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村民一走,典韦立刻对其他人说道:“如果河神是假的,那这个河神之女必定是妖魔变的。”
苏婉晴怒道:“好一个河神之女,明目张胆吃人,怎么就没人管管?”
凤珠:“要我说,这头妖魔是水陆两栖,它潜伏在黑沙河深处,别人都奈何不了它,它却能霸占黑沙河,断别人的水道。”
宇文定挑眉道:“你们确定要招惹这头妖魔?”
典韦依然平静:“河神之女是不是妖魔,只有见过了才知道。”
宇文定哼了哼,哀叹:“这么玩下去,我迟早要被你们害死。”
没过太久,年长村民折返回来:“老人家请你们过去。”
典韦深吸口气:“劳烦大哥带路。”
一行人穿过竹林。
前方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沿河而建的吊脚楼,炊烟缭绕,很多男女老幼在活动,或做饭,或收衣服,或玩耍。
典韦抬头环顾,蓦然!
“快来追我呀,嘻嘻嘻……”
冷不丁的,从他身后窜出两个小孩,一前一后追逐玩闹。
典韦瞬间脸色凝重,偏头问三位美女:“你们有看到这两个小孩从哪个方向冒出来的吗?”
凤珠:“从我左边呀,刚才我就看到他们在往这边跑了。”
苏婉晴:“我没注意到,就挺突然的。”
柳锦玉沉默一阵,环顾道:“或许你该问,现在那两个小孩跑哪去了。”
典韦目光一扫,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就这么大地方,那两个小孩在转眼间就跑得没影了。
“这地方,果然很邪门。”
典韦深吸一口气,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留心每一个细节。
“二熊,吃饭啦。”一个妇人推开窗户,冲楼下喊道。
典韦猛地抬头!
他看到妇人开窗,却没有听到开窗发出的声响,少了那“吱”的一声。
“娘,我来啦!”
忽然,一个小孩出现在了楼道上,往吊脚楼上奔跑,欢快得很。
可是,典韦非常确信,那条楼道上之前是没有人的,那个小男孩像是凭空出现一样,一下子冒出来的。
“让让,让一让……”
又是挺突然的,典韦近处走来一个白发老者,佝偻着背,拄着拐杖。
“呀,这老头从哪冒出来的,吓我一跳。”凤珠终于察觉到了异常。
苏婉晴蹙眉道:“不是呀,这位老人家刚才就站在我们前面,是我们挡住了他的路。”
凤珠眨眨眼:“是这样吗?我怎么没看到,典韦你看到了吗?”
典韦摇摇头,沉吟不语。
见状,苏婉晴和凤珠倒吸一口气,神色变得凝重几分。
柳锦玉目光扫来扫去,若有所思。
“到了,这边走。”年长村民带着一行人登上一座吊脚楼,往上直走。
楼梯尽头有一扇门,敞开着。
屋内有一堆篝火,火上吊着一个茶壶,在汩汩冒白烟,快要沸腾了。
篝火后面,盘膝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上身穿着一袭裘冕,下身则穿着兽皮做的纁裳,脸上皱纹深刻,涂抹着某种蓝色颜料,绘制成奇特的纹路,像是刺青一样。
典韦打量一眼,保持微笑,上前施礼道:“晚辈拜见河神之女。”
白发老妇人先是看了看典韦六人,全是俊男靓女,露出慈和的笑容,伸手道:“远道而来的客人,请坐下说话。”
典韦他们席地而坐,围着篝火。
白发老妇人笑道:“别叫我河神之女,我叫阿玲,你们叫我玲婆婆好了。”
典韦自无不可。
玲婆婆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问道:“你们想渡过那黑沙河?”
典韦:“是的。”
玲婆婆叹了口气:“明明有路可走,为什么偏要渡河?”
典韦:“我们有急事要办,走不了远路。”
玲婆婆:“既然你们执意要渡河,那献祭便不能少了,六个人渡河至少要献祭五根手指,一只眼睛或一只耳朵。”
典韦:“付钱可以吗?”
玲婆婆哑然失笑:“钱财之物,你觉得河神会稀罕吗?”
典韦略默:“请问婆婆,你怎么知道河神想要什么祭品,难道你见过河神?”
玲婆婆:“河神又不是凡夫俗子,哪是想见就能见到的,但我可以听得到,河神偶尔会在我耳边低语传音。”
典韦眉梢一挑:“这么说,婆婆从未见过河神?”
玲婆婆:“有什么问题吗?”
典韦:“哦,晚辈并无不敬之意,只是很好奇,婆婆是如何确定对你低语那位是河神的?”
玲婆婆:“很简单,只要你完成献祭,河神便会劈开水道,送你们平安渡河。”
典韦:“百试百灵?”
玲婆婆:“从无例外。”
典韦:“但吃下祭品的,是婆婆你?”
玲婆婆:“河神告诉我,我被选中为‘祂’在人间的替身,我吃下的东西便等同于‘祂’吃下了。”
共生关系?
亦或者寄生关系?
典韦思考着河神与玲婆婆之间的关系,忽然想到了蛔虫妖。
难道河神就寄生在玲婆婆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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