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好不容易把他扶进房间,她坐在大床边,毫不掩饰地看着他。彼时她还没有真真理解什么是爱,可是她知道自己爱他,深爱。
徐易风浑身潮红,胡乱的扯着他的精致的袖口,扣子抵不过他的大力,四分五裂地蹦到房间各个角落。
孟夏听着他渐渐局促的呼吸声,心里蓦地一抖,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慌忙站起来准备出去时,没想到手臂猛地被他拉扯住了,她整个人被他带到粉色的床上。徐易风眼睛殷红一片,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
孟夏不安的扭动的身子,她有些害怕,“易风——”
蓦地他一手掐着她的脖子,那一刻甚至有掐死她的狠心。他吸气问道,“这就是你想要的?”他真是小看了这个丫头。
“易风,对不起,我不知道。”她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
徐易风的手一点一点的圈紧,孟夏一张脸在他身下痛苦地却也不太挣扎。
孟夏感到脖子的力量消失时,她猛烈的咳起来。
徐易风一把扯过她的长发,她一声痛叫,只是头上的痛依然没有消失,耳边传来他阴霾的话语,“既然都送货上门了,我岂有不收的道理。孟夏,我成全你。”
“嘶啦”一声,那件白色纱裙瞬间破碎。
她看着他,泪水突然掉下来。哥哥,你怎么这么对我们。
后来的记忆,她只觉得疼,一阵一阵的疼袭卷全身,一波一波的热浪,让她仿佛置身于冰火之中。
后来,她依稀感觉到房门被打开了,门口似乎聚集了很多人,一霎间气流都停止流窜。
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去看,耳边是母亲的惊叫声,然后她终于彻底的昏睡过去。
一天之后,她终于醒过来。
病房里,她听到母亲压抑的嘶喊,“你们怎么这样?她是你的女儿,你疯了!孟之行,你要毁了我的女儿吗?”
母亲的哭诉,绝望。
她想叫却发现喉咙灼热的难受,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
她听到了一句,“徐易风会和小夏结婚的。”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黑压压的,那夜的记忆又浮现她的脑海里。黑暗让她恐惧的颤抖起来。她慢慢的挪动身体,突然发现前方有一个身影,她眯着眼,紧张地问道,“谁?”
等了一会儿,厚重的窗帘哗地一下被拉开,璀璨的灯光从室外倾洒进来。她一时不适,抬手挡了一下。
“孟夏——”
她的身子突然一颤,定眼看着他,徐易风的脸色很不好看。
“你想嫁给我是吗?”他一字一字直接问道。
孟夏默默地低下头,在心里说道,是的,她很想。可是经过了昨夜,她已经不敢想了。
她丝丝的扣着自己的掌心,仿佛这样自己就有了面对他的勇气。
“如你所愿,我答应和你订婚。”徐易风靠在窗边,孟夏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他冷峻的侧脸。
“你安排了这出戏,我满足你的愿望,就当是送你的生日礼物。不过——”他嘴角淡漠的一扬,“这个礼物是有时限的。孟夏,从来没有人可以勉强我。我最痛恨的就是别人的意愿强加于我的。”他一步一步走进她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在昏暗的灯光里,她看到他眼中骇人的毁灭。
孟夏僵硬着身子,“易风——”
“不要叫我,我觉得呕心。”
徐家人也是亲眼看了那一幕,对于订婚没有异议。对于徐易风平静答应订婚,众人虽有不解,可也顾不得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没多久,孟之行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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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后背撞在墙上,一阵生疼,她吸吸鼻子,手腕处已经被他捏出了好几道红痕。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嘴巴依旧闭着紧紧的。
徐易风被她刺激的怒气冲冲,他俯下头,温热的气息喷浮在她的鼻息间,带着淡淡诱人的酒香,低声问道:“怎么现在和我一句话都没有了吗?”随即他残忍的说道,“我们才是最亲密的人,不是吗?”
孟夏的脸色一阵惨白,纵使那可玻璃心早已经被锤炼的如铜墙铁壁了,她还是难受了,沉默了一瞬,她悻悻一笑,微微扬唇,“那是曾经,只不过又怎么样。现在这个社会一夜情多的去了,徐少也是个中高手应该深有体会才是。”
徐易风没有说话,眸色阴沉地打量着她,“也对,你这样心机重重的女人,又哪会在意这些。我可记得当年你说过你怀了我的孩子。不过看来,你是想孩子想疯了,你这个姑姑也太失败了,孟潇要是看到自己的女儿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估计不知道会怎么想。”
孟潇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嘴巴一张一合的,片刻失神,她刚想说话,一个熟悉的声音先于她喊道,“徐易风,你知道什么?我真怀疑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萧乙不知道站在那儿多久了,她上前一手拽着孟夏,触手的冰冷。
“乙乙,我们回去。”孟夏说道。
萧乙脚步却不动,她略略扫了徐易风一眼,脸上露出一个满含恨意的笑,“就因为小夏爱你,你就这样肆意的伤害她?”她一字一字,字字泣血地问道,“你以为你是中间最大的受害者?说白了,你白上了小夏,她可曾说过一句要你负责的话?没有,她从来没有。你有什么损失?喔,对了,你那高贵的自尊被人侵犯了。可小夏呢?你想过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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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乙——你喝多了——”孟夏微微用力扯着她的手臂。
萧乙已经在愤怒地边缘了,她不管一用力,孟夏脚下一个踉跄就像后方倒去,萧乙紧张地伸手过去,只是徐易风却先她一步拉住了孟夏。
孟夏站稳之后,反射性地连忙挣脱开。“乙乙,回去吧。”她真的累了。
徐易风掌心一空,陈旧的路灯,光线忽闪忽闪的,打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
可偏偏萧乙脾气被逼到极点,今天非要捅出来,她的眼光如刀一般射向徐易风,“当年给你下药的是他孟之行和孟潇。”
气氛突然一片死寂。
他怔怔的站在那儿,深如墨色的双眸突然间如潮涌的大海,汹涌本体,震惊的看向孟夏,脸色阴晴不定,嘴角动了动,却是哑口无言。他的霸道,他的固执,让他觉得一切都是孟夏的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可真相一旦揭开,原来与她毫无关系。
孟夏不想再这呆下去和他们纠缠,她转过身,走了几步,声音平静的说道,“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说好了不再提的。”她的话说的很轻,徐易风听到耳里却是沉沉的。
她的话其实是说给徐易风听的,都过去五年了,真相是什么早就没有了意义,她早就不在乎了。
萧乙看着孟夏单薄的身影,心疼却不后悔,她背负的太多了,这些原本就不该属于她。她突然笑了,压在心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她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
徐易风,她从来没有欠过你。
他一直站在那儿,久久无语。
徐易风回到家中,保姆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他的脸色差极了。徐母听见动静下楼一看,“怎么突然回来了?”
徐易风什么话也没说直直的回到房间,徐母气的恨不得一巴掌招呼过去,让保姆盛了一碗汤,她端进房间。一进去,就被屋子里烟味熏的呛眼,她搁下碗。
“你这是怎么样了?谁让你出院的?”徐母真的有些动气了。
“妈。”徐易风突然喊道,掐了手里的烟头。
“怎么了?”
“我累了。您早点休息。”徐母真的要被气死了。“把汤喝了,以形补形的。”
徐易风模模糊糊地睡了一夜,第二日起来,头昏昏沉沉的,大概是昨晚着了凉,今儿感冒了。他瓮声和徐母打了招呼,就匆匆的出门了。
孙秘书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动作。“徐总,c大的邀请函。”
徐易风没有说话,孙秘书把邀请函放到桌面上,刚转身,就听到他略略沙哑的声音,“她来了没有?”
她?
孙秘书一愣,到底跟在徐易风身边久了,默契也是有的,“我刚刚去了一趟,孟小姐人已经来了,不过——”她打量着徐易风的表情,“她好像感冒了。”这算是共苦吗?两个人偏偏这么巧合的一起感冒了。
等了许久,徐易风淡淡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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