她根本就是巴不得自己死了吧,死了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嫁给阿溟了。

    “我拿轮椅过来。”病房里并轮椅,而定制好的轮椅在另外一间房间里,简宁刚一开口,阎母却已经再次的愤怒起来。

    “我是残废吗?坐轮椅,让所有人笑话吗,你背我去洗手间!”阎母掀开被子,白眼瞪着简宁,“祝红就比你好多了,一点都不孝顺,不知道尊敬长辈,阿溟只不过是被你迷惑了而已。”

    蹲在了床边,让阎母趴到了自己的背上,简宁背起阎母向着洗手间走了过去,不想让席夜为难,再多的刁难也是化为淡淡的一笑,她毕竟是席夜的母亲,更何况当年也是自己母亲亏欠阎家的。

    “出去,我喝水的时候把被子弄脏了,你正好去护士那里抱一床过来,换上干净的。”阎母冷哼着坐在马桶上,仔细的听着门外的脚步声,随即恶毒的笑了起来,等阿溟和小浩回来,就告诉他们,简宁将自己丢在洗手间里,任由自己摔倒也不理会,他们最心疼自己这个母亲了,这样的事情多发生几次,三人成虎,到时候阿溟一定会厌恶简宁的。

    阎母得意的冷笑着,一手扶着墙壁,用力的想要站起身来,然后自己趴在地上装成跌倒的姿势,可是当身体一用力的时候,双腿却没有一点的知觉,阎母惊恐的一叫,砰的一声,狠狠的摔了下来。

    “怎么回事?”头哐当一声撞到了洗手间的玻璃门上,眼前是血液流淌着,阎母痛的眼冒金光,可是那种惶恐的感觉却代替了痛苦,为什么腿一点感觉都没有,之前虽然小浩说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可是当初醒来时,手臂还是能动的,只是很困难,可是为什么此刻腿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顾不得脸上的血迹,阎母用手使劲的敲打着自己的双腿,如同是打在了木头上一样,丝毫没有感觉,脸倏地一下苍白,阎母不相信的抓过地上的碎玻璃,狠狠的对着大腿划了一下,鲜血立刻冒了出来,可是却还是没有点痛意。

    “阎伯母?”当简宁抱着干净的被单和床单回来时,一推开门,却发现了甩在了洗手间门口的阎母,不由的将手里的被套和床单丢在了床上,快速跑过去要拉起地上的阎母。

    “我的腿残废了?我的腿残废了!”惊恐的喊叫着,阎母疯狂的扑打着要拉着自己的简宁,都是这些人,都是他们害得自己。

    地上是碎玻璃,而随着阎母疯狂的挣扎,简宁怕她伤到自己,只能不理会阎母对自己的厮打,要将她拖出来。

    “都是你,都是你!”阎母怒红了眼,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向着简宁的手臂狠狠的扎了下来,如果不是她,不是白雪,自己怎么会变成一个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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