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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厚颜无耻
    天翼盟是全球华人最大的帮派,几乎所有的华人帮派都以天翼盟马首是瞻,而天翼盟的律部在道上的名声同样响亮,所有和天翼盟有过冲突的人,宁愿自我了断,给自己一颗子弹,也不愿意被抓到天翼盟的律部,但凡进去的人几乎没有活着出来过的。

    欧阳翰的出现几乎让掌管律部的马海震惊的一愣,这个看起来有些胖,一脸慈祥笑意,宛若弥勒佛的中年男人就是律部的头头,年轻的时候当过兵,然后在国外混迹过刀口舔血的日子,甚至在佣兵界一度闯出了不少的名号,最后却不知道因为得罪了什么人,转而投靠了牧易霆,就此接手了律部,说起刑罚,马海敢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大哥,这是怎么了?”马海看着了一眼一脸沉默的牧易霆,走上前来,疑惑的开口,欧阳翰这小子对大哥可是忠心耿耿,怎么今天会被押到了律部。

    “私自行动,该怎么责罚你自己看着吧。”牧易霆冷淡的开口,刚毅的脸上蒙上了一股坚定,对于这个效忠追随自己的部下,牧易霆自然知道欧阳翰之所以违背帮规是因为什么,可是规矩就是规矩,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李笑白懒懒的笑着,背靠着身后的墙壁,看着被拷到了一旁墙壁上的欧阳翰,是个老实人,可惜太盲从了,喜欢上白晚羽那样恶毒富有心计的女人,是欧阳翰的倒霉,可惜再倒霉,事实却还是事实,如果欧阳翰不能因此吸取教训,说不定还会对简宁暗地里下毒手。

    “马哥,那小子我知道,就是状告咱们天翼盟的律师,像疯狗一样死咬着不放,欧阳大哥一定是因为这小子被盟主责罚。”一旁的男人低声对着马海开口,恶狠狠的目光愤怒的瞪着一旁的李笑白。

    “好了,去拿鞭子来。”挥挥手,马海叹息一声,看了一眼李笑白,向着被拷住的欧阳翰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欧阳老弟,这一次对不住了。”

    “马哥,和你无关,是我自己做错事了。”欧阳翰黝黑纯朴的脸上却是半点怨气都没有,自己私自行动被李笑白抓住了把柄,这原本就是自己的错,大哥要责罚自己也没有错。

    片刻之后,马海亲自拿了鞭子执行鞭打,欧阳翰脱了上衣,那后背上此刻已经是交错的鞭痕,一鞭一鞭,狠狠的抽打之下,血肉模糊着,即使欧阳翰这个硬汉子咬紧了牙关,可是每一鞭之下,依旧忍不住的痛苦哼着,脸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顺着苍白的脸落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啊?”一声暴怒的喝斥声突然从门外响了起来,牧铁怒着一张脸看着被鞭打的欧阳翰,责备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牧易霆,“你就为了这个混小子来鞭打自己的兄弟。”

    “欧阳大哥!”推着牧铁轮椅的白晚羽看到被打的欧阳翰,当看见那血肉模糊的后背时,泪水滚滚的落了下来,哽咽的捂住嘴,凄楚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愧疚,泪水迷蒙的看向一旁的牧易霆,“大哥,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再打欧阳大哥了!”

    “小姐,这和小姐无关!”隐忍着痛,欧阳翰急切的开口,心疼的看着哭的梨花满面的白晚羽,自己这么个粗人,根本不知道小姐掉眼泪。

    打了也打了,希望欧阳翰因此忌惮牧易霆这个天翼盟的大哥,而不会再有私自的行动,李笑白收回目光,嫌恶的看了一眼虚假哭泣的白晚羽,这个女人还真是隐匿的够深,如果不是因为相信简宁,连李笑白都要被眼前哭的泪水朦胧的白晚羽给蒙骗过去,天生娇弱的身体透着三分的病弱,三分的凄楚,美丽的脸,略带苍白的肤色,一双眼里含着泪水,看不到一丝虚伪的痕迹,比起冷菱菱那嚣张恶毒的女人,白晚羽几乎可以算是天山老妖的级别了。

    “罚也罚过了,就这样吧。”耸着肩膀笑了起来,李笑白转身向着门外走了去,这里面那一双双眼睛都恨不能要将自己给生吞活剥了,还是外面空气好啊,阳光明媚,舒畅多了。

    “没有下一次。”冷声的对着欧阳翰丢下话,牧易霆转身向着门外也走了过去,这一次并不是自己纵容着李笑白,而是黑帮也有黑帮的规矩。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李笑白回头勾着薄唇笑了起来,俊美非凡的脸因为这样的笑而多了几分的顽劣,少了身为律师的难缠和刁钻,“看在你也算是简宁朋友的份上,御家药店的事情倒是可以私了的。”

    “什么条件?”不用想也知道李笑白没有那么好心,可是对牧易霆而言,私了远远比闹大更好,御家虽然不算是黑道上的势力,甚至也不算是白道上的人,可是这个神秘而古老的家族,就这样在黑白两道的中间,如同边缘人一般,一般不碰到御家人的底线,御家基本都似乎和善的,而且也很低调的和各界保持着关系,可是一旦触犯到了御家的底线。

    侯三那一船的人是最好的例子,下手绝对不留情,所以没有必要的原因,牧易霆明白完全不需要和御家的人为敌,更何况对简宁的看法也有了一些的改变。

    竖起了食指在牧易霆的眼前晃了晃,李笑白朗声笑着,想要拍拍牧易霆的肩膀,可惜身高直到他的肩膀上方一点点,让那拍肩膀的动作转为了拍了拍牧易霆的胸膛,“一千万吧,我就直接私了,也算是卖你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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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万,他还真是说得出口,而且还算卖人情,那如果不讲人情岂不是要天文数字,牧易霆冷毅的脸庞上嘴角抽搐了一下,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径自的向着主宅的方向走了过去。

    “谢了,这件事我们就这么了结了。”接过支票,甚至还贪婪的数了数一字后面的零,李笑白眼里冒出精光,快速的打开窗户,如同来时一般,依旧选择用窗户离开。

    “去叫医生过来,晚羽,你也别哭了,这事和你无关,是我让欧阳去做的。”卧房里,看着趴睡在床上,后背一片血肉模糊的欧阳翰,牧铁拍了拍白晚羽的肩膀,这件事谁也不能怪,易霆是天翼盟的大哥,这件事他必须这样做,要怪就该怪简宁那个女人,根本不该回到兰迪市。

    “爸,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和欧阳大哥说天逸变了心,他也不会去找简宁的。”摇着头,脸色更加的苍白,白晚羽擦着脸上的泪水,满脸自责的被打的欧阳翰。

    “什么?天逸还和简宁纠缠不清!”白晚羽不说还说,一说牧铁就气不打一处来,睚眦具裂的脸上满是暴怒,打雷般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咆哮,该死的混蛋小子!竟然敢这样欺负晚羽!

    “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我不怪天逸!”白晚羽话音落下,泪水同是滚落下来,委屈的捂住脸,快速的跑出了卧房,留下怒火更胜的牧铁,和心疼万分的欧阳翰。

    简宁那个女人假死消失了七年果真是回来报仇的!牧铁紧绷着脸,怒红着一双眼,简宁没有出现之前,天逸和晚羽和和美美,可是她一出现,晚羽哭的次数比过去二十多年都要多!

    关上门,白晚羽一扫刚刚委屈的模样,扭曲着脸,简宁!很好,很好,竟然和大哥说是我将你从台阶上推下来的!当年你命大,只死了肚子里的野种已经是便宜你了,没有想到你竟然不怕死的又回来报复,既然你找死,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美丽的脸狰狞着,恶毒的眼神冰冷至极,白晚羽如同一条褪了保护色的毒蛇一般,露出凶残、恶毒的一面,大哥那里是不指望了,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挽回天逸的心!

    打开浴室的门,没有放热水,而是选择用冷水冲澡着,虽然冰冷的水淋在身上带来一股战栗的难受,可是做戏就要做全套,白晚羽隐忍着,任由冷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公寓,因为简宁的手受伤,简克克死缠烂打的赖了一天学没有去幼稚园,“想不到牧易霆还挺大方的。”李笑白从窗口跳进了客厅,对着沙发上的简宁晃动着手里一千万的支票,“早知道这么大方,我就该敲诈个两千万。”

    “怎么了?牧易霆做了什么让你手下留情了。”简宁放下手里的故事书,回头微笑的看向一脸得意走过来的李笑白,真不明白明面他就怎么就这样财迷。

    “看到他居然会去怀疑白晚羽,我自然就手下留情了,不过那天山老妖隐藏地太深了,一点把柄都没有留下,要扒下她的皮可不简单。”李笑白关切的看了一眼简宁的手腕,忽然暧昧至极的笑了起来,蹭的一下,暧昧的靠过身影,“那个不顾身上的伤在天翼盟英雄救美的男人是谁啊?我怎么都不知道还有这号人物的存在。”

    “不许吃妈咪豆腐!”简克克绷着小脸,努力的挤到了简宁和李笑白的中间坐了下来,一脸戒备的瞪着痞子味十足的李笑白。

    提到席夜,简宁温和的表情怔了一下,其实他临走时说的话很对,或许有一天来杀自己的人就会是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来救自己,就如同当时在医院里自己也不懂怎么就会给他挡下子弹一般。

    “小笨蛋,那男人长什么样?”看着有些失神的简宁,李笑白一把抱起简克克向着庭院外走了去,“有没有我这么帅?”

    简克克煞有介事的的打量着摆出了帅气姿势的李笑白,随后一字一字的开口:“帅不帅克克不知道,可是克克知道他很高,比你高多了。”

    身高就是李笑白的死穴,虽然有着一张俊美非凡的脸,可惜只有一米七的个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简克克,李笑白露出一口白牙,蹭的一下扑了过去,“小笨蛋,我要宰了你!”

    “雷叔叔说男人身高没有一米七五以上就是二等残废!”不怕死的火上浇油,简克克见势不妙,拔腿就跑的同时,还不忘搬出雷熙那足足有一米八的个子来打击李笑白。

    “小笨蛋,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暴怒着,优雅的气质悉数消失,李笑白快速的追着向前泡的简克克,暗中影七无奈的摇着头,难怪家主当时松了一口气,岛上的三个恶魔都到了兰迪市,岛上不放鞭炮庆祝才奇怪。

    手机响了起来,惊动了正沉思简宁,“如风,是我,怎么了?”

    “手怎么样?会对以后有影响吗?”电话另一头,御如风温和的嗓音带着一贯的清朗温润,可是却掩饰不了眉宇之间的沉重之色,“兰迪市这边形势有些的麻烦。”

    “我手没事,怎么了?”心头一惊,简宁快速的拿着手机向着楼上的书房走了过去,兰迪市形势有变化,难道是实验基地那边有什么动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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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宁,侯三这件事之后,暗中至少有四股势力在追查,其中有一边是军情处,一边是天翼盟,剩下的两股势力却还没有办法查明,只怕都是来者不善。”严格说起来,御如风倒是不怕任何人追查到简宁身上,从而找到御家,事出有因,克克被绑到船上是事实,不管什么人出来,御家在理。

    可是黑道和白道的关系确实错综复杂,就亚洲这边而言,除了政府之外,凤家这个军事世家算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政坛上举足轻重,天翼盟掌控着差不多整个亚洲所有的华人帮派,可是凭借着凤越和牧易霆的关系,就知道黑道和白道根本不是对立,反而是紧密相连的。

    而在天翼盟之前,其实还有一个神秘而强大的帮派——青帮,这个自民国时期,从大上海开始崛起萌发的帮派,一直到今天,有着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可是如今青帮逐渐被天翼盟的光芒所掩盖,很多岛上的人都知道天翼盟,却不知道青帮,可是这不代表青帮就消失了,相反只怕是牧易霆现在也要给青帮龙头老大几分面子。

    只一个华人这边的势力就如此复杂,更不用说日本的山口组,美国的军火家族,意大利的黑手党,俄罗斯的黑帮,所有人都在敌对之中又和谐的统一着,关系复杂的根本无法理清楚。

    “我会注意的。”简宁点了点头,柔和的面色里也多了一份的严肃和认真,看来即使侯三被炸死了,可是这一次的事情却也不会就这样简单的结束。

    “我已经派了影部的人过来支援你了,自己多加小心。”挂上电话,御如风有些头痛的靠在窗边,目光悠远的看向远处湛蓝的海面,自己只能预测到一些事,却无法去改变事情的发展轨迹。

    “如果担心雷叔叔,为什么不去兰迪市?”简墨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书,目光看向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口的御如风,从雷叔叔在继妈咪和克克的事情之后,再次的爆出了绯闻,这几天风叔叔就没有睡好。

    “小墨,有些事不该强求的。”温和一笑,御如风敛去了眉宇之间的忧虑,又恢复成了那个优雅温润的御家家主的姿态,走了过来,轻轻的拍了拍简墨的头,“这些天你身体恢复了一些,想去兰迪市看你妈咪和克克吗?”

    “我想等身体再好一点,这样妈咪就不会因为我而分心了。”简墨低下头,再聪慧懂事却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思念染上了清瘦苍白的小脸,可是身体还不够稳定,即使想去却也只能深深的压抑下来,不想让简宁担心。

    白晚羽半天突然的高烧,让牧铁再次的雷霆大怒,床上,白晚羽呼吸微弱着,嘴唇干裂的渗透着血丝,似乎哭了很久,眼中泛着红血丝,身上烧的滚烫,让牧铁第一次对身边的牧易霆发火,“如果晚羽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你是我儿子也不行!”

    “爸,我已经联络了成浩,现在就送晚羽去医院,天逸也赶去医院了。”牧易霆看着因为高烧而虚弱的白晚羽,心疼的抱起她,快速的向着卧房外走了去,晚羽的身体本来就弱,可是她竟然烧的这么厉害都没有叫人,看来是因为白天自己的怀疑让她拿自己的身体在赌气。

    米花医院,阎成浩在忙碌了半个多小时之后,这才走出了病房看向焦急等待在外面的牧易霆和冷天逸,温和一笑,“不用担心,晚羽的烧还没有退,不过等到明天早上应该就没事了。”

    “和你无关,天逸,是我的错。”并没有说出之前对简宁指控晚羽将她推下台阶的事,牧逸霆只是大致的说了一下欧阳翰的事,将白晚羽的高烧归罪到了自己的身上。

    “其实,即使经过七年前的手术,可是晚羽的身体还是很不好,天逸,霆,你们该知道简宁的医术,我当时检查了席夜身上缝合的伤口,如果我猜测的不错,那个在医疗界一直神秘莫测的圣手医师很有可能就是简宁。”当时简宁手腕伤的那样重,血流不止,却还是精准的完成了手术,就可以明白简宁的医术有多么的精湛,而阎成浩之前找了一些传闻被圣手医师救治过的病人,通过手术缝合的痕迹来看,那很有可能就是简宁。

    “可是七年前,我们就曾经寻找个过圣手医师,可是却一直没有消息。”冷天逸沉声的开口,目光透过玻璃窗看向病房里昏睡的白晚羽,当初一直就在寻找圣手医师,希望找到他和成浩两人合作,一起给晚羽手术,可是那个时候简宁才二十岁啊,而圣手医师的名号在医疗界传出来是在五年前,难道简宁十五岁就有了这样的名头。

    “是,我也怀疑过,简宁太年轻,可是她绝对不是普通人不是吗?如果能让简宁给晚羽做一个彻底的检查会很有帮助的。”阎成浩叹息的开口,站在医生的角度,阎成浩知道简宁的医术在自己之上,可是平心而论,阎成浩几乎可以肯定简宁是不会答应给晚羽做检查的,当年孩子的死对简宁造成的伤害太大了。

    简宁认定了是晚羽将她推下台阶的,虽然说简宁的性格很是温柔宁和,可是牧易霆却清楚的明白在没有碰触到简宁底线的时候,她是个温和的人,可是一旦碰触到了她的底线,那个看起来清瘦柔弱的女人瞬间可以战神一般,有着凌厉的身手,透露着寒意的眼眸,她是绝对不可能来救治晚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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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着,冷天逸知道牧易霆和阎成浩的顾忌,可是此刻看着那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的白晚羽时,冷天逸轻柔的推开门走了进去,雪白的床,清瘦虚弱的晚羽看起来随时都会香消玉殒一般。

    冷天逸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冷汗,看着这一张瘦弱而苍白的脸,不由的伸过手握住了白晚羽高烧滚热的手,当年在绑架被救之后,在知道晚羽那么病弱的身体却义无反顾的扑向绑匪的时候,那个时候起,冷天逸就告诉自己这一生一定会想尽办法治好她的病,让她可以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可是即使‘寻集团’再扩大,即使自己的人脉关系再拓展,可是却还是拯救不了她病弱的身体,即使七年前,用自己那个夭折的孩子为代价,却依旧无法真正的给晚羽一个健康的身体。

    “简宁不会答应的。”阎成浩叹息的开口,看着病房里脸色担忧的冷天逸,七年前自己清楚的明白她对那个孩子的期待和喜欢,而如今看来,以简宁隐秘的背景而言,她一直委曲求全的留在冷家,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天逸,只是给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希望有多大,绝望之后的痛苦就有多深,简宁没有对晚羽动手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其实有件事我没有告诉天逸。”牧易霆靠着墙壁,峻冷的脸庞上有着一丝的复杂和犹豫,看起来和平日里果断刚毅的牧易霆有很大的区别,沉默了片刻,牧易霆这才继续的开口道:“简宁之前曾亲口告诉我,当年将她推下台阶的人就是晚羽。”

    所以她怎么可能来救晚羽,套用简宁当时的话,晚羽不来招惹她就罢了,如果真的晚羽再有什么后续动作,简宁真的可以杀死晚羽一百次。

    震惊的愣住,阎成浩总是温和的脸上在错愕之后染上了复杂的沉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这怎么可能?晚羽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简宁没有必要说谎,她不是那样的女人,而且她留在冷家只是为了孩子,所以更没有必要在七年之后来诬陷晚羽。

    “如果简宁爱着天逸,我或许还可以认为她是想要挑拨天逸和晚羽之间的关系,所以因此来诬陷晚羽。”可是有这种可能吗?牧易霆蹙着剑眉,简宁完全没有必要说谎,可是如果她没有说谎,那就代表着病房里的晚羽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对一个怀有七个月孩子的孕妇下毒手。

    “这事还是不要和天逸说吧。”阎成浩目光复杂的看向病房里的冷天逸和白晚羽,如果是真的,那么天逸就要面对这个自己爱护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害死自己亲生孩子的局面,而以晚羽的身体必定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

    “嗯,算是我们自私吧,事实已经成为过去了,七年了,孩子已经夭折,再追究只能让天逸更加疏离晚羽,其实他或许自己没有察觉,他对晚羽,和我对晚羽的感情一样,可是天逸对简宁……”余下的话,牧易霆没有再开口,七年前或许天逸不曾有过这样的感情,可是当孩子夭折之后,简宁死在了冷家老宅的大火里,七年来,天逸对简宁记挂了七年,是愧疚也好,自责也好,当如今,简宁以另一种姿态重新出现在天逸面前的时候,天逸挂念了七年的感情在一点一点的复苏。

    “晚羽,我会让简宁来医治你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冷天逸给白晚羽盖上被子,看着她孱弱不已的面容,起身向着病房外大步的走了过去,不管如何,不管简宁如何痛恨着自己,埋怨着自己,可是晚羽是无辜的,七年前亏欠她的人是自己。

    暗夜,简克克在床上呼呼大睡着,简宁也陷入了浅眠之中,当察觉到院子里的打斗声时,倏地一下睁开眼,快速的起身走向了窗口,黑暗之中,和影七打斗在一起的竟然是冷天逸。

    抬眼看了一下墙壁上的时钟,凌晨两点多,简宁头痛的叹息一声,换掉了睡衣这才向着楼下走了过去,听到了脚步声,影七看了一眼冷天逸,收回攻击,身影骤然之间再次的隐匿i在了黑暗里。

    看到走出来的简宁,夜色笼罩之下,她披散着头发,映出一张娇小精致的脸庞,可是眼中那淡漠的神情却还是让冷天逸心头一痛,可是想到病房里的白晚羽,终究还是迈开步子走了过来。

    “做什么?”错愕的看了一眼冷天逸递过来的手枪,简宁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冷天逸没有病把,凌晨两点多闯了进来,就是为了递把枪给自己,然后呢?杀了他?

    “我知道说什么,做什么,都弥补不了七年前的错,可是简宁,七年前的事情和晚羽真的无关,我和成浩什么都没有告诉她,否则以晚羽的性子,她就算是死,也不会答应我这样做的。”低沉的嗓音恳切的回荡在夜色里,冷天逸幽沉的黑眸里带着真挚的歉意,“简宁,不管如何,都是我欠你的。”

    白晚羽就算死,也不会答应用脐带血来救她的命?简宁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红唇微微的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因为压抑不住笑意,柔和纯净的眼眸此刻也笑成了月牙形,冷天逸真的很爱白晚羽吧,所以这样一个精明睿智的男人,却从来没有想过去怀疑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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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没有看过简宁的笑,可是却七年了,再次看到她此刻那样纯净如水般的笑容,冷天逸目光一怔,似乎有什么在胸口激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她一般都是微笑,可是却带着一份的清冷和疏远,可是此刻的笑却是发自内心般的笑容,那么的柔和而唯美,在夜色之下,有着说不出来的温暖。

    “冷天逸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一头的雾水,简宁无奈的开口,大半夜的他究竟来做什么?又和白晚羽扯上什么关系了。

    “你就是圣手医师,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给晚羽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可以答应医治她的身体。”知道这对简宁很难很难,可是一想到白晚羽病弱的模样,冷天逸峻寒的脸庞上此刻有着恳切,炯亮的目光看向眼前的简宁。

    笑容慢慢的自脸上褪去,不,没有褪去,只是转为了一种冰冷的笑,清寒,冷漠,笑不及眼底,泛着几分的冷意,简宁看着冷天逸手里枪,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递枪给自己了,让自己找他报仇,可是却去救“无辜”的白晚羽。

    “冷天逸,我没有找你和白晚羽,是因为我不想自己被仇恨吞噬,不想让你们占据我的生活,可是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们动手!”寒着嗓音,简宁冷冷的开口,漠然的转身向着屋子里走了进去。

    “简宁!”沉着嗓音,知道她会拒绝,会愤怒,可是,冷天逸快速的抓住了简宁的手制止住她的离开,“晚羽是无辜的,她只是一个病人,你既然是医生,就请救她一命。”

    “冷天逸,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必须要要去医治白晚羽。”转过身来,用力的将手从冷天逸的手中抽了出来,简宁举起自己的右手,清寒的眼中目光决然而冷酷,一字一字的开口,“我宁愿自己剁掉自己的右手,也绝对不可能去对白晚羽动手术!”

    “你为什么这样偏激!简宁,你的恨就冲着我来!”冷天逸失望的看着如此冷酷拒绝的简宁,她为什么不曾有一点的善良,她对简克克可以如此的宠溺,为什么对无辜的晚羽却如此的狠心绝情!

    “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简宁,我求你去医治晚羽!”冷天逸沉寂的俊脸上此刻表情带着从未有过的哀求,这个曾经是站在商界顶峰的男人,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低声下气的去求人,冷天逸从来没有做过,可是眼前的人是简宁,即使再卑微,自己也愿意,只要她同意答应医治晚羽。

    “滚!”冷冷的一个字就是简宁的回答,去救白晚羽,那小墨这么多年受到的苦又算什么?简宁攥紧了手,用力之下,整个人表情都紧绷着,几乎克制不住的对着冷天逸说出小墨的存在,可是最后一刻却还是被压制了下来,他不配当小墨的父亲,更不配去打扰小墨平静的生活!

    “简宁!”痛心着,冷天逸知道她的恨,她的痛,可是却不知道她竟然如此恨,如此痛!看着面容清冷如霜的简宁,冷天逸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你知道为了医治晚羽,我可以不择手段,所以简宁,不要逼我。”

    “冷天逸,遇到你,是白晚羽这辈子的福气,可是遇见她,是你这辈子的灾难!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每一次见到白晚羽,我都克制住杀了她的冲动,所以如果我手里有一把刀,不管是利刃,还是手术刀,我绝对不会是去救人,而是割断白晚羽的脖子!”寒着声音,简宁直接的转身走了屋子,砰的一声关上门,救治白晚羽,如同自己刚刚说的,即使自己断了自己的手,也绝对不会去医治那个害的小墨痛苦一生的凶手!

    她真的变了,被七年前的恨蒙蔽了,虽然七年前那个孩子夭折了,可是她还有拥有其他的孩子,如同现在的简克克,可是晚羽的病如果得不到最好的治疗,却再也不能挽回了。

    静静的站在黑暗之中庭院里,冷天逸并没有离开,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自己都不会放弃,会一直坚持到简宁点头答应,因为七年前已经错过一次了,七年之后,冷天逸真的不希望再伤害到简宁,不愿意再在她的身上动用任何的手段和心思。

    而同样的黑暗夜里,一间高级别墅,卧房里,“我要杀了那个该死的女人!”怒吼着,病床上,一个面容干瘦的男人一脸的暴戾和凶狠,那个蒙着面潜入到了侯三船上的女人,让自己断子绝孙,一辈子只能当太监了,最好不要让自己查到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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